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主宰
末世的主宰
“砰…” 钢丝收紧,一排人头很整齐地落在地上。 前一秒还跪在地上痛哭求饶的人下一秒人首分离,而失去头颅的脖子上一股股飙出血液,像水管里冲出的水,还微微温热的血溅在广场周围人的脸上。 人们被残暴的画面吓到,不过没人敢发出一丝声响,围观这场血腥死刑的人都以一种畏惧的姿态低着头,只敢用余光谨慎地偷看刑场正前方的男人。 不同于在场其他人的小心翼翼,那人很淡然地站着,透过点燃的篝火冷漠地注视着地上的尸体,和逐渐汇聚成一大摊的血液。像是在看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夜寂静又漆黑,只有营地围墙外隐隐约约传来丧尸们的嘶吼声和呼啸的风声。 人头落地,惩罚结束,而气氛并没有丝毫缓和,大家在等唯一的主宰者开口。 终于,那人身侧的手只是轻轻抬了抬,站在他侧后方的男人迅速上前,开始高声通告这一伙受刑者接受惩罚的原因后果,以及对其他人的警醒。 其实在行刑之前人群里就私下讨论着,有几个胆大又强壮的新人偷了营地里的物资想远走高飞,不过还没来得及逃出营地就被守卫发现。众人对他们即将迎来的惩罚猜测纷纷,有人说他们会被施以酷刑,有新加入营地对首领不太了解的人猜他们只会被关几个月。 而最后那几个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毫无辩驳机会地失去了生命。 大家都清楚这是一次警告,杀鸡儆猴。 同时强调首领处事的风格。 是了,这个世道,他们所有人的命都被这个庞大营地的领导者握在手里。 现在距离丧尸病毒大爆发已经过去了十个月,时间不长不短,足够国家派出军队镇压结果反被恐怖的丧尸吞噬,足够对末日失去生存欲望的那批人自杀,也足够一些顽强又心狠手辣的人互相残杀。亚瑟就是最后这一批人,在敌人和丧尸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到最后创建了现在的营地,加入其中的幸存者越来越多,营地规模越来越大,而他一直是毫无争议的首领。 受刑者的血液渐渐流尽。 而那人似乎懒得再花时间呆在这,起身离开了。 大家都知道他会往哪里去。 不远处的高楼上,一头黑亮顺滑长发的少女坐在窗台上,低头望着广场上熊熊燃烧的篝火,眼皮轻轻耷拉着。 身姿挺拔的男人向这边走来,抵达楼下时抬头看了一眼。为了节省成本,营地有灯的地方很少,他的脸隐入夜色,严谨看不清他的表情。 “咚咚咚。” 厚重的门被敲响,她没有出声,下一秒门从外被打开,因为他敲门只是为了通知门内的人,而并非博得进入的许可。 严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有他敢打开这扇门。她看着窗户上的倒影,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肌rou线条明显,不是在健身房里精心打造出来的,是从日复一日的高强度格斗训练中获得的。 “小姐,你又没吃晚饭。”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却含着不仔细听听不出来的恳求,而严谨确实没仔细听。他到现在还保留着曾经对她的称呼,显得有几分可笑。 她懒得理他。 她受够了他这个样子。 严谨出身于名声显赫的贵族世家,是在象牙塔中锦衣玉食令普通人遥不可及的大小姐,而亚瑟是她从小养在身边的护卫保镖仆人…什么都好,反正是无所谓的下人。 而如今丧尸末日,什么贵族什么顶层人,都是狗屁。大家早就不在乎谁比谁的血脉高贵,谁曾经拥有别墅跑车私人飞机,那是上个时代的事儿了。在丧尸的利齿和人与人性之间的厮杀之下,只有饱腹和生存才是真理。 于是显而易见的,他们两人之间的地位彻底调换了。所有幸存者对他望而生畏,同时紧紧依附着他讨好着他以求活路。这几个月来她亲眼见过他的杀戮,无论是人还是行尸,以一敌众毫不费力。她也领略过他的智慧,被包围被伏击与人周旋,他也轻轻松松获胜。让她怀疑他是否真的是曾经对她俯首称臣毫无逆心的那个人,他健硕的肌rou下到底有怎样可怕的力量。 她自嘲地想他更适合去做将军或者政客,怎么看他被用来为她端茶倒水提购物袋都是屈才。她以为她很了解他,一个从小就陪在她身边的仆人,忠心耿耿地为她做事,现在来看她对她的了解就像巨大冰山浮出水面的一小角一样微不足道,这让她感到恼怒。 主人对自己的仆人有着掌控欲要求他对自己知无不言很正常,因为这个人这条命完全属于她,就算她想剖解他的躯体取出心脏看个究竟也是无不可为。不过如今到底他已经在她之上了。 他们俩的关系早就不是主人和仆人了,应该用炮友来形容。 甚至炮友都不会比她现在的处境更难堪,她几乎是被他囚禁在这里,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和她说话,看她一眼就有可能被挖掉双目。 她是他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