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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恋的魂魄在湖中化成了由两人名字合称的Marimo,世世代代在阿寒湖底继续着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还有一首诗,翻译过来大概是这样。”易禛隔着玻璃触碰绿色的Marimo:“晴天浮在水面上,雨天沉在水底下,爱是悲伤的叹息,眼泪变成Marimo……”听完老爷爷最后的话,他笑了一下,看向她:“所以来阿寒湖,就要来看看这代表幸福的Marimo,只要来这里祈求,Marimo就一定能带给你爱情永恒的幸福。”池西挑了个小圆瓶装的Marimo:“这么萌,被这故事一渲染,变得又萌又悲伤的,好违和。”“不打算许愿吗?”他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去付款。池西正弯腰察看另一个小狐狸木雕,没有抬头:“不啦,多大年纪了。”“还有想要的吗?”她拿起红色的小狐狸给易禛看:“像不像边让?”易禛没有说话。“带回去给他做伴手礼吧。”“不用了。”他说,然后去柜台结账。出门的时候池西冲他做鬼脸:“小气鬼。”寒气自雪中扑面而来,易禛讲话的时候呼出白色的气体,非常自然地把她揽进怀里:“是的。”“嗯?”池西以为自己没听清。易禛揽着她往前走:“我是小气鬼。”***前一天闹到太晚,天边都泛亮了他们才回到花店。边让觉得自己肯定没有力气再开车回自己的住处,索性把花店的营业状态改成暂停营业,然后打了个地铺躺下来。这一觉他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甚至半天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而小池西顶着黑眼圈在地铺的尾端用脚踢他。他翻了个白眼坐起来:“你干嘛?”她恹恹地:“饿了。”“饿了自己去找吃的,不然就出去买。”他重新躺下:“今天不伺候你这姑奶奶。”她又踢他:“快起来,我饿了。”“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小池西觉得身上没劲,加重力气踢他,可是也踢不出太大劲:“我饿,去帮我弄吃的。”边让忍无可忍地再次坐起来,神色冰冷地看着她:“没人有义务伺候你,自己去找吃的,别再打扰我。别让我请你出去。”小池西一怔:“可是我……”边让冷冷看着她。她终于闭嘴安静下来。边让彻底补充足够睡眠醒来时,小池西坐在玻璃圆桌边的椅子上发呆,看到边让这边有动静,她缓缓扭头看过来。“你在干嘛呢?”他问。“等你醒。”“等我干嘛?”他起身整理地铺。“我饿。”边让恍惚记得好像是发生过一段类似的对话:“自己出去买着吃啊。”“不想一个人去吃。”“那就自己做。”“不会。”“……”边让从她身边经过:“等我洗漱完。”小池西点头。她觉得委屈,可她不敢发脾气。边让早上的神色让她觉得害怕,她怕他真的赶她走,现在的她没有办法一个人呆在那个空空荡荡的家里。但她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只要她提出的要求,无论是易禛还是王格他们都会满足她。在她情绪状态这样糟糕的时候,有人冷落她,让她挨饿,甚至还给自己脸色,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她记得有一次她跟季子在一次饭局上吵架,她气得狠了让她滚。当时季子说了什么来着,哦,她赤红着脸让她别得意,别以为世界就该按照她的想法来转,离了易禛,总有人会教会她什么叫现实。“想什么呢?”边让洗漱完走到她身后。她抬头,眼眶泛红:“对不起。”边让一脸莫名其妙。“早上吵醒你。”“多大事。”边让无所谓地摆手:“下次别吵醒我就行。”她抽抽鼻子:“我向你道歉了,你也得向我道歉。”“什么?”“你凶我,所以得跟我道歉。”边让懒得理她:“别闹了,要吃什么?”她赌气地坐着不动。“那你坐着吧,我自己走。”眼看边让真的要走,她急得大喊:“为什么你会对那个池西那么好,对我却这么不讲道理?”“因为首先你得讲道理。”她不解:“我怎么不讲道理?”“先吃饭行不行?”她心里一直堵着块什么,让她觉得特别难受,怎样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我要吃海鲜粥。”边让才懒得跟女孩子在吃上面计较,想都不想:“行。”打架了。这顿饭小池西直到吃完还是觉得浑身不对劲。这几天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的,没能跟易禛一起去旅游,没有人安慰自己,甚至连肚子饿了都得等边让醒。吃饭的时候她憋着气不说话,而边让也就跟什么都没注意到自顾自得吃,丝毫不受影响。这些都是不对的。“边让。”她开口。边让自手机中抬头:“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似乎觉得话题有点意思了,收起手机:“对啊,你发现了?”“那为什么没赶我走。”“有点不太人道,感觉你一个人没办法过。”他还是实话实说。“如果我不是池西的池西,你是不是压根不会理我?”“对。”“我真的那么让人讨厌?”边让托着下巴笑:“这是开自我检讨会呢?”“是不是啊?”“还好吧,偶尔讨厌。”她抱着手臂赌气:“为什么?”“没办法解释。”他看了下表,突然问:“会钓鱼么?。”“嗯?”“看来不会。”她立刻表现出一脸鄙夷:“不要跟我讲你打算去钓鱼。”“对。”他召了服务生过来结账:“走吧。“***半小时之后,小池西陪着边让坐在郊区的某个湖边,让她意外的是竟然来夜钓的人还不少,三三两两分布在湖的周围。每个钓鱼的点上都有一盏黄黄的夜钓灯,虽然小却很亮,远远看去像一个个发光的小果子。边让也替她准备了一套渔具,还发给她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她接受了棒棒糖,但没有接受夜钓:“我不想钓鱼。”“我想钓。”边让始终笑眯眯的,可是小池西就是有点怕他,郁闷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得晃动鱼竿。他瞥了她一眼:“别晃,鱼都被你吓跑了。”“好无聊。”边让不置可否:“是挺无聊。”“那你还来?”边让勾起唇角,淡淡看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