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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你了。朕知道错了还不行吗?”“陛下怎么可能有错,陛下永不会错,淑妃娘娘若有个三长两短,那是她自己福薄想不开……”吕姵清清淡淡看他一眼,摆明了的反讽,而后冲着宫里道,“清云,问你家娘娘,见不见奴婢?”过得一阵,门缓缓打开,高纬急冲冲地就要往里走,却被吕姵一把抓住,吕姵跪在地上,对高纬说:“陛下此刻不宜进去,请陛下让奴婢去劝娘娘。”高纬迟疑了一阵,眼见清云也是一脸惊慌地跪伏在地,伸长脖子往里间望了望,却什么也未见得,急得跺了两下脚,扶起吕姵,郑重其事地望着她道:“小姵,你若能劝得小怜原谅朕,你要什么赏赐,朕都予你。”“奴婢若说想要立即回宫,陛下也允奴婢吗?”吕姵轻巧一笑,将臂弯从高纬手里挣脱出来,讥诮道,“陛下应当知道,奴婢去劝淑妃娘娘,只是为了不让陛下难过。从小到大,陛下想要的,奴婢都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去挣来,这次,也望陛下能够如愿以偿。”说罢,吕姵走进了乐芙宫正殿,可没过多久,便又走了出来,扬声道:“让人快去请陈澈!”高纬一个眼神盯向身边的小太监,然后捉住要急着反身进门的吕姵的手,“小怜她……”“额头烫的跟火球似的,还宁死不愿请大夫,我将她直接打晕了,陛下这下可以进来看她了……”高纬一惊,松开手冲了进去。一见到榻上瘦的同纸片人似的冯小怜,便是两眼一热,滚出泪来。他一个箭步上前,将身上guntang的冯小怜抱进怀里,看着她一向润泽的小嘴干裂出道道血痕,雪白细腻如羊脂玉的皮肤也青白干瘪,像一朵盛放的美艳玫瑰,却即将枯萎衰败……他心疼的不知所措,一向计较完美无瑕的他,却毫不嫌弃将唇印在冯小怜干涸的唇上,他低声呢喃:“小怜,从此朕再不疑你了。”吕姵在一边看着,心口难过的揪紧在一起。依依,你对自己是真TM心狠。好在目的达成,以后,再不用担心高纬不听你的话。北齐灭国的终章,也总算是正式奏响了。第46章红颜祸水(二更)适应这边的生活后,愈发觉得时光如流水飞逝不息。三年时间很快过去,淑妃在宫中愈发得宠,已然位同副后。朝政上的事情,高纬也从不瞒她,看奏折的时候,必得让她近身相陪;有何为难之处,也定要同她商议。吕姵问萧逢怜:“那你如何回答?”“我会皱着眉头说别看了,陪妾身玩儿去吧……他也就静不下来了。”什么都不用多做,只要高纬不再在朝堂用心便罢。萧逢怜还说,“玉体横陈”之后,朝中那些大臣也没有不听她话的,她一个眼波飞去,那些大臣魂都没了几分。她说的像是在夸耀,可吕姵却知道她心有多痛。吕姵想起她高烧退了、舒醒过来,拉住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姵姵,我好庆幸我改了姓……如此作为,我再无颜去见萧家的列祖列宗了……”吕姵心刀割一样疼,更不敢问她,那日她横亘案上,轻纱覆体,方薄云看了是何反应。倒是宇文允猜想道,方薄云定然看上去与他人无所不同,不然如何能使高纬感觉自己误会了他们。而方薄云回到府里,也与往常看上去无丝毫差异,之后几日更是按时去枢密院打考勤,也依旧工作到深夜,大小事务条条桩桩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全无半点错漏。吕姵不觉得他如此能忍有何可称赞之处,却觉萧逢怜芳心错付。她暗自定下决心,来日国破之日,必要救萧逢怜出苦海。她要去问陈澈能不能配出令人失去记忆的药,若有,她一定要给萧逢怜灌上满满一壶。什么方薄云、高纬,全都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她因而更加积极地投身谋划。杨坚果然开始同宇文允商议周国伐齐的进军路线,吕姵参与进去后,才发现当时高长恭同她聊的那些行军打仗的故事极为有用,那时虽然嫌高长恭东拉西扯、性子糯软且不懂抗争,此时却发现高长恭依旧藏有心计。如今北齐的布防,皆有高长恭的身影,而在那些他当作玩笑话讲给吕姵的故事中,所有关键要塞的布防、兵力以及暗藏的战略计划尽在其中。当吕姵所说,与宇文允所查对上三四之后,宇文允捏住吕姵的脸颊,作出大怒状,斥道:“你知道我调查这些东西有多难吗?你说,高长恭跟你什么关系,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当讲故事一样告诉给你了!”“前男友啊。”吕姵的四个字塞的宇文允气鼓鼓的。于是吕姵唇角升得更高,竖掌胸前,长嗟一声:“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宇文允“哼”了一声,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若当时高纬不杀高长恭,面对此战,高长恭任帅,必然将原本透露给吕姵的布防重新换过,可如今……这布防一切照旧,将士疏懒,作战力还远比三年前弱了许多。十月深秋,周国轻松撬开平阳城大门,直逼晋州。而此时,高纬却被早知道宇文允他们战略计划的萧逢怜拐到了天池打猎。再次感谢家中多余女人于一年前尽散,宇文允带着吕姵、沈辰、青山、文娘等人,在战事初起,战报传送至天山之前,便赶去投奔了周国皇帝宇文邕御驾亲征的军队,后受宇文邕指令,去了杨坚所领的右三军下,单独领了一军。杨坚见他、吕姵还有沈辰三人一并过来报道,那脸色真是一会儿一变,煞是好看,最后却只道了三个字:“都很好!”吕姵一脸厚颜:“那主人可要保证我们一直都好哟。”杨坚穿着铠甲,一个潇洒的甩袖动作却甩的稀里哗啦的,只得掩饰般“哼”了一声,冷冷道:“战场无情,谁也不敢给你打这个包票。”说完,鼻孔朝天,径直而去。宇文允咳了咳,板住笑脸,伸指点了点她:“杨坚性子最是阴森,他虽现在没有什么一定要杀我们的理由,但我们在他麾下,还是得小心为重,虽不求化干戈为玉帛,但最好息事宁人,大局为重。”沈辰同宇文允向来唱对台,这次也难得认可地点了点头。这些道理她当然懂,吕姵轻叹一声,颔首应了:“我只是想着他之前天天想杀我们,有点气不过……不过宇文允……凭我浅薄的……”看一眼沈辰,清了清嗓子,换了说辞,“凭我浅薄的预知能力,我这位前主人,能解决还是尽早解决掉吧……”宇文允见她神色郑重,握住她手,柔声安抚道:“我知道,即使你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