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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胎药都未曾用上,孩子便流掉了。十三站在原地,压下心中隐隐泛起的一丝不忍,高声道,“来人”两名剑客眨眼之间便站在十三的身后,她掏出袖中的白绫,递给剑客,淡淡吐出两个字,“缚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剑客们的剑下最不乏亡魂,缚杀区区一个弱女,更是不在话下。十三在院外听着十一凄厉的叫声陡然变成暗哑的“呃”“呃”声,索性闭上了眼睛。回想起方才十一听见楚辰死讯时的凄厉疯狂,还有看见她腹中孩儿化作一滩血水时的绝望悲痛,这才明白,小姐为何要让她先告诉楚辰的死讯,再堕胎,最后才处死。她的小姐啊,对人好的时候可以为他人两肋插刀、不惜性命,可是真要是伤了她,让她狠绝了,即使杀人尤不解恨,便教你的心连粉末都不剩下,最后,连尸体也要被彻底的利用.......第二卷强强相遇第一零六章借妾一点阳气第一零六章借妾一点阳气当晚,十一的尸体便被丢进了齐姬的院子。至于齐姬的反应,果然不出白苏意料,她未敢将事情闹大,只令身边亲信偷偷将尸体运出顾府,丢弃乱岗。楚辰被杀,十一被杀,云雾茶舍暗中转卖,齐姬想必早就有了危机感。齐姬虽然只是在十一耳边说了几句煽动性的话,让她下定决心与楚辰勾结,但无疑,齐姬的作用是决定性的。“小姐只打算吓唬她一下?”香蓉觉得这样有些便宜齐姬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香蓉效忠白苏的心越发坚定,便也愿意设身处地的为白苏着想,有一个愿意不惜性命去救你的主子,还要奢求什么呢?廊下,白苏披着大氅跪坐在软垫上,周围摆满了各种鲜花,她正凝神一支一支的往一个细长的瓶子中插,听闻香蓉的话,淡淡道,“吓唬她?我可没有那种闲情。”白苏比着一支根茎弯曲的鸢尾花,用剪刀咔嚓一声,从恰当的部位剪掉一截,正好作为这瓶插花的最高点,这才又道,“齐姬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聪慧,又比楚辰沉得住气,伺机而动,用最小的代价制胜,这种人,需徐徐图之......”被这种人顶上了,当真是如跗骨之蛆,若不能一击毙命,那结果实在是后患无穷。若说白苏败在楚辰手中,还不如说,是败在十一的背叛上,然而究其原因,十一那么决然的背叛,同齐姬有着莫大关系。那个女人,十分的会抓人性子中的弱点,并且利用的恰到好处。“小姐,药好了。”十二将药端了过来,妫芷也随后跟了过来。白苏接过药,便如喝茶一般,小口小口的饮着。妫芷坐到廊上,开口便道,“我将云安殿的暗卫都打晕了。”“啊?”白苏一惊,连忙问道,“为何打晕他们?”香蓉和十二也都好奇的看向妫芷,医女行事向来只凭喜好,但也没有闲到去寻几个暗卫的麻烦。“你身体里的元气太过强盛,然你这副破身子无法承受,须得借助外力缓一缓,待到身子养好之后,才能真正接纳。”妫芷声音冷冷淡淡。妫芷的生命乃是巫命,比常人的精神力旺盛,若是普通人得了便如大补,可白苏的身子弱,经脉又曾受损,物极必反,身子未养好之前,需要外力的中和才行。白苏却是理解岔了,“你让我去霸王硬上弓?”妫芷睨了她一眼,“这倒是你的心中所想,但他武功不在我之下,你有那本事吗?”一语中的,但是究竟如何借助外力?白苏眼巴巴的望着她,等待个答案。妫芷却不曾说话,一把拽起白苏,如风般的向云安殿奔去。直到在云安殿站定,妫芷才道,“你搂着他入睡即可。”话落,便不见了人影,白苏张大着嘴,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心道:霸王硬上弓不成,难道硬要抱着他,他便会允了?云安殿十分空旷,站了一会儿便觉冷飕飕的,白苏只好往东西多的地方挪,挪到几前,白苏蹲坐在冰凉的席子上。已是入秋了,顾连州竟然还是用席子。白苏蜷成一团,又将身上的大氅紧了紧。沙漏中的沙子一点点漏下去,殿中的光线越来越暗,白苏身子还很虚弱,又经过一天的劳顿,瞌睡渐渐涌了上来。正在她半睡半醒之间,殿门被推开,方无的声音传来,“公子,可要沐浴?”顾连州清贵的声线嗯了一声,“退吧。”殿门被关上后,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白苏顿时精神百倍,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顾连州所在的方向。顾连州站在床榻旁,外袍放在榻上,他此刻身上只着一件中衣,并且正在解着中衣的衣带。白苏蹲着的地方甚好,案几上书简堆成了小山,她蜷缩成团,恰好被遮了严实,只露出一双堪比夜明珠光亮的眼眸,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看。只差一点,再一点,便能瞧见他光裸上身的模样......殿中未曾点灯,只有塌边一颗夜明珠散发着萤火一般光芒,借着月光,也看不仔细,白苏不由得伸长了脖子。顾连州六识敏锐,即便从几到塌处隔了几丈远,他依旧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白苏细微的动作。他回过头,看见白苏藏在书简之后,伸长脖子张望,脸色一沉,冷冷道,“出来。”白苏乖巧的迈着小碎步,飞快的跑到他面前跪下来,心里却在思量,究竟如何解释她出现在殿中一事,眼下连这件事都摆不平,又谈何要抱着人家睡觉啊“夫主。”白苏声音低微。“说罢。”顾连州坐上塌沿,那架势,摆明是说:你最好给我想个完美的解释,否则便等着领罚吧“妾......偷偷前来,是想问夫主求点东西......难以启齿......所以......”白苏胡乱说了一通,却也不敢抬眼去看顾连州的表情。顾连州垂眸盯着她的头顶,清贵的声音丝毫听不出情绪,“所求何物?”“夫主。”白苏一咬牙,跪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