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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揽已滞住神情,待闻井芝起身后,她才尖叫了一声:“宁禾,你要任盉州郡守?你凭什么要赶我公公离开盉州,那常远不过是个偏远小郡,你好狠毒的心计!”闻井芝脸色大变,忙呵:“住嘴,不可对新皇不敬。”奈何宁揽背后是安荣府的身份,闻井芝也不敢对宁揽多有斥责,只命了下人将她拉走。院内寂然后,闻井芝又连连对宁禾陪着不是。宁禾淡淡道:“闻大人收拾好后,本官再入郡守府上任。”她转身,跨步上了马车。这消息传得很快,盉州郡守在八年后又换作了女子,八年前,是许贞岚任的郡守。但宁禾的名声却不如祖母清正,她起先成婚被劫失贞,而后携女被新皇遣回娘家,这般的名声要想在百姓心中建立起好感,又加上顾琅予给她定的那道期限,三年内若有一年达不成他的要求,她便不得再任此官职。这无疑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但连死都经历过,她还怕什么。回到安荣府,春字苑内,浇花婢女正拿了瓢在泼水,婢女没有留意到宁禾的身影,那水势收不住,全洒在宁禾身上。冰冷瞬间滴落脖颈间,宁禾霎时打了个寒噤。立在门口的阿喜瞧见,大步上前呵斥那婢女:“你怎么浇的水,全浇在夫人身上了。你可知夫人生产后身体虚弱,你若害夫人受寒了怎么办!”婢女慌忙下跪叩首:“奴婢错了,奴婢没有瞧见夫人回来……”“算了。”宁禾行进屋内,“别责备她,给我烧水沐浴。”宁禾坐于浴桶内沐浴时,周身才渐渐回转些暖意来。阿喜在屏风后边不满地道,“那个冉辛就是个粗人,夫人好心好意接她来府上,她学了快一年都还做不好这些事情。”“冉辛?”宁禾透过屏风开口,并不记得这个人物。“夫人忘了,是那出了意外的车夫的女儿。夫人可怜她,命奴婢打点了车夫的身后事,还将他那女儿冉辛也接来了府上做个婢女。”原来是那件事,宁知成婚途中,受人劫持时,她的车夫不幸中箭身亡,方才那婢女便是车夫的女儿。“将她调至房内,做些杂事吧。”阿喜瞪圆了眼:“她连浇水都做不好,怎能入室伺候。”宁禾只道了一句:“快入冬了,外边凉,她同你一般年龄,你便好生带带她。”说到底,若当初她没有带车夫护送宁知入京,冉辛的父亲也不会出事离开。沐浴罢,房内,宁禾穿了件百褶如意云缎裙。藕色裙衫,柔得朦胧的颜色。不再如方才在外的玄色长袍,自古女子,哪个又不爱红妆华服。“小甜心呢?”“画娘已经抱来了。”“昨夜我嘱咐的事可办好了?”阿喜道:“已经请了匠人粘合上了。”阿喜拿出那枚玉坠递给宁禾。伸手接下,画娘也正抱来了女儿。宁禾小心将初玉抱在怀中,将玉坠挂在了初玉胸前。重生而来的第二日,她便曾拿着手中的半面玉坠沉思,那时,她并不知道那个害她失贞的人就是顾琅予。这玉坠是他的东西,此刻两面玉坠重新粘合上,虽缝隙清晰可见,但对女儿来说,这便是她亲生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了。凝着白玉文云玉坠,宁禾已恍惚间游了神。再思及从前做什么,既然已决心远离,她便不要再去想了!闻井芝在接下圣旨的第二日便收拾妥了行礼,踏上了去常远的行程。自然,宁揽也是要同她那夫君一起去的。早起,宁禾高挽了发,未着长裙,已换上一身官服。四品绯绫官服加身,胸襟云雀鸟纹攀绘,她头戴冕冠,除去一身飒爽,这官服加在身上竟有丝秀美清妍的韵味。她行出房门时,在前院内碰见了冉如芬。即便许久未见,冉如芬望她的神情也依旧如从前一般不善。冉如芬微眯了双眸看向宁禾:“阿禾如今倒是风光得很,竟被新皇封为盉州郡守。”“二婶若无事,我便去郡守府了。”说罢,宁禾穿过冉如芬身旁,跨出了府门。她为官,不过是知道女子的卑微不易。她并不想依附男权而活,且她所爱的人早已伤了她重生一世好不容易恢复些温暖的心。入郡守府时,门口齐齐立满了守卫与下人们,见她的马车停下,连迎上前俯首参礼。宁禾下了马车,拾阶而上,她径直行入衙署议政厅,身后跟来几名属吏。坐于案几前,案头已有闻井芝交接的几摞厚厚的文书。宁禾随手翻起一本人员名册,过目后问了身前为首的一个约摸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你是功曹参史张庸?”“回大人,卑职正是。”张庸抬眸扫了一眼宁禾,即便云邺建朝百年来出过几位女郡守,但从未听过还有如此年轻貌美的女人能为郡守。身前这张脸实在想让忍不住想多看上几眼,这可是曾经跟过皇帝的女人,因此浑身更散发着让人忍不住接近的气息。张庸这番荡漾之际,正巧撞上宁禾冰冷锁视的目光。他心头倏然闪过一抹凉意,连忙垂下头去。不得不说,跟过皇帝的女人,果然有让人不敢觊觎的强大气场。“闻井芝调任常远前,带走了他所辟任的三名功曹参史,为何没有带走你。”张庸敛眉回答:“闻大人问过卑职的意见,卑职家在盉州,因而仍想为大人您奔波卖力。”“为我奔波卖力?”宁禾抿唇一笑,“难道不应是为盉州百姓共建安宁么。”张庸已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敛眉垂下了头。“你为功曹多少年头?”“卑职已跟着闻大人有六个年头了。”“身为功曹参史,那你资历不错。”宁禾心间却并不这么认为,闻井芝为官虽无功绩可言,也算是不贪不贿。身前这张庸不愿跟他去清贫的常远,而选择留下,不管是不是因为其家庭原因,她都不愿留一个摸不清底细的人在身边。“既然如此,那昨年盉州林县发洪水时,为何你没有及时带去物资?”张庸忙道:“大人,那一次好像是路上不好走……”“文惠县闹饥荒时,去年你带着赈灾银两去安抚,事后为何少了足足一千两白银?”张庸这时已汗流浃背:“卑职,卑职……那件事闻大人知晓,卑职依稀记得是有个小吏贪了。”宁禾暗叹:“既然这些你都似不确定,给不了我答案,那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