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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平面前,盈盈一拜:“民妇见过赫连老爷。”赫连平惊了一惊,忙起身道:“夫人不必拘礼。这屋里没有赫连老爷,您唤晚辈的名字便可。”赖母微微一笑,算是回应。适时地,赫连平便殷切地拉过赫连雪莹,将人带到赖母跟前,恭恭敬敬地道:“夫人坐!先前夫人可能对晚辈这位堂姊有些误会,她的行医手法可能不太温柔,话说得不大中听,可她是真正的仁心仁德……”“得了得了,赫连平!”赫连雪莹不耐烦地打断喋喋不休的赫连平,仰着头道,“你做什么呢?你堂堂地方父母官,人家敬着你,你推脱不说,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我求着人来看病么?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呢!”赫连平并未理会赫连雪莹的指责,依旧对着赖母笑道:“您看,她就是这个脾气。”赫连雪莹气得使劲翻白眼,赖母却是彬彬有礼地赞赏道:“赫连老爷果真如传言中那般,亲民爱民,您真是咱老百姓的福音!”而再次见到赫连雪莹的赖母,面容温婉沉静,她对着赫连雪莹柔柔一笑,满是歉意地道:“赫连小姐是大夫,应该知晓,到了妇人这个年纪,这脾气多少有些冲,先前言语上有得罪神医的地方,还请神医多多担待,莫与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妇人计较了。”赫连雪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赖母这般和颜悦色地乞求她的原谅,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竟连话也说不囫囵了。细看去,她的眼眶竟微微泛红。站在人群后面的我悄悄扯了扯周彦华的衣袖,用酸溜溜的语气小声说道:“她怎么像是要哭了,去安慰安慰呀。”周彦华横我一眼,自袖中抓住我的手,又拧了拧我的手心,丝毫不给我挣脱的机会。我并非真的生气,不过是至今对整件事仍有些迷糊,心里没有底,想发泄发泄而已。周彦华这般紧张,我也不再逗他,用被他握住的手掌的小指头勾了勾他的手指。他低头无声询问着我,我鼓鼓嘴,笑着向他吐了吐舌。周彦华却是拉着我不声不响地往前厅的一道侧门去了。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赖母与赫连雪莹身上,竟没人注意到我们堂而皇之的离去。我本就有些莫名其妙,此刻见周彦华将我带进侧门后的长廊里,更是不解其意。我指了指身后的屋宇:“客人都在里边,我们……哪有这样的待客之礼?”周彦华却是拉着我在长廊里的木条上坐下,死死抓着我的手,似笑非笑地道:“我怕我再不与你解释,你便无法无天了。”“我哪有!”周彦华全然不在乎我这无力的狡辩,靠近我耳边,低声问道:“那你还听不听解释?”我点头如捣蒜,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要听了!”周彦华却道:“我不想说了。”我哪里想到他会耍起了无赖,气气地道:“不说便不说!我要进去了!”我欲起身,怎奈手被周彦华握着,才起身,便被他手上的力带得扑到了他的怀里。我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身,周彦华竟趁机将我抱住,垂头看着我又惊又怒的眼神,竟笑了。笑容如莲花缓缓盛开,明艳动人,仿佛有着巨大的魔力般,令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我就愣愣地看着缓缓向自己靠近的红莲,任由莲的馨香将自己包裹,洗净自己心中的污垢。这一刻,我几乎忘了所有的猜疑与烦恼,只愿永远沉睡在这片清净无垢的世界里。然,所期求的美好终究不会太长久。我已然不知晓,自己方才为何又被周彦华的美色和柔情攻陷得没有守住自己的原则了。“一点小小惩罚。”周彦华的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红晕,就连话语也似带着魔音,“好了,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如梦初醒,恍然明白,方才我是被周彦华占了便宜!竟然还说是小小的惩罚,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明知我在屋子里是与他在玩笑,竟煞有介事地将我带往这里,一副要与我好好谈话的姿态,竟都是在戏弄我呢!我气愤不过,一拳打在他身上:“真是越学越坏了!”周彦华顺从地承受着我软绵无力的拳头,直到我发泄完了,他才怜惜地一手揽过我的肩,一手抚着我的眉梢,笑道:“你近来太过乖巧懂事,许久没见你这般闹了。”我瘪嘴道:“你还巴不得我闹你不成?”周彦华的嘴唇贴上我的额头,低低地说着:“只要不是真的与我闹便好。这些日子,烦心的事太多,你的情绪一直低落,我怕你憋坏了。”我本以为他已是无暇顾及我的情绪,哪知竟都被他看在眼里,而他果真是最知我心的丈夫,我高兴难过,他都会关心在意。而他逗我开心的法子,却是哄着我将心中的不快发泄而出,生生替我承受着一切。这一生,我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爱护!我又是欣喜又是感动,心情复杂难言,流着泪抱着他的脖子,哽咽着道:“周彦华,我什么都不问了。我不管他人如何,只要你一直好好的,就够了!”周彦华轻抚我的头,无奈地叹道:“我的美珠,果真是爱闹爱哭。”闻言,我慢慢止住了泪,将眼泪鼻涕在他肩头使劲蹭了蹭,还不忘伸手在他腰间掐一下。周彦华握住我掐住他腰间不放的手,痛苦地叫道:“美珠,轻些!这里有伤。”我赶紧松了手,自责自己竟然忘了这一茬,只顾着与他斗气了。在我想要一探究竟时,周彦华拉住我的双手,将我的手从他左侧腰移到右侧,宠溺笑道:“逗你呢。伤在这边。”我剜他一眼:“周彦华,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周彦华认真地道:“由内而发。因想着要让一个人高兴,自然而然就这样做了。”听他这样认真的情话,我仍旧有些害羞,起身催促道:“好了,别闹了。我们进去吧。”周彦华有些诧异:“你真的什么也不问我?”我笑道:“我信你,本就没怀疑过你。”周彦华欣慰一笑,却还是正色道:“美珠,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说来你听听。”他如此一本正色,我意识到自己似乎肤浅了,一心以为周彦华真的是想与我解释他与赫连雪莹之间的清白呢。重新坐下,我问道:“你说吧。”周彦华思索片刻,道:“你不是问我为何一直盯着雪莹看么?只因在亭中与赖老板下棋时,我无意中发现他俩的眼睛很像,细看下,面貌也有几分相似。而赖老板母亲却偏偏在见过雪莹,得知雪莹的家世后,便不让雪莹瞧病了……”我接了他的话,猜测道:“所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