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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了白光,盈盈如雾,飘渺似烟。这一夜对于有些人来说,过的极快,也极漫长。然而无论是漫长还是短暂,始终都煎熬着。星渐移,清冷的月色终于被一丝曙光替代,带着暖红的光线铺在妫芷和白苏身上,绚丽而生机勃勃。妫芷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定定望着巫殿的顶梁,呆怔了许久,才确定自己没有死,她目光微转,落在背手立在窗边的一袭黑袍,原本墨色的发,银白如霜。“你醒了......”烛武的声音忽然变得苍老沙哑。妫芷起塌的动作一僵,“你......”她踉跄着上前,拽住他的黑袍,定定凝视半晌。啪黑袍扬起,掌如疾风,妫芷一掌用尽全身力气甩上烛武的脸。“须风.......”妫芷声音冷彻骨,一双本就冷冽的眸子愈发尖利。他怎可如此残忍,怎可如此对她烛武扯了扯嘴角,“你可知,我此生最悔恨的事,便是今日。”他悔恨,自己不惜一切的把她救活,却只为了推到别的男人怀中,他悔恨,明明知道自己会悔恨,却依旧选择了这个结果。当日在梧桐坡设下巫阵时,便想过与子同xue。可昨晚她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却终究下不了手。烛武,也是须风,当妫芷看见他满头雪发,和那熟悉的声音,她向来冷淡的心顷刻坍塌。妫芷从未如此痛心过。一个被万人敬仰的巫首,居然是因为爱上她而变成了一个阴鸷卑鄙的鸩者。做了诸多令她恨之入骨的事后,如今又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为了她,将要形神俱灭。“我观天象,大巫要没落了,如果你我再晚生二十年,也许并非今日的结局。”烛武幽黑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那如永夜的天空终于照进了一丝阳光。他欢愉的一笑,并不算英俊的容颜,顿时如乾坤朗朗,说不出的耀眼,“在巫殿的后山,是我的坟冢,你若日后还未忘记我,便去看我。”怎么能忘记恨的如此绝望,爱的也如此绝望,如何能够释怀?可是,“我不会忘,也不会去看你。”妫芷披起黑袍,宛如魅影一般从窗户掠了出去。东方鱼肚白,妫芷背着光,朝城西飞快的奔跑,景物在眼前模糊成流线,便就这么直直的闯进城西纳兰府中,跌跌撞撞的冲开了婆七的房门。婆七早在她出现进入府中的时候,便察觉到了,正握起放在枕边的剑,打算出去一观,却见妫芷一袭巫袍,墨发披散,赤着脚丫出现在他房中,浑身戾气,还是不由得一惊。“妫氏医女?”婆七握紧手中的青铜剑,这妫氏的姝子每次见到他,都要生吞活剥了他似的,不是剑就是毒,如今她这般形容的站在这里,他如何能不防备?妫芷抖落袖中藏剑,衣襟微微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胸口,缓缓向婆七走来,那清冷绝望的姿态中,竟隐隐有着难以言说的诱惑。“我来还你救命之恩。”妫芷拉住婆七的左手,往自己胸口上放。手上的柔软令婆七一惊,飞快的收回手,斥道,“你这姝子,天未大亮便来发什么疯”妫芷全不顾他的呵斥,越发的贴近他,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合着淡淡的血腥味,sao动人心,说不出的蛊惑。只是一会儿,婆七手中的剑咣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拦住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吻先如绵绵的细雨,随着香气渐浓,渐渐的仿若狂风暴雨一般从她唇上一直席卷到脖颈,到胸口。裹着身子的白布被扯散开来,散落在脚边。婆七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强忍着体内躁动不安的欲/火推开她,“你,你快走”但一抬眼,随即又被眼前的美景惊呆,黑袍白肤,在晨光熹微中散发着淡淡温暖荧光,黑色巫袍领口纹着银色咒文,神秘诱惑。婆七别过头去,“快快将衣服穿上”婆七高大威武,不少女子都愿意与他亲近,纵然也不算阅女无数,却总算有些经验的,可是他却是头一回如此无措。“我什么也没有,唯有这一处子之身,你拿了去,还上了恩情,了却我一桩心愿。”妫芷从来恩怨分明,只有他,只有那个男人,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也不是,爱更不是。妫芷再次贴上婆七,身上的香味再次充盈在他鼻端。这一次,婆七终于缴械投降,忠实于自己最原始的意愿,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榻上有婆七固有的坚硬与简洁。妫芷对他用了媚药,可是婆七是个出色的剑客,意志无比坚定,纵然药力已经将他的欲/火拔到最高点,可是他依旧尽量的放轻手脚,小心翼翼的宛如呵护一件珍宝。即便如此,当那股强悍的力道贯穿身体时,妫芷还是不由得皱眉。一次缠绵不够,婆七不断的索求,直到第三次释放,他身上的药力才散尽。原本,在第一次发泄的时候,以他的毅力,便能够控制余下的药力了,可是不知为何,他停不了,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愿意放开怀中之人。“我......你怎么样了?”婆七看着怀中被自己肆虐过的身体,心中羞愧难当,这才想起来她是第一次,急急的俯下身去检查。妫芷却淡淡的推开他,“你救我一命,我用清白的身子偿还,从此两清了。”她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巫袍裹上身。烛武用他全部的巫力在渡命一半之时,生生掐断,只要阴阳调和之后,便会恢复。反正她也欠婆七一条命,就还给了他罢。落在梧桐坡,让她欠下婆七救命之恩的人是他,如今不让她死,又告诉她要阴阳调和的人,也是他。现在她的清白送进婆七手中,不可说,有几分是报复,有几分是宿命。“你,”婆七惊愕的看她从容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燃起怒火。她这哪里是报恩,分明是用过之后,弃之如敝履。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箍住她的手腕,“你这是何意,你妫氏的一命,就只值一个处子之身?”“你还要如何?”妫芷冷冷的目光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