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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忿,也替所有同门抱不平。”“对了,这两位师太在进梅花庵之前,好像都称赞是管家好手?”白天明恍然想起来,“原是靠这些手段管的。”“只怕更变本加厉了。俩师太凑在说话的时候,我在旁听过,满口的怨怒,觉得老天对她们不公,才会害得她们在尼姑庵讨饭吃。听到没有,她们说她们在尼姑庵是‘讨饭吃’,根本不是诚心来此出家,不过是因为在外面活不好了,才不甘心的来这剃了头发,过着没了男人的生活。俩人都心里苦着呢,所以就拿那些天真不懂事的小尼姑泄愤。”惠宁说道这里,连连冷笑不止,眼里冒着凶狠的光,“她们根本就不配穿这身出家人的衣裳!”白天明狠皱眉头,“仁安和慈安俩师太若是存着这样的心思的确不对,但这也不是你们杀人的理由!”“我若不杀她们,她们总有一天会来杀我。就像当初我的阿娘们,就该在那时候把永安师太弄死,也就不会有后来被山匪糟蹋到死的结果!”惠宁眼睛跟喷火了一样愤怒,不断地感慨三位师太根本就不配为出家人。她们将三位师太杀死不过是清理门户。“听你一再强调她们三人不配为出家人,所以这就是你们在杀害三位师太的时候,故意将她们身上了衣服扒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又要用迎春花缠绕在她们身上?”李明达问道。白天明也不解地看过去,是了,这方面的问题也是他之前忽略没有解惑的地方。惠宁说道:“贵主说的不错,便是因为她们不配那身出家人的衣服,所以我给他们扒了下来,之所以又缠了迎春花,是因为迎春花为初生的开始,出家人到底要以慈悲为怀,希望她们来世能做一个好人。其实我本不想杀仁安慈安两位师太,在动手之前的半年,我每次去取她们俩洗好衣服之后,都会悄悄的供奉在大雄宝殿一晚,诵经祈祷,希望他们能够跟真正的出家人一样,以慈悲为怀。”惠宁的话刚好解释了三位师太衣柜香味较浓的缘故。这件事李明达之前就想过,衣服既然是小尼姑洗的,那么这香味必然是尼姑给弄出来的,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的怀疑就转向了庵里的尼姑们。“杀了人,还谈慈悲。说她们不配穿那身出家人的衣服,你就配吗?”李明达反问惠宁。惠宁辩驳:“我是为庵里除害!”“可曾想过,你而今也是别人眼里的‘害’。”李明达道。惠宁一愣,转了转眼珠子,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瘫坐在了地上。安宁在一旁紧抓着她的胳膊,哭得更凶!李明达随即招手,示意属下把惠宁等人押送回京兆府。转而李明达对白天明道:“剩下的事情,就劳烦白府尹审判了。”白天明点了点头,再次行礼谢过李明达,“今日下官受益匪浅,多谢贵主提点。”“白府尹在破案上面有十几年的经验,该是我虚心多向你求教才是。我有心想学,若白府尹有空,还请多指教我。”李明达认真道。白天明忙道不敢,随即说得空就会去明镜司和李明达交流一下破案的手法。“以后明镜司若有使唤京兆府的地方,还请公主尽管吩咐。”“以后京兆府有事,明镜司若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请白府尹不必客气。”李明达回道。白天明怔了下,随即激动地再行礼谢过。这时候忽见房遗直的随从落歌骑着马来了,见礼之后,落歌双手奉上一封信给白天明。“这是?”白天明问。落歌道:“大理寺五年前督办了一桩山匪案,这上面是部分山匪的证词。世子从找了一天一夜,终于从档房内找到这些。”白天明忙打开来匆匆览阅一遍,随即双手奉给李明达。李明达接过来一瞧,是两名山匪的供词,讲述了他们当年之所以打劫梅花庵的经过,从二人言词上看意思基本一致,因当初在山里‘憋坏了’,早就想打劫几个女人回山里。而既不引人注目又能一竿子打走好几个女人的办法,自然是选择地处偏僻且只有十几名尼姑的梅花庵,最为容易下手。可见山匪劫持梅花庵是早有预谋,但劫持时间是偶然,不巧永安师太在前一日就被庵里的尼姑们被赶走了。惠宁听到这些后,怀疑地直摇头,“不,这怎么可能,那山匪胡说八道!阿娘们早就告诉我和安宁了,她们是因为发现了永安那老尼姑的秘密,把她赶走了才遭了报复,那些山匪都是永安和张玄真雇来报复阿娘们的!”“算算年纪,你们姐妹在山上跟山匪们也一起住了有十二三年了,可否曾从山匪口中提过张玄真或是永安师太。既然是山匪,手法必然下作,那些年山里头缺钱日子不好的时候,可有想要拿着你们这些把柄,去威胁已经德高望重的永安师太?”李明达问。惠宁怔了下,眼珠子微微往上看,回想以前的日子。诚如公主所言,山寨里确实有日子的不好的时候,但那些山匪除了发脾气跳脚,喊着没有有钱的过路人可截杀,似乎就再没有什么别的说法。公主说得对,那些山匪那么下三滥,如果当时有人可以威胁,肯定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惠宁眼睛瞪得圆圆,十根指头狠狠地按着地面,指尖按得发白。她努力想使自己镇定下来,大脑子里不停浮现的想法和念头,让她完全无法稳住自己的焦躁惊疑的情绪。“我们错了?”在旁哭成泪人的安宁这时候哽噎地看向惠宁。惠宁摇摇头,又摇摇头,似乎只有这样的否定,才能让她更轻松一些。“我们没错,我们怎么能错,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惠宁说着就回头看着安宁等几个尼姑。这些尼姑都在用十分懊悔又十分埋怨的眼神看着惠宁,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比怨恨。李明达对白天明点了下头。白天明便和李明达告辞,先带着人将惠宁等尼姑押走。简文山虽然已被证实清白,但还是要回京兆府做一遍口供,再和安宁等人当堂对质才可。至于案件的其它细节,李明达也没有一一细抓,白天明自然会弄清楚。田邯缮对李明达行礼:“贵主,我们也走吧?”李明达看眼还没有离开的落歌,对他道:“听说尉迟二郎要科考了,大家平时好歹都关系不错,让你们家世子好生对他指点指点。和他说这段日子,熬过去就好了。”落歌应承,心下明白贵主的话里另有深意,遂不敢怠慢,记清楚每一个字,这才上马告辞。田邯缮没听出什么端倪了,只是不解地看向李明达,不明白他们贵主怎么最近忽然似乎和房世子拉远距离。而且这梅花的案子,最后也没有请房世子出马,以前总是要有他在旁相伴。这时候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