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变的是人，cao控的是人，永远不是事情本身

    「御瑄表现还好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下午四点，门市部经理室，一通电话拨出，魏于芮就被叫进办公室。

    在那之前姚绣雨特地支开秘书去跑公文，在双方有隐私的情况下，她打算跟魏督导来一场深度对谈。

    望着一双冰冷的双眼，姚经理似乎也是逐渐习惯这样的距离。

    有点无助。

    却又无可奈何。

    整个门市部就魏于芮对她最冷淡，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理解怎么变成这样。

    「徐督导表现不错，这个月的新人考核应该是没问题，经理妳不必太过担心，我会督促她的。」

    「我看她没有在外面，是可以自己跑行程了吗？」

    「总得让她自己学学看如何独立作业，有遇到问题的话，我会在电话或视讯中协助。」

    「那就好，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妳觉得呢？就依妳自己的看法？」

    「在某些态度上是桀骜不驯，偶尔会使一点小聪明，但，整体还算能教，起码眼色很好懂得适当进退，做事也有一定程度的公正逻辑，不容易随波逐流跟妥协，算是有管理人的能耐。」

    「她还年轻，心性不稳定是正常，虽然这个月新训就会结束，不过身为前辈，都是门市部的同事，我还是希望妳往后能继续给她一些建议，早日可以完全分担妳跟邵督导的工作。」

    「好，我明白了。」

    「于芮。」

    「是？」

    姚绣雨问完工作的事，接下来其实还有想聊的私人事。

    「...辛苦妳了，我明白这不是妳擅长的事，可是，妳做的很好。」

    「应该的。」

    「来，这东西送妳。」

    「？」

    抽屉打开，有个包装精美的纸袋被姚经理拿出来。

    好不容易终于让姚绣雨等到机会，总算能藉由合理的名义缓和跟魏于芮的关系。

    只是魏于芮一看这牌子就感到压力上升，她微微皱眉。

    「记得这瓶经典香水是妳喜欢的，它有出第二代，我特地到百货公司跟柜姊订购，差一点国内就调不到货，这样还得等上两个月的海运，看来真是个有品味的好东西。」

    「.......。」

    「之前的香水再好，终究会有更新的香水来创造未来的价值性，不会让旧有的，总是环绕在新的时代，前进是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能让人变得期待未知的将来，期待能拥有超乎想像的无可限量。」

    「.......。」

    「于芮，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这几年妳与我相敬如宾，这让我感到灰心，也不只一次暗示想要与妳回到过去。」

    「.......。」

    「妳怎么了？我很想知道。」

    「...经理，我还是习惯用之前的香水，就算有一天停产，不再出现于大众面前，我依然会留着它的瓶子，不会说丢就丢。」

    不会因为要期待，要创造，就忘记曾经带来的温度。

    保留最无瑕的原始风貌，就是我的信仰。

    「妳还是不愿说吗？」

    「我说了，可是妳听不懂，既然默契已然不在，就单纯当好身为同事的身分不也很好吗？」

    这话实在揪心，听的姚绣雨脑子疼痛。

    「我把妳当好朋友，这想法，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

    妳很贪心。

    这就是魏于芮不想靠近姚绣雨的最大心结。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于芮。」

    「既然妳已经如愿当上经理，就请好好把握住，这是妳应得的。」

    「.......。」

    原来。

    原来魏于芮终究没有放下这个位置所带来的曾经阴影。

    一直到人走出办公室，姚绣雨都不敢再喊住她。

    香水没有送出去。

    她的心意，恐怕永远都送不出去。

    四年了。

    好漫长的同时又好快结束。

    魏于芮的死心眼。

    对于姚绣雨而言堪称是全世界最煎熬的冷暴力。

    与此同时，徐督导正在楼下停放摩托车。

    当她脚程走到大门口时，发现大厅柜台正有一个人在出公差拿信件。

    本来想打声招呼，没想到对方却先开口并且走过来问候。

    「徐御瑄！好久不见。」

    「啊，确实好久不见啦，林秘书最近适应的如何？」

    「不错呀，有妳的秘笈加持，我顺利的很，已经很少被骂，还能提早把事办好下班，多了很多睡眠时间。」

    看来真是有很大的进步。

    「这样很好。」

    「那妳呢？新人考核应该快到了吧。」

    加入通讯以后，林喆茜偶尔会敲我问一些笔记上面的事情，过程中会闲聊几句家常，辗转得知我目前是任职门市督导。

    没意外的话都是以三个月为主，这不难被她猜到。

    「对呀，这个月底。」

    「虽然我们会在手机聊天，不过距离第一次见面也隔很久了呀，说要请妳吃饭都没空，毕竟我们都好忙喔。」

    「就说不用。」

    「不行！一定要，还是就今天？我应该能准时下班，妳呢？」

    现在是怎样，昨天是姚绣雨，今天换成林喆茜？

    「应该...也可以吧。」

    「啊！对了，刚好今天河堤那里会放烟火，附近很多有酒吧，去那里逛逛好吗？我很久没出门玩了。」

    “烟花？”

    「我看网路上说的，就这样，要是没被留下的话，我们六点半在停车场见。」

    就在邀约之时。

    楼上的业务经理也正收到一则讯息。

    "河堤公园今晚会释放烟火喔，别加班，陪我一同去看吧，反正就在妳家附近而已。"

    "早上都去晨跑的地方，没有什么新鲜感。"

    "早上又没有烟火，别扫兴了啦，就这么说定啰，七点准时在公园见。"

    "真霸道。"

    虽然对方态度强硬不给反对意见。

    但，蔡经理其实满喜欢看烟火。

    谁都不晓得铁面无私的她在下了班之后，也是与一般的女人相同，拥有平凡的七情六欲以及个人的追求兴趣。

    好久没有放松心情去享受一件乐趣的发生。

    蔡芯倪很难得会心一笑。

    此时手机又收到同一个人的讯息。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