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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熙瑶略微点了点头,“你问问他们如果我留下来,都需要做什么?我会得到什么?”岑朗听着,暗暗地给了她一个做得好的眼神,并按她的话翻译给村长他们听。村长和他父亲又开始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商量起来,期间似乎还有了一点儿小争论。就在他们商量好了,开始转向项熙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最先听到的是大声的喧哗、叫嚷,很快,没等房门打开,他们就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岑朗瞬间挣脱打着滑结的绳索,移动到老头儿的身边,一只手臂用力勾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臂加压。他用法语朝村长大喊,村长的脸上一瞬间闪过茫然、震惊、愤怒,最后定格在愤怒上。项熙瑶立马跑到岑朗身侧,此时门也刚好被外面的人撞开了。来人似乎是想报信儿,不料却遇见了自家村长父亲被劫持的场景。岑朗继续大声地向村长喊着话,同时带着老头儿向门口走。这个过程并不容易,正如布鲁诺所说,这个干巴老头儿的力气出奇的大,即使现在被劫持,岑朗也能感觉到他正蓄力要挣脱自己的手臂。此时已经快要天亮了,太阳虽然还没有出现,但黑夜已经开始褪去。借着昏暗的光能看到门外不远处就是布鲁诺的吉普车,项熙瑶还看到车旁,扈峰拿着一根木棒正在跟人打斗,布鲁诺没有离开车,一边开着车在原地绕圈,一边用英语喊着他们快上车。当场有十多个男性村民,不过他们都在努力阻止布鲁诺的车和围着扈峰,项熙瑶这边反而只有两个村民和村长还在与他们僵持。眼看她和岑朗就要离开房子,被劫持的老头突然发力,头朝后撞,双手向外用力一掰,接着马上从岑朗手臂下方钻了出去。不等岑朗吩咐,项熙瑶飞起一脚,踢在了老头的裆/下,然后转身就跑,老头儿爆发出一声惨叫,村长急忙过去查看自己父亲,岑朗帮着项熙瑶拦住了另外两个村民。综合格斗训练课的效果终于有机会得到检验,项熙瑶在冲向吉普车的短短十几米距离里,躲过了两次棒子打击,撂倒了一个人,正与一个身材高大的村民纠缠并处于下风的时候,布鲁诺的汽车及时开到,一下撞飞了那个男人。项熙瑶在布鲁诺的催促声中急忙打开车门爬了上去。战斗力最弱的项熙瑶上了车后,岑朗和扈峰似乎也更加振奋,爆出全力与周围的男人斗在一起,虽然身上挨了几下,但还算顶得住。布鲁诺的车很有技巧地围着他们转着圈,两个人瞅准机会,先后跑到了车里。期间项熙瑶也帮忙开车门,和伸出长腿帮着踹人。木棒和各种农具击打在吉普车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项熙瑶胆战心惊地想车子会不会被砸坏,事实证明这辆吉普的质量还是非常过硬的,同时布鲁诺的车开得也很棒。又转了半圈之后,布鲁诺加大油门,一个猛冲,从人群中开了出去。虽然项熙瑶有些怀疑这一冲很可能撞伤、撞死村民,不过这个时候她还是宁愿受伤的是对方。一路加速,开出去半小时后车速才开始降了下来。此时天已大亮,红彤彤的太阳把这片红色的土地映照得颜色更加艳丽。岑朗第一个发声,“熙瑶你刚才表现得棒极了,哇,尤其给那老头儿的那脚,太给力了。”项熙瑶的心跳刚有些恢复正常,就又被岑朗挑起了兴奋,“唔,虽然我出手打老人感觉心里并不好受,但能够从那么惊险的境地逃脱,心里还真是,挺激动的。”扈峰的表情有些严肃,“这次的危险本可以都避过去的,结果一错再错,闹到这种境地。”项熙瑶想到他这一晚挨了那么多下,立马态度极好地认错,“是我的错,从岑朗被抓时我就不应该暴露自己,不然你们自己脱身确实很容易。”开车的布鲁诺则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觉得我们的这次行动非常成功,你们看。”说着他手里举起了一块和一元钱人/民/币硬币大小差不多的石块,竟然是那块巨石的“芯”。岑朗:“你就是因为这个被那瘦老头拿下的吧?”布鲁诺得意地说是。项熙瑶真是被这个胆子肥得能当秤砣使的家伙气死了,“难怪他们打你的时候那么狠,你这个混蛋,我该跟你算算帐了。”说完从后面用力勒住他的脖子。布鲁诺瞬间方向盘打歪,大喊救命,岑朗急忙上去说情,扈峰假意用力拉着项熙瑶的手臂……明亮、炽热的阳光下,被砸得表面坑坑洼洼的吉普车,画着S形的曲线,朝远方开去。☆、返程做了二十多年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出国就又打又杀的,项熙瑶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正在朝着混乱又精彩、古怪又奇妙的未知方向驶去。彻底脱险后她先是感受了一□□内那股奇异的力量,清凉的细流还在体内循环流动着,缓慢但连续不断地在周身游走。她没有当着岑朗和布鲁诺的面把自己身体发生的异常情况讲出来,打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好在她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相反,这细流让她感觉很舒服,即使在一夜的奔波后也没有丝毫疲倦。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多少开始慢慢地习惯了它的存在。布鲁诺对他们的安全情况很乐观,他断言小村子里的人不会也不敢继续追来。开着他的破车先到了前天吃过午饭的那个村子,稍作修整后继续赶路。吃午饭的时候他还询问项熙瑶是不是想去撒哈拉。项熙瑶虽然心里仍然还是很向往骑骆驼和看沙漠,但想到扈峰身上很可能有伤,就干脆地拒绝了。晚间回到了马喀拉什的酒店,四人顾不得吃晚饭,先是各自回房间洗漱、休息。洗完澡换好衣服的项熙瑶正在纠结,她真的十分想去隔壁扈峰的房间看看对方有没有受伤,又觉得这么晚了还去敲人家的门,实在容易让人误会,也怕自己管不住那颗稍微有些躁动的心。正纠结着,她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来的正是扈峰。她只把门打开了一小半,自己堵在门口看着门外的扈峰。一头湿漉漉地短发胡乱地指向各个方向,配着黑色的短袖休闲T恤,竟然显得他的皮肤格外光洁,甚至有些白净。共同生活了这么久,项熙瑶不止一次见过洗漱之后的扈峰,穿着休闲随意的扈峰,但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扈峰面前感到拘谨。不敢多看他的脸,项熙瑶盯着他衣服上的图标问:“怎么还没休息?”扈峰轻声说:“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受伤。”项熙瑶有些懵,因为扈峰的声音听上去竟然带着些柔情,与印象里或严肃、或平实、或讽刺的语气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