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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她小声说:“你喝醉了,我替你解个扣子。”他仍旧用力得抓着她的手,缓缓问:“池西?”她点头。他又问:“池西?”“是我。”她轻声应他。本以为确认她是谁后,他会松开抓着她的手,可他没有。甚至看着她的眼里,渐渐流露出抱歉的神色,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说:“对不起……”池西怔住。“对不起。”他重复,本就不清醒的眼里竟有类似难过在流动:“对不起……让你这么难受……”池西的呼吸一滞,渐渐觉得喘不上气,那种钝钝的难过从心底一层层铺开来,很快布满她整个身体,连指尖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急促得吸了口气,眼泪却突兀得落了下来。她知道这份道歉并不是说给她的。她也知道,这不是她的易禛。这些都不是属于她的,可是她总是没办法清晰客观得去分辨。就好像现在,她竟觉得易禛是在向她道歉,为所有给她的伤害道歉。“没关系。”她轻声说:“我原谅你了。”易禛这才松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再次闭上眼睛。池西咽下喉咙里的湿意,收回手,突然发现小池西端着脸盆,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小西我……”她急忙站起来解释。小池西回过神,把脸盆放到床头,然后转身把尴尬的池西抱进怀里。池西一僵,听小池西对自己说:“没关系。”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蔓延上来,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别的什么,就是忍不住眼前越来越模糊。“没关系的,西西姐。”小池西轻轻地拍她的背:“没关系的。”***易禛在清晨因为生物钟而自然醒,闻到一股白粥的香味。他揉着剧烈疼痛的脑袋坐起来,疑惑得走出房门,看到厨房里有忙碌的身影。他不敢置信。小池西听到动静回头,脸上仍是满满的担心:“醒了?头痛吗?”易禛有些迷糊,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西西?”小池西关掉灶台上的火:“是啊,是我。”易禛一脸疑惑。“昨晚我等了你很久,都没等到你保平安的电话。不放心所以来看看你,结果看到你醉倒在玄关。”小池西伸手指指鞋柜旁边:“喏,就那里。”易禛花了点时间接受正在发生的一切,然后脸上的笑容不可抑制地加大:“你来照顾我?”“是啊。”小池西嗔他:“让你不要喝那么多酒,结果你还把自己喝挂了。”易禛一言不发,大步走过去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小池西挣扎:“哎呀!好痛!你干嘛那么用力。”易禛仍旧死死抱着她。小池西哭笑不得:“快去洗漱啦!醒酒汤就放在桌上呢,你洗漱完快去喝。”易禛没听到般又抱了会儿,才满意得松开手,在她头顶轻轻吻了一下:“听你的。”****这天小池西来得比任何时候都晚,池西已经接替她的工作做了很久。她从易禛的车上下来,开心得和他说再见之后,一蹦一跳得走进店里。经过服务生小哥的时候,还热情得跟他来了个hignfive,整得小哥一愣一愣的。上午的客流量不是那么大,池西盯着几桌的顾客,顺便处理面前的花卉。小池西换了工作服在她身边坐下,哼着歌帮池西一起整理。“西西姐。”她整理了会儿,放下手中的东西,趴到她手边看着她笑:“西西姐。”“嗯?”“今天易禛很高兴。”池西轻声笑了下:“那很好啊。”“我……”她犹豫了会儿,小声说:“易禛……问我要不要搬回去住……”池西的动作不经意一顿,很微小,微小到小池西并没有发现:“你自己觉得呢?”“我也不知道。”她靠到椅背上,透过玻璃天窗看外面的天空:“西西姐,你觉得现在的我,可以了么?”“没问题了。”池西学着她靠到椅背上,短暂得休息:“你现在这样很好。”“我还想成为更好的我。”她说。池西扭头看她,小池西闭着眼微笑。看到小池西再次发自内心得笑出来,而且眼里的自信越来越动人,她竟觉得满足。小池西和易禛和好的第一个周末,她心血来潮邀请边让和池西一起去他们家做客,说是要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边让靠在阴凉处玩手机,头都没抬:“心意我领了,你们不要继续吵架,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西西姐……”小池西去扯池西的袖口。池西笑:“我也不去了。”小池西还要撒娇,被边让打断。“啧。”他坐直身子:“我说宝贝儿,用你的脑袋瓜儿想想事成不成?”“干嘛?”小池西不解,也不太愉快。“你跟易禛没和好的时候,我们就当作陪衬了。现在你们和好了,我们去做灯泡?”边让一句话说得委婉,但是小池西还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嘟哝:“那我也是想周末跟西西姐一起嘛。”“你们女人啊!”边让摇头:“不好的时候撕来撕去的,好起来简直要做连体婴。”“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边让冷笑:“我可没这么觉得。”池西无奈:“安静点好吗?打算把顾客都吓跑了?”边让立刻闭嘴。他最近来得有些勤,跟没了工作似的,一早就来报道,一待就是一天。“阿让,你不工作吗?”边让嬉皮笑脸:“我休假了。”池西:“为什么突然休假?”边让:“没有为什么。”池西:“休多久?”边让想了会儿:“不知道,看心情。”小池西摇头:“你们这些二代公子哥啊,任意妄为。”“是啊。”边让懒洋洋地刺她:“我就是每天休假,也饿不死。”小池西扭头继续工作:“懒得理你。”边让笑。***周末只有池西和边让的日子已经是一阵子以前的事情了。突然又回到只剩下两个人,边让竟觉得有些不习惯,忍不住自嘲:“你看我是不是犯贱,小西不在我竟觉得有些寂寞。”池西捏着手中的黑色棋子,仔细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听到边让这么说,专注得盯着棋盘:“我觉得清净。“说完她轻轻放下一颗黑色棋子,围住一片白色,笑:“我不客气啦。”边让嘴上可惜地“哎呀”一声,不动声色地抬眼去看池西的表情。她正窃喜得咬着下唇收棋子,眼里浮着得意。他说:“你收了这片,我也不一定会输。”“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