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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呢,你去洗洗脸吧。”洗漱过后,帮着阿娘在锅里烙了玉米饼,闻着香喷喷的玉米香味,我早已饥肠辘辘。阿娘看着我这副馋嘴模样,打趣道:“在城里周先生亏待你了?怎么见了这粗粮像是狗见了骨头呢?”我一听,鼓着嘴道:“娘,您如此编排女儿,可真令女儿寒心!任他山参海味美味珍馐,都不及娘的手艺。”阿娘笑啐一口:“就你嘴甜!”我笑着没再说话,继续盯着锅里的玉米饼。好容易烙好了玉米饼,福多便闻着香味摸进了厨房,感叹了一句:“好香啊!”然,福多的话音才落,院中便传到一道声音:“齐妹子,一早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可真香啊!”阿娘嘱咐我看着锅里后,便出屋去了院子里。我透过窗子向外看了看,来人正是昨日白日里前来的邻居何家的媳妇。阿娘将那媳妇引进屋子坐下,倒上热茶后,便问道:“你这一早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那媳妇在屋里四下环顾了一圈,又凑近阿娘耳边嘀咕了一阵,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得阿娘脸色剧变,慢慢露出了为难之色。最后,我便听阿娘满是歉意地道:“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不如我先问过那孩子的意思?”那媳妇笑道:“我也知此事有些唐突,可我家那小子自见了那姑娘,就像失了魂般。我这做娘的也是无法,才厚着脸与你说起了此事。咱们这穷乡僻壤的,难得见到城里水灵灵的姑娘,更是高攀不上。也只有妹子你这样有福气的人,才能找到周先生那样好的女婿!”阿娘客客气气地道:“凡事都要看缘分。我这边有结果了,便与你说。”那媳妇道:“那便麻烦妹子了。我先告辞了。”从两人三言两语的交谈中,我勉勉强强听懂了这话中之意,却又有些不敢确定。待阿娘送走那媳妇后,我先是拿筷子敲打了正欲偷吃的福多的手,也不去看他委屈可怜的眼神,便对一脸忧心忡忡进门的阿娘说道:“娘,隔壁的张婶找您说了何事?”阿娘苦恼万分地叹了一口气:“昨日你们回来时,她家那儿子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巧兮,在家吵着要讨巧兮做媳妇呢!”第70章缘来缘去缘如水阿娘的话已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我正不知如何是好间,巧兮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姊姊,你不是说没给我在这乡里安排亲事么?”一看巧兮震惊之下难过失望的神情,我竟忘了言语,甚至有些愧对她。而阿娘见巧兮这副模样,本欲上前劝说两句,她却突然跑了出去。我反应过来,忙抬脚追了上去,追到院门口,却已不见了她的身影。我焦急地四下环顾,想到她初来此地,也不知她会赌气去哪里。若她一股脑儿地上了山,在山里迷路,或是进了有豺狼虎豹的山头,那该如何是好?福多追出来,看我急躁不安的模样,忙上前安慰道:“姊,你别担心。巧兮姊姊对这里不熟,走不了多远,我与周哥哥分头去找,一路问问,也不难找。”眼下,也只能如此。看到随后而至的周彦华,他向我投来安心的眼神。然,若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巧兮安然无恙,我也无法安心。因此,我不等周彦华说些安抚性的话语,便对福多与他说道:“我也去找找。”福多并未多加思索,点头道:“那你便与周哥哥一路吧。”与阿娘知会一声后,我们三人便分头行动了。此时正是早饭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起缕缕白烟,为这清冷寂静的冬日之晨添了几分暖意和人气。偶尔遇见行色匆匆的乡民,见了我与周彦华,眼中先是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后又带着笑意,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先生和美珠回了呀!”面对乡民的问候,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周彦华都会有礼有节地作出回应,随后便询问一句:“您见过一位梳着双髻,与福多一般大的姑娘么?”无一例外,所询问之人皆是摇头,表示没见过。这一路找去,依旧了无音讯,我愈发着急,也不知福多那头的情况如何。将要过桥时,我见桥中央立着一个人。那人一袭洗得发旧的青衫,头发梳理得妥帖齐整,笔直地站立桥中央,正面对着我与周彦华,似在此等着我与周彦华一般。见到这人的那一刻,我顿住了脚步,周彦华也是停住了身形,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我的手,领着我一点点走上桥,向他走近。待我们走近,那人立马躬身,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先生,师娘,学生在此恭候多时了。”周彦华淡淡地点头,并不多做停留,牵着我的手便从他身旁走过。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周彦华的步伐,埋首走过桥头。不管怎么说,在这样的情形下,遇见徐简,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我,因当初利用他一事始终心怀愧疚;又因知晓他在平翠儿造谣坏我贞洁一事上所做的一切,明了了他对我暗藏的这份心思,心里也有几分感激。然,正是因为他这份情思,周彦华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从前,甚至因他多次私下里找我而心有不满。眼下,我为巧兮的踪迹发愁,也不愿去想这些恩怨。然,没走几步远,身后便传来徐简平淡的声音。“我知晓你们在找谁,也知晓她在何处。”我下意识地顿住步伐,回身,满怀希冀地看着他:“你真知晓巧兮在何处?”许是因我太过急切的目光,徐简不自在地笑了笑,而后,点头道:“跟我来。”我不加犹豫地便迈开步伐,想要跟随着他去寻找巧兮,周彦华却是紧紧抓住我的手掌,面有不喜地看着我。徐简察觉到我与周彦华之间的僵持,他又低声对周彦华说道:“先生,先前是学生冒犯了师娘,给师娘添了许多麻烦。此次,学生并无任何动机,只是想弥补学生当初的过错。”徐简的谦逊倒丝毫不输周彦华,他的为人处世也多依照着周彦华的言行举止,这样的学生,该是周彦华最满意的学生,而周彦华仅因先前的事,似乎就对他存了偏见。而听闻徐简如此说,周彦华的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随即道:“既如此,还请带路。”徐简凝重紧绷的脸色瞬间松弛下来,原本冻得通红的脸颊上隐隐有了几分腼腆的笑容。周彦华没有冷脸色对着徐简,令我松了一口气。若他一直这般对徐简冷冷淡淡的,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无论徐简之前是否对我怀有旁的心思,但他却从未做出有损我清誉的事出来,反而不顾一切地为我证明清白。这样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