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进度33.3％

    许雾：！

    她震惊：“这是……被允许的吗？？”

    周嘉述笑笑：“没见过纪委带人走吗？他们最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声势浩大地把人带走，为的就是震慑其他人。动作也必须要快，不能让人跑了。”

    许雾再次震惊：“还敢跑？？”

    他轻咳一声：“我说的跑，指的是跳楼。”

    许雾再次朝着隔壁桌的人看去，他们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或许是她鬼鬼祟祟的太有偷感了，一个中年男人也看了她好几眼，抿了抿唇，站起身，径直朝着李文泉走去。

    “李部长，我们是纪委的，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众人瞬间安静了，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李文泉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放下筷子，站起身，甚至很温和地和中年男人说了句：“辛苦你们了。”

    许雾翻白眼：真是伪善。

    如果你真是个好人，那他们还来找你干嘛。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住李文泉的胳膊，将他带走。坐在他旁边的李婵嘴唇颤抖，忍不住站起身，又被周嘉兰一把按了下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厅，周家老爷子咳嗽一声，道：“好了，没事了，继续吃饭吧。”

    至于哪些人再也吃不下去，就不是他应该思考的问题了。

    ……

    许雾吃到一半时离了席，去了厕所。从隔间里出来时，她果然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李婵。后者双手抱胸，沉着脸，在看到她出来之后，下意识地抬起了下巴。

    仿佛只要这样，她就还是初中时可以随意欺负别人的大小姐。

    “有什么事吗？”许雾歪头，声音冷静。

    李婵开门见山：“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许雾洗了手，抽出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擦干，突然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李婵，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在厕所里主动找你说话，结果你没理我？”

    “我真的不懂，你总是提以前的事情干嘛，”李婵露出不屑的神情，“你说的事情，我一件都不记得了。这些事情有什么记得的意义吗？”

    许雾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抬头直视着她。

    “没关系，你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你的爸爸，再也没有人会包庇你作恶，”她的声音很轻，“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再当巨婴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没有哦，你还有mama，你妈不是贪了不少吗，趴在我们普通人身上吸了那么多血，是时候吐出来了。至于你……你没有犯罪，不用坐牢，但是离开了父母之后，你又该怎么样活下去呢？这就是我精心给你选择的结局，你喜欢吗？”

    “你霸凌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她全程微笑，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平静。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仇人，而是一个久别的老友。

    “许雾，”李婵面无表情，“你别太得意了。你真以为我没有报复你的手段？我以前能欺负你，现在也能。”

    “那就来吧，我等着。”许雾扬起下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