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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你先放开我。”落银避开与他直视的目光,口气冷静了许多,道:“你有话说便是了,我听着。”荣寅见她是真的愿意冷静下来听自己解释了,便欲将人放开。然而放到一半,就在落银即将将手抽离的时候,他却又忽然重新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只是力道上,轻柔了太多。落银皱眉看着他,显是不悦。“我不是怕你走,我只是想握着而已。”荣寅话里似乎带了些患得患失。落银这次倒没再坚持,显然是服了软儿,这让荣寅心下十分的受用,当即,初来的时候脸上的怒气,差不多已经全部消失了。是了,他在叶落银面前,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真真正正的生一场完整的气,不管有多气,只要她稍微服一丝软,哪怕表现的再如何隐晦,他便觉得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了。望着远处起伏延绵的群山,落银略有些触动。当年在白头山上的时候,他们也曾这样紧握着手,吹风望着远处,只是那时候,他尚且还看不见。但是,却分外的让她安心。而如今的他,再次见面,以这么一种优秀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却是让她再也无法感受的到,当初那份此志不渝的笃定。“当初我没能按时回去,是因为被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那时候,我是传了信鸽去白头山的。”荣寅解释着他未能依照约定回去的理由,这句话如今说来有些轻描淡写,但当时事关生死的局势,真的就像是一场赌注。而那场赌,他赢了。他带着满满的喜悦和对以后的希冀,回到了白头山找她,却只得见到一片废墟焦土。当时谁也无法理解他的心境,遭受到了怎样一番重创。“你没看到我的信吗?”见她不语,荣寅再次问道。“没有。”落银回答的很干脆,什么信,她根本就连半个影子都没看到。如果真的见了信,她还有必要等这两年吗?“那信鸽是经过训练的信鸽,绝对不会出错。”荣寅觉得横竖想不通,虽然现在这一点,已经无关紧要了。落银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犹记得,有次南风射到了一只鸽子,和虫虫拿了回来,当时她还疑惑,鸽子腿上为何会有绑着信筒的凹痕。如此一说……该不会是!落银觉得老天爷真的是跟她开了一个太大的玩笑。如果她没有来夏国的话,是不是说,她或许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曾回过汾州很多次,也派人打听了很久,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这个消息,荣寅没说落银也知道是什么,肯定是白头山上的一干土匪,活活被烧死了,而且尸体都找到了。这是徐折清的计策,帮他们重新换一个身份的计策。“那你便信了?”落银别过脸去,闷声道:“你真当我就死在大场大火里了不成,我在你眼中,难道就这么没用,会因为一个剿匪,就引火*吗?”“我当然没信!”荣寅忙道:“可去年我出使祈阳的时候,找过了徐折清询问,他却也一口咬定你已不在人世——那时候……我才死了心。”什么?落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徐折清……竟然同荣寅说,她已经不在人世?※※※※※※ps看到你们说改口不容易,哈哈大家也可以继续喊易城嘛……易城的大名儿荣寅(yin)这个寅字,是子丑寅卯的寅哦~正文、263:那我证明给你看徐折清为什么要瞒着荣寅呢……这实在不像是徐折清的为人,可去年睿郡王出使青国,她也是知道的,而且……睿郡王去了徐府见徐折清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之前没有想到什么,现在猛然想起来,才惊觉,徐折清早就已经见过了荣寅,知道了他身为夏国睿郡王的身份……可是,却选择了隐瞒她。是怕她……会因此离开徐家茶庄吗?那个时候,她刚刚拿下晋茶会的魁首,黄茶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落银心内一时间五味繁杂,她没有想到,徐折清会把她看成那种人,认为她一旦离开徐家茶庄,就会不负责任的抛下一切不管吗?甚至她在离开之前,还将炒茶的技艺和黄茶的制作方法,留给了徐折清。荣寅见她表情,大致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也在想,为什么他要瞒着我。可后来想一想,便觉得再正常不过了。”“正常?”落银皱眉。“如果只是为了徐家的利益,应该还不至于让徐折清丧失理智。”接下来的话,荣寅没有再说下去,但落银却很明白……徐折清,还是为了她这个人吗?怕她离开?人一旦沾染上感情,多数都会变得自私……这一点,确实是最常见的。怪不得荣寅刚才说,这件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好在,我并没有因此错失你……”荣寅扬唇一笑,眼中的笑意璀璨夺目,仿若一个孩子一般。然而却察觉到,紧握着的那只素手,在渐渐的抽离他的手心。荣寅脸上的笑不由地凝固在了唇边,“你……你不信我方才所言?”“不。我信。”落银轻声说道,将手扶到围栏上。其实这些不用荣寅来解释,她都不觉得可以算得上是误会,这些她是生气过。可是气性已经过去了,她从来都相信,他当初没能及时回去,定是事出有因。“那你为何——”荣寅有些着急了。“我只是觉得,这两年以来,我们彼此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或许……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即使没有这些误会。”落银仍旧没有转回头去看他,口气淡的跟这湖水一般,然而内心如何翻涌。却是不得而知。荣寅却远远不如她这般淡然。“你……喜欢上别人了?”荣寅觉得无法冷静下来,“你喜欢上曾平康了……对不对?!”不早不晚的,曾平康刚巧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就在二人差不多十步开外的距离……而后,便不由自主的顿下了脚步。不光是荣寅。他也很想听一听落银会怎么回答……“我方才所言,跟曾公子根本没有半分关联,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罢了。”落银摇头说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上曾平康了!”荣寅将她的肩膀扳正过来,使她面对着自己。曾平康见他动手,瞳孔一缩就要上前,可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却又犹豫地落了一步。他似乎觉察的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该上前平白无故的插上一脚,而且……他仍旧想听落银的回答,她会怎么回答?平生第一次,如此忐忑的等待着一个答案,或者是,一个点头摇头的动作。“并无。”落银缓缓摇头。声音不大,却十分的不容置喙。曾平康紧绷的身子蓦然一沉。觉得四周的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了……其实,他或许是早就料到这个答案的,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