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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禾将女儿放到床上,回身,眸中的温柔已敛,她恼怒:“陛下出门后,有婢女自会给陛下安排房间。我安荣府院子大,陛下可以随意择房歇今日一晚。”“既然朕可以随意择房,那朕就择在这里。”“你……”床榻上的初玉兴奋得连拍着身旁的榻:“爹爹快来睡呀!”顾琅予先好生哄着女儿:“爹爹先去沐浴,洗过身上的风尘再来,玉玉要等爹爹。”“嗯嗯……”女儿答得很乖巧。宁禾忙在顾琅予走后将房门闭上,落了锁。女儿闹腾着不许关门,她板着脸训责后,女儿才撅着嘴委屈地哼哼。本以为顾琅予这一去回来后知道房门已闭会自行离开,不想不过一刻钟,她忘记落上锁的窗户便被推开。高大挺拔的人从窗外一跃而进,立定在房内。初玉立马从床榻上坐起,拍着小手欢呼:“爹爹好厉害。”他身影似箭,入了床榻,替初玉与挣扎恼怒的宁禾掖上被角:“乖女儿,好好睡。”初玉是真的累了,她扬起的小嘴在睡梦中仍是欢喜的,片刻后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宁禾睡在女儿外侧,她身侧便是刚刚挤上床的顾琅予。此刻女儿的呼吸声渐渐变沉,已睡得更加安稳了。她背对着身侧的人,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出去吧。”身后寂然无声。“陛下……”话未说出口,那双有力的臂膀已圈住她的腰,他微微一带,翻身之下,她便已落入他的怀中。宁禾伸手推开:“你想做什么!”“阿禾……”无奈、温柔、眷恋,浓烈的感情都化作这两个字。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这吻来得太迟太迟,他将所有悔恨与柔情都化作了这缠.绵深吻。她却只想拒绝,被他压在身下,她弓起腿,伸出手去抵抗。床榻轻晃,动静似乎有些大,睡梦中的女儿嘤咛了一声。宁禾生怕吵醒女儿,未敢再动。他便得了机会,将这吻变得绵长,她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移开这吻,却吻去她耳畔,辗转深咬。guntang的大掌从腰际探入她衣衫内,一路游走而上。宁禾的气息在这寂静的夜里变得急促,凭什么每一次都是他欺负她?凭什么他想怎么对她便都可以?一次次,她就这么臣服了么?她猛地翻身,却未料到两人是睡在床沿,这一翻身之下两具身体便滚到了地上。因为怕初玉摔跤,屋内铺了柔软的地毯,才不至于摔得疼。从床榻落下,他将她稳稳护着。落停之后,他没有停下动作,沉沉将她压在身下,密密的吻像一阵疾雨,激烈黏湿。她若有若无轻吟了一声,用力翻身,便坐在了他身上,将他压在了身下。凭什么每一次都是他的主动,她的被动?往事涌入脑海,她越加委屈起来,这一刻泪水大颗颗落下,滴落在他颈项间。他伸手勾住她,手捧着她的脸颊狠狠吻。痴缠里,衣裳褪尽,凌乱散了满地。他虽在下,却同样硬挺有力,那双大掌带着guntang的火游走在嫩滑的身体.上下,情到深处,他翻身将她压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送至云端。香汗滴淌,心脏跳动,气息交织。他拾起一件衣衫裹住身上的人,紧紧将她搂入臂弯,这一天,当真如过了无数个春秋般漫长!这一天,也是他近二十六年最幸福的一天。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到了情节,却猜不到我会开车o(╯□╰)o第94章已是过往轻抚着怀中仍颤栗的身子,顾琅予埋首对怀中的人轻声开口:“阿禾,我们像从前一样可好?虽我同意让你为盉州郡守,心底想的却是将我朝堂的事处理妥后寻你回宫。不要再与我冷漠以对了……”宁禾的身体一颤,她平复下气喘,心底种种情愫交织。还能回去么?她知道自己心底有他,可惜她的思想里接受不了一夫多妻,也接受不了他与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前一世虽已过去太久,可这一世她不想再做前一世的那个她了。宁禾挣脱紧搂着自己的那双臂膀,拾起衣物披在身上,往房门行去。因为皇帝的到来,许贞岚派了八名婢女在守夜,宁禾朝为首侍立的婢女吩咐烧热水,她想洗去身上的黏液。热水抬入另一厢房,宁禾坐进浴桶中,袅袅腾升的热气氤氲下,稍缓了脑内错乱的思绪。暖意窜入周身,她渐渐阖眼,闭目倚着浴桶边沿,竟在这一片舒缓的暖意里袭来朦胧的睡意。再次睁眼时,竟已在顾琅予怀中。眸光处,那浴桶中的水已无热气,原来她竟在水中睡着了。被顾琅予抱住,她凝眸望他,他正俯首与她的眸光碰撞。月色里衣随意搭在他身上,隆起的肌rou喷张起伏,精健的胸膛处,那三颗红痣是梦里熟悉的记忆。宁禾的叹息从喉间迂回。顾琅予将她抱入闺房内,轻轻放她在女儿身侧。他脱掉鞋,也上床来。那只大手从她腰际穿过,将女儿与她揽住。他的声音与女儿酣甜的呼吸声都响在她耳侧,他轻轻说:“睡吧。”这一夜,竟一夜无梦,好眠到辰时才醒。宁禾睁眼时,外边天已透亮,眼角余光里,女儿正与他的父亲在她两侧挤眉弄眼,那小小的人儿学她父亲将手指头抵在唇边,撅着小嘴发出嘘声。见宁禾扭过头,女儿欢喜地叫起来:“娘亲!”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从宁禾身上爬过去,张开小胳膊扑在父亲的身上。“娘亲终于醒了,爹爹不让我摇醒娘亲。”初玉搂着父亲的脖子,笑弯了眼,“爹爹,我们去骑马。”“骑马?”“嗯嗯,惠哥儿的爹爹就跟他骑马,骑在身上可威风了。”这稚嫩期待的声音让顾琅予明白,女儿是想骑在他身上。宁禾板起脸:“初玉别闹,爹爹今日会回京城去。”初玉一愣,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眸瞬间黯下:“爹爹要走了?”她委屈,哽咽了声音,“娘亲,爹爹肯定不是我亲爹……”顾琅予轻拍女儿的背,“玉玉不哭,爹爹不走……”他话未说完,宁禾冷淡的目光已落在他身上。顾琅予只抱起女儿,命人给女儿穿上衣裳,又对宁禾道:“今日不用去郡守府。”宁禾蹙眉:“我还有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