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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似乎不是赫连平的作风。然,瞧巧兮悲伤无助的神情,我也信了。她见我似有难色,忙道:“夫人,我什么活都能干!只要能混口饭吃,我什么都能干!”我听她说得恳切,只得勉强应下:“此事我先应下。等周先生回来,他若愿意要你,你便留下吧。”巧兮破涕为笑:“多谢夫人!只要您同意了,周先生一定会同意!”不知为何,此时看着她欢喜非常的笑脸,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周洲已开始嚎哭,我只得暂时抛下心中的疑惑,转身进屋去给周洲喂奶。巧兮颇自觉,放下包袱后,便开始院里院外的忙碌起来,很快就张罗出了一桌饭菜。傍晚,周彦华从学院回到家里,我便将收留巧兮的打算对他说了,他果真爽快地应下了,也不多问,只道:“这样也好,有个人帮着你打理这园子,你也能落个松快。”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然,对于巧兮突然来此我仍旧觉得疑惑,当下便当着他的面讲了出来:“我总觉得县老爷是故意支使巧兮来此的。”周彦华毫不在意地道:“既是子舒好意,我们承了便是。他是怕你不愿生人进来,才出此下策的吧。”事已成定局,我自然不好反悔,也不再多说什么。用过晚饭,周炤突发奇想地要我陪她逛逛南街的夜市,我本不愿去,以要照看周洲为由回绝了她,让她找周彦华去。周炤叉腰道:“大嫂,你整日闷在家里不无聊么?不说我哥整日只知抱着书本,与他逛街有什么乐趣可言?至于周洲,不是还有巧兮那丫头看着么?”我经不住周炤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妥协了。南街的夜市热闹无比,灯火辉煌犹如白昼,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叫卖声不断。在这人流如织的繁华街市上,男男女女成群结队,有说有笑,好一派热闹祥和之景。我不禁被这样的热闹之景感染了,随着周炤穿梭在人群里,耳边响着天南地北的声音,别有一番风味。河面上有杂技表演,周炤拽着我挤过人群,踮脚望着河面上的一艘船。桅杆上,赤膊的汉子在细长的长杆上翻转跳跃,引起一阵阵惊呼。我是头次见这样惊险又有趣的表演,不由看得出了神。但看到船上的一人嘴里喷出火后,我下意识地闭了眼,却发现身旁的周炤不见了。我不由得慌了神,已无心去看表演,挤出人群,大声呼喊着:“炤儿!”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呼叫着周炤,在一处空旷的摊位前伫立片刻,肩头突然被人重重一拍,回过头去看,却没看见人,再转回头时,周炤正笑嘻嘻地看着我。我被她这举止惊了一惊,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周炤瘪瘪嘴:“我就走开了一会儿,你就不见了。可不就是在找你么?”被她如此一闹,我已没有兴致游玩,正要回去,忽听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嫂子!炤儿!”来人正是赫连平。周炤显然对赫连平如此亲昵地唤她有些不喜,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却是没说什么。这令我有些奇怪。不过,见两人不再针锋相对,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大嫂,我们回去吧。”“正好,我正要去找阿烨说事。”说着话,赫连平已当先迈开了脚步。回去的路上,周炤一直气鼓鼓地冲着赫连平瞪眼,赫连平却是毫不在意,时不时地调侃几句,周炤反驳几句却总是落于下风,她也索性不再吱声。周彦华依旧在灯下忙碌着,赫连平径直去了书房,周炤与我则一道去了我的屋子。周洲已然睡熟,巧兮正守在床边摇着蒲扇,替他驱散蚊虫和热意。我看她哈欠连天,却依旧守在床边,有些过意不去。从她手中拿过蒲扇,我轻声对她说了一句:“你去歇着吧。”巧兮乖巧地点头,谢过之后,便提起裙角出去了。周炤本还想逗逗周洲,见他睡下,与我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打着哈欠回屋了。梳洗一番,我路过书房前,看到里面透出的一点灯火,也不知赫连平因何事要在晚间急急地来找周彦华。不过,这些事我一向不太在意,也不懂,也便不会放在心上。屋内,周洲依旧睡得熟,我躺下替他掖了掖身上的薄被,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也便抱着他睡下了。我原本还想着再多撑一会儿等周彦华回屋一道入睡,可眼皮子实在撑不住了。一夜好梦睡到天亮,巧兮早已起了,而床边依旧不见周彦华,不知他是一夜未回,还是一早便起了?我替周洲擦脸时,便问着守在一旁的巧兮:“周先生人呢?”巧兮茫然摇头:“我起来就没见到先生,园子里也没先生的踪迹。这个时候,先生该不会去学院,我看周姑娘也不在屋里呢。”如此说来,这两人是一早一道出门了?早饭后,周彦华果真与周炤一道归来了。然,直到两人近前,我才发现两人脸色皆有些憔悴,情绪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原本还与周彦华说着话的周炤,近了我跟前,便不再说话,看着我的时候有几分不自然。我也没有多心,迎上前,笑问:“你们一大早去了哪儿?还没用过早饭吧?”周彦华开口唤我一声:“美珠。”我应一声,他似有话要说,却是周炤急急地道:“大嫂,我们不是今早出了门,是今早才回来。”我大惑不解,周彦华却是不等我问什么,吩咐巧兮照看一下周洲,便将我往屋里推,并锁上了屋门。他的脸沉如水,我到嘴边的疑问却是生生卡住了,转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周彦华神色深深地看着我,突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脸埋进我的肩窝,轻轻摩挲。他愈是这样,我心里反而愈发不安。我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问道:“吃过早饭了么?”周彦华嗡嗡应了一声,我又问:“是县老爷那边出事了么?”周彦华含糊不清地道:“不是。”我心里更是纳闷了,见他这副情景更是不知所措,索性先等他慢慢平静下来,那时,他自会与我说明。他抱了我许久,我的腿有些发麻,却又不敢开口打扰他。而周彦华却似能感应到我的内心般,缓缓抬头,抚了抚我的脸颊,便牵着我到床边坐下,又体贴地替我捏了捏发麻的双腿。他的模样依旧安静低沉,我几次张嘴想问他因何事烦恼,又怕惹得他不喜,只是满是担忧地看着他一声不响地替我捶腿。周彦华抬头,看到我担忧中略带委屈的眼神,抬手触摸我的眉眼,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