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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房商量妥当,李老汉与王氏自然没有任何异议,无论在哪,他们现在都过得很舒心。要经营长宁酒楼,就得在湘廊常住,又不可能长期住客店。这些年翠枝和大狗也存了不少钱,翠枝与大狗和李老汉夫妻商量,准备在湘廊购买一座像样的宅子,正式落户于湘廊。瑾瑜听后却极力反对,“不要买太大的宅子,随便找一个住处凑付,随时能走都不心疼的那种。”这下不仅李老汉与王氏无法理解,一向机灵的翠枝也一头雾水。“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人往高处走,既然要接手长宁酒楼,我们就在湘廊安家了,不出意外要在湘廊过一辈子。”瑾瑜不知要如何解释,组织了一瞬语言,才道:“湘廊在湘王的眼皮子底下,湘王不是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日后我可能与湘王是对头,你们在湘廊安家,相当于让我把弱点送在敌人手中。”他跟湘王,明面上还是一伙的,湘王给他该有欣赏和机会,再以利加固以求稳妥,与名册上那些湘王的部署别无二致。毕竟,湘王看上且着手拉拢的人,多少都有几分能耐,不可能凭着一腔热血就追随湘王造反。如今没有撕破脸皮,家里人留在这里也无需担心,趁着机会,用长宁酒楼能赚多少就赚多少。但绝对不能贪恋,该收手时需要立刻全身而退。至于何时是该收手的时候,大概是湘王察觉到他并非真心追随,而是一个双面细作的时候。如果翠枝等人在这里扎根,撤离不及时,就会变成湘王手里的把柄,用来要挟瑾瑜。李老汉几人听了瑾瑜的话,一时间面面相觑,虽然不懂其中利害,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为了不给瑾瑜拖后腿,翠枝大狗和李老汉王氏按捺住想买宅子在湘廊安家的念头,随意的购买一座偏僻小院,就这样住了进去。山河县的点心铺子没有关门,而是决定交由掌柜看守,翠枝每个月回去查看一次。购买宅子的计划搁置,手里的银子越攒越多,瑾瑜告诉家里人不要急,多存些,日后尘埃落定就能排上用场了。冬月末尾,瑾瑜和冬青与家里人和湘王交接妥善,踏上了去晋安的归程。翠枝抱着向书,与一家人领着三狼,把瑾瑜和冬青送到城外,直到再也看不见背影,才转身回城。瑾瑜与冬青回去比来时轻松,没有押运银子也不用运送粮食。冬青收购来的三万石粮食卖出去,赚了三万五千两,存入钱庄换成数张大额银票,塞在包袱里一身轻松。除此之外,冬青还收着瑾瑜的五万三千两银票。哪怕湘王分走五万两,华元帝抠回去五万两,在这次赈灾中,冬青和瑾瑜夫妻俩还是赚了近九万两银子。夫妻二人只带了孙奇留下的两个侍卫,穿上朴素的便装,赶着马车奔驰在官道上。回到晋安后,二人洗漱歇息过后,冬青去找李林和小圆,查看这几个月晋安的生意如何。顺便将从湘廊带来的腊干蝗虫,送去晋安的长宁酒楼厨房,做成特色菜卖出去,又赚一笔。冬青事宜诸多,瑾瑜则被华元帝传召入宫。对此瑾瑜并不意外,在廊州和滇州赈灾之事上,他算是立了大功之臣,华元帝理应开恩让他面圣。刚好,他也有要事与华元帝商量。瑾瑜带了些肥美的蝗虫入宫,跟华元帝借了厨房一用,给华元帝和御书房里徐千章等几个阁臣做了一道炸蝗虫卷饼。吃完皆是交口称赞,“人道是君子远庖厨,实在想不到,李翰林这双手,不仅能写出一手好文章,还能做一手好菜!”瑾瑜谦逊道:“过奖,不过是投机取巧,不足挂齿。”华元帝抚须笑了笑,“这话就谦虚过了头,若投机取巧都能达到你这个境界,朕愿所有爱卿都效仿投机取巧。”华元帝对自己选中的这把利刃很是满意,除去殿试策论所写的政策效果显著,这次赈灾一事当真称得上是鬼才,一举数得。不得不说,这蝗虫卷饼味道不错,半晌齿颊还留有余香,不知道飞蝗宴其他菜色是不是也如此味美。华元帝开了金口,旁人自然一阵附和,自瑾瑜上报的文书传到晋安,一众阁臣就已对这个新秀另眼相看。瑾瑜按照圣意,当面给华元帝讲述赈灾细节,讲完不告退,也不开口。四周还有数位阁臣在场,其中包括了湘王的耳目,他不方便与华元帝探讨湘王。华元帝心灵通透,自然知道瑾瑜还有话要说,但碍于旁人在场。便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包括瑾瑜。别人退下是真退下,瑾瑜出门后却拐个弯又回到了御书房。华元帝睇了瑾瑜一眼,道:“说吧。”瑾瑜双膝跪地,先告罪得华元帝赦免,才开口道:“微臣斗胆猜测,向圣上检举,湘王与廊州知府结党,贪污国库。”随后将所有有关湘王贪污的疑点列举呈给华元帝,包括五年前那十万赈灾银和期间大大小小的拨款。也难怪湘王总是缺钱,经营人脉与军队,没有钱将寸步难行。这些疑点加在一起,只要华元帝不傻,就应该往正确的方向猜疑。第86章银锁将瑾瑜呈上的文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上面一条条列举了全部疑点,每条疑点都附有当年拨款的文书原件。华元帝面色微沉,半晌无话。“所以,你并没有实证,只是根据这些间接证据所做的猜测?”瑾瑜以额触地,道:“因湘廊治下山河县乃微臣故里,才请缨前去赈灾,因微臣经验不足,方翻看廊州以往文书,这一翻,发现当年的蝗灾圣上并未任子民自生自灭。”“但是很不巧,微臣当年身在其中,没收到任何一文官府的赈灾银,也没听四周村庄谁人领了赈灾银。”“后面的大小拨款,微臣趁着此次机会,专程探查过,与湘王呈上的文书多少有些出入,望圣上明查!”华元帝沉吟片刻,道:“你先退下罢。”瑾瑜不再逗留,一路退出了御书房。如此一来,在华元帝心里种下怀疑的火种,湘王得了帝王的猜疑,便不可能暗自韬光养晦,更不可能等到兵力足够强壮时发动兵变。瑾瑜主动检举湘王的举动,表明了瑾瑜对华元帝忠心耿耿,对湘王的阴谋一无所知。日后湘王阴谋败露,华元帝不但不会怀疑瑾瑜,还会给瑾瑜记上一功。在瑾瑜退下后,华元帝差人召了徐千章入宫。徐千章对此习以为常,他曾是华元帝的老师,华元帝倚重他,作为当朝首辅,大小事务都要cao心一些。华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