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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言放轻了手脚。慢慢走近他。在床侧坐下,凝向他的脸,眼泪已不由自主。死死看着他拢在被子里的右手,咬牙又咬牙。终于忍不住,揭开了被子,又轻轻的把那手拿出被子,搁放在自己的膝上。一怔,那只手已套上手套,黑色,闪着神秘的芒,却偏生触感冰冷。这只手,画出过最眩目的画,替她煮过清汤,为她握起利刃,更抚过她身上每一处私/密的地方。想着他修长的指不再完美,悠言鼻子一酸,泪水便打落在那黑色冷硬的手套上。不敢哽咽出声,只是更靠近了他,把他的手抱进怀中,小心翼翼。手指微颤,抚上他沉睡的脸。性感的眉,挺直的鼻梁,绯美的薄唇,那么深刻华贵的轮廓。熟睡中的他,脸部坚毅冷漠的线条仿佛也有了微微的柔和。唇,颤抖着凑上,印上他的。柔软,淡淡的温暖,还有他宛如迷樟的男子气息。捂住了嘴,慌忙起身。身/子却迈不出一步。吃了一惊。臂,教紧紧捉住。那是她无法反抗的力量。相触的肌肤,能感受到那指腹上的粗粝。腰上一紧,晕眩间,已被扯入一副肌理微微贲张的胸膛中。低沉粗嘎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怒意斐然。“路悠言,你又想去哪里?”第一百四十一话不准离(2)腰上一紧,晕眩间,已被扯入一副肌理微微贲张的胸膛中。低沉粗嘎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怒意斐然。“路悠言,你又想去哪里?”“你的手?”悠言慌乱地执起他紧环在她腰身的手,却发现,他的右手已拢回被中。那桎梏着她的是他的左手。失措的对上他黝黑深沉的重瞳。泪水,泫然。轻挥开她,那大手掌上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向他,炙/热的吹息,侵/占了她的唇/瓣,狠狠蹂/躏。“即使我只剩单手了,你也休想逃!”她满眶的泪滴落在二人交缠的唇舌上,直到她气喘吁吁,顾夜白才稍稍放开了她。额,抵上她的额。目光,就此胶住。他眼中霸道的炙热和深凝,没有收敛。悠言枕在男人肩上,摸索上他的右臂,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掏出,怕弄疼了他,两手小心翼翼的圈握了,又放回自己的怀中。痴痴望向他。“疼吗?”左手按落在她的发顶,抚了抚她的发,顾夜白微扬了嘴角。悠言眸子睁大,看着他的怒气隐退,只是,那淡淡的弧,却惹得眼中的泪水,又抑制不住。怀中的手一动。旋即,下颌被勾起,黑色的手套折射出华丽的光芒。“你又想到哪里去。”“我没有要走,我只是怕吵醒你。”悠言低声道。“为什么怕吵醒我。”那人似乎喜欢在这貌似不打紧的问题上纠结?悠言一愣,脸色微醺,在他锐利的目光下,终究还是老实道:“我想哭。”“打从进来到现在,你不是一直在哭来着吗。”顾夜白淡淡道。悠言微呼一声,敢情他都知道?只是一直不作声,看她出糗。“你刚才就醒了?”恼道。“比刚才还要早点儿,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进得来?”右手抚上她微蹙的眉,轻轻揉按着。“不是学长他——”悠言愣,随即想起这男人的坏心,是啊,没有他的同意,遣走了顾澜,她怎么进得来。几分嗔怒,捧起他的手,又轻轻摔下。微叹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把脑袋埋得更深一些,又闷声道:“那是比较委婉的。”顾夜白一怔,失笑,“原来这哭还有几种境界,还有比较泼皮的是吗。”悠言扑哧一笑,心里的悲痛稍减微分,看向男人,低声道:“你何必逗我。”把她从他的怀中挖出,扳过她的脸,逼迫她看着他。“言,让我看看你。”带点温柔的他的声音,有点久违了的味道。悠言鼻子一酸,委屈盈上心头。“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是不要了。”悠言愣愣看着他。眼泪不必听指令,自己掉了下来。薄唇印上她的眼睛,把她的泪抿进嘴里。“你总是骗我,你说我要一个小骗子来做什么?”漠漠的,他的声音随着他温暖的唇,来到她的耳畔,把她的耳珠轻轻卷进口中。悠言一震,有什么在脑里渐次清晰。“用谎话来掩饰谎话,你到底想要再来几次。”在那个黑暗的小巷里,他的粗/暴,还有,这他说过的话。难道说——??悠言失声道:“你哥哥的事,你都知道?”顾夜白微瞥了她一眼,右手捏紧了她的下颌。悠言咬上唇。原来,他的心,他早已悄然告诉过她。他手上的力道,渐大。他在生气。“别,会疼。”她急了语气,“你的手会疼,用左手。”以为她呼疼,她惦念着的却是他——顾夜白一震,苦笑。如果爱情是一场角逐,那么,面对她,他注定是输家。永远的输家。心里的柔软再次不受控制。手里的力道,缓了。不为自己,只为她,她呼疼的声音。“在餐厅里,我只想掐死你。”冷笑。悠言握上他的手,把头埋回他怀中,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说谎。”顾夜白长指微屈,目光落到她柔软美丽的发上,竟连这个平日惯做的小惩罚也施不下。还能说什么?这样的不舍。她总有办法让他所有的冷静失控。平息的怒气顿生。把乌龟的她再次挖出,唇狠狠覆上,吻,辗转反侧,又近乎惩戒的吸吮啃咬。她的甜密,他遗失了多久?疼痛传来,悠言闭了眼睛,丝毫不退避,只是默默回应着他,间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巨大的喜悦早已盈满心头。悠言突然想,她也许要在这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死去。怎么可以这样的满心欣喜。可是,也委屈啊。谢谢。亲们,晚上还有一更。第一百四十二话委屈vs婚戒伸臂环住他的宽厚结实的肩背。她的小动作,炙了他的心,还有欲/望。不得不把她放开。不然,下一刻,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担保。苦笑,再次爬上嘴角。左手长指轻抚过她唇上教他肆虐出的嫣红,重瞳审视着她酡红的颊,淡淡道:“言。”“嗯。”她的声音乖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