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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义。“往后,你想回长安了,我都会陪着你。”“好,我带你看看长安的雪。”我道:“还有你的父母。作为儿媳,我却未祭拜公婆,哪家能接纳这样的儿媳呢?”周彦华邀功似的道:“此去长安,我取回了族谱,在父母坟前请示过,你的名字已在族谱上。所以,你这一辈子便是周家的儿媳了,再也抹不去了。”我不明白,周彦华为何有如此胸襟,竟能容忍妻子与别的男子有染?难道爱上一个人,便能容忍她的一切?我不愿再去追究,他能选择原谅,也许,我也该给他更多的信任,全心全意地去爱他,不再去伤害他,惹他伤心。此次回来,周彦华已决定回白水乡与我共度余生,县城的那间园子他空着,只说来县城时可以有个落脚处。至于那些他曾视若珍宝的画,他不再藏着掖着,一律托老先生卖了出去。而回到白水乡的他,虽不再授课,闲暇时,也爱教远近的孩子识字读书,周洲在他的教导下,愈发有周彦华文雅谦和的气质。因我再次搬回乡里,阿姊倒时常往我这边走动,一年的时间,是我们姊妹俩最贴心的一段日子。而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却因阿姊突来的身孕而打破。自一年前,赖冬青因阿姊的缘故便甚少来白水乡,却因我搬回白水乡的缘故,与我走动的次数多了,又因阿姊常常来此串门,乡里便再次起了流言。而在查出阿姊怀有身孕后,佟家人竟一口咬定阿姊肚里的孩子是与赖冬青的野种。那时,佟亚群在外忙着生意上的事,已有一月未回家,被佟家召回时,他听闻此事,仍旧有些难以置信。佟亚群赶回来的当天,便跑来我家中找到阿姊,一进门便双目含泪地道:“珍儿,究竟是怎么回事?”第92章任是无情也动人面对佟亚群当面的含泪质问,阿姊眼中落寞又悲伤。然而,阿姊终究是深爱佟亚群的女子,短暂的失落伤心过后,她又带上明朗的笑容,满怀期待的问了一句:“你信我么?”佟亚群犹豫了。许久,他都未能给出回答,而是调整情绪,淡淡地说道:“不论怎样,你先随我回去。”阿姊却连忙摇头,凄苦地笑道:“亚群,我不能随你回去。你家里人不愿信我,坚决不让这个孩子出世。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得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到伤害。”佟亚群又是期待又是不安地追问道:“这真是我的孩子?”阿姊甫一点头,佟亚群又自嘲地笑道:“即便真是我的孩子,你与赖老板之间不清不楚的,我还要自欺欺人么?”阿姊没料到佟亚群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震惊得不能言语,那双明媚忧伤的眼里慢慢变得湿润,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令阿姊憔悴的面容更添几分凄楚可怜。面对深爱的男子,她依旧保持着脸上得体而大方的笑容,浅浅地说着:“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原来这般不信任我。亚群,我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所以,在孩子出世之前,我便不回去了。等孩子出来滴血认亲后,便知是非黑白。”佟亚群惊道:“珍儿,你是佟家的媳妇,长期不归家,让外人如何看?明儿和雅儿怎么办?”提到孩子,阿姊便有几分意动。我见机不妙,唯恐阿姊回去被佟家人欺负,忙道:“孩子想娘了,让孩子过来便是。姊夫,你若不能保证你家人不会对大姊和孩子不利,我便不会让大姊随你回佟家。”佟亚群面有几分难看,我又趁热打铁地道:“还有啊,你屋里的那位如夫人平日里如何对待大姊,我不管你是否知情,如今也就跟你提个醒儿。”佟亚群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我:“雪茹怎么了?”看他果真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我皱了皱眉,正要说说那位如夫人两面三刀的嘴脸,阿姊忙开口打断:“小鱼儿,麻烦你送送你姊夫。”我气恼万分地看了看阿姊,却又不愿在阿姊心酸难过之时忤逆她的话,只得不情不愿地将佟亚群送出了院子。佟亚群走了几步,回身叫住了我,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方才想要说什么?”我冷哼一声,毫不领情地回了一句:“回家问问你家里那位吧!”说完,我也不等佟亚群再多说什么,快步回了屋子,阿姊正坐在桌边缝制着婴儿的衣鞋。我无奈又心疼地叹息一声,坐在阿姊手边的凳几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姊,你对冬青一丝一毫的心动也没有么?”阿姊忽抬头瞪了我一眼,严肃地说道:“别乱说话!我既是佟家妇,绝不会有二心。”我气恼地劝解道:“可佟亚群早已变了心,如今更是不愿信你。在佟家,你还有立足之地么?”阿姊恬静地笑道:“孩子出来后,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那时,亚群依旧会待我如初,即便他心里早已有了别的女子,他也不是无心无情之人。”我郑重地警醒道:“大姊,你得认清一个事实,只要有那女人在一日,你与姊夫再也回不到从前!”阿姊却十分不满我这样的说辞,默默地做了一会儿的针线,才幽幽地道:“只要他心中还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便心满意足了。”阿姊的痴傻执着令我心疼不已,却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周彦华领着周洲去镇子里置办货物回来时,日已西落,我也不得不放下阿姊的事,开始为家人准备晚饭。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碌时,周洲突然只身跑进厨房直奔灶台边的我,吓得我赶紧将他赶到一旁。闲暇之余再看他时,他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身上的鸦青色棉衣,却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崭新棉衣。见此,我笑着问道:“珍姨送你的新衣裳?”周洲忙不迭地点头:“嗯。娘,好看么?”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蛋,笑道:“你珍姨的手可比娘巧多了,穿在你身上,可真真是换了一个样儿!”周洲却皱着眉头嘟囔着:“娘手上全是灰尘,弄脏了孩儿的衣裳。”我一听,立马变了脸色,故意凶巴巴地道:“你嫌弃娘啊!那好,晚饭你别吃了!”周洲忙拉着我的胳膊,撒着娇:“娘,我错了!我最喜欢娘了!”说着,他猛地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接连亲了两口,恁是亲软了我的心。我抱着他,宠溺地道:“夜里跟娘睡,还是跟你爹睡?”周洲拧着眉头思索良久,才道:“爹说我长大了,要学着一个人睡。”看他苦恼纠结的模样,我安抚道:“别听你爹的话,他不愿夜里陪你睡,娘陪你。”“真的?”周洲惊喜万分,随即又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