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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中似有狡猾的神色一闪而没。“‘青冥刀’云大侠!哈哈,真是稀客。不知云大侠大驾光临我们这小山寨有何贵干?”云鹭来之前从吴老那里打听过邺州响马的情况,这宋青原来便是山上的二当家,和大当家有了矛盾,正要鱼死网破的时候,由天上掉下来了个高手付春娘。宋青就和付春娘联手,砍翻了原来的大当家和所有不服他的人。拥立付春娘做了首领,他还继续当他的二当家。这人看面相老实。实则心狠手辣,是个表里不一的厉害角色。云鹭抱拳笑道:“宋兄,实在是久仰大名!在下此来,是有要紧事想求见贵寨的付大当家,怎么,大当家的没有在?”宋青笑了笑:“今日有贵客上门,我们大当家的陪客人去了,云大侠有什么要紧事不妨和在下说一说,付大当家的最近很忙,这山寨的事,宋某到是能做得了一半的主。”云鹭闻言有些犯难,想悄悄去看一看文笙的表情,强行忍住了,放低了姿态,同那宋青道:“宋兄,云某此来其实是有件为难事,想要求付大当家帮个忙,宋兄问起,在下不敢隐瞒,只是一言难尽,你看能不能……”“这个好办,到聚义厅去坐下来慢慢说就是了。哈哈,云大侠这么坦诚我就放心了,你这突然上门,我还以为你受了官府所托,来缉拿我们归案来了。”云鹭不禁有些尴尬,看这一路走来对方的态度,他就知道宋青不会有什么好话。不过再多的刁难也得坚持住了,只有见到付春娘,才能顺着这条线找到闫宝雄,查出来他在给谁卖命,到底将那二老绑去了哪里?他和文笙跟着那宋青往聚义厅内走,所谓的聚义厅就是前面正对着众人的一大间破房子。经过那三个正在受刑的人,云鹭忍不住打听:“宋兄,你们这是……”宋青阴着脸道:“宋某平生最恨的就是内贼,凡是出卖山上兄弟的人,一旦落到我的手里,必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必云大侠你也听说过了,这些日子江湖上风传我们大当家的要比武招亲,就有许多狂蜂浪蝶想要来捡便宜,这三个吃里扒外的蠢货帮着外人打我们大当家的主意,向外传递消息,留着性命也没用,干脆当众打死了,以儆效尤。”云鹭正想问一问这些日子闫宝雄有没有来过,顺着这个话题道:“这么说比武招亲是假的,没这回事?”宋青“哼”了一声:“我们大当家的可是少有的女中豪杰,天下间哪有男子配得起她,偏有人背地里胡说八道,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一行人进了聚义厅,宋青大剌剌居中坐下,抬手示意云鹭:“云大侠,有什么事,说来听听。”随着他这话一出口,跟着进来的十几名响马各亮兵器,雪亮的锋刃几乎直接按在了云鹭的脖颈上。云鹭面色如常。未理会对方恐吓,拱手道:“云某如今身受重伤,不过强撑着一口气。诸位无需这么防范。实不相瞒,云某前些日子一时义愤杀了个人,现下对方正在四处找我,云某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想来入个伙,向付大当家的和宋兄寻求庇护。”宋青闻言眼珠转了转:“能将‘青冥刀’逼得落草,对方可不是普通人啊。”云鹭紧紧闭着嘴拒不作答。依他的经验。吐露这些就足够了,谁没有点儿秘密不能外道。演得太过反到容易令对方起疑。果然宋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叫人搬了两个座位来:“请坐吧。”云鹭和文笙落了座,宋青思忖了一阵,轻笑着摇了摇头:“云大侠不是我说你。就这么点儿事找什么大当家的,我便可以作主,要入伙是吧,可以,不过因为云大侠以前是官府那边的,我们不能不小心些,劳烦云大侠交一个投名状来。”“投名状”之意,就是叫云鹭去杀一个人,以人头做担保。云鹭颇为意外。脸色也因之变得难看起来,问道:“不知二当家叫我杀谁?”宋青既允他入伙,先前那“宋兄”自是不能叫了。宋青得意地道:“近来有个狂徒。自称是咱们大当家的师叔,三番四次前来纠缠,云兄弟只要去杀了他,便可以留在山寨里,我们寨子里三当家的位置还空着呢。”云鹭一听有些坐不住了,急问:“那人姓什么。现在何处?”“姓什么?好像是姓闫,叫做闫宝雄。云兄弟熟知江湖事,不知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宋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这几天都在西面那座山上转悠,你去了自然就能遇到。”云鹭没想到这么顺利便得到了闫宝雄的消息,而且看那宋青的神情不像说谎,他看了文笙一眼,起身便要告辞。宋青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云兄弟,我看你这身体,自己一个人去都不是很有把握,再带上这位姑娘更添累赘,不如就把她留在寨子里吧。”云鹭脸色一变,宋青这竟是要把文笙扣下做人质!“不行!”他断然道。两人目光相遇,宋青眼中暗藏的狠厉一闪而没,慢腾腾地道:“有何不行?难道云兄弟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既然来了我这里了,三心二意可说不过去!”云鹭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耳听得文笙一旁接过话去,她不再刻意压低了嗓子,声音清脆:“自然是不行,想来二当家也知道,只凭云鹭自己是斗不过那闫宝雄的。”宋青狞笑道:“难道加上你便行了?”文笙坐在凳子上,适才说话的工夫已经打开了包袱,将古琴横放于膝上,右手中指在宫弦上用力剔出,那琴弦随之“铮”的一声响。如惊鸿飞来,青霜突降。只是一声,便似带来山一样重的压迫感,聚义厅里再没了别的动静。停了许久,宋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讶然出声:“……乐师?”之前虽有姚华赠了一张疑似妙音八法的曲谱,文笙只是好好收着,还没有开始学,她只会这么一两下,是她在参与了戚琴与黄荟荪那凶险一战之后,自行领悟到的,不足以拿来对敌。用来装个样子,吓唬吓唬这帮响马到是绰绰有余。文笙手按琴弦,抬头一副淡漠的样子望向宋青:“当家的叫云鹭缓上两天,养一养伤,加上我,到是勉强可以会一会那闫宝雄。”宋青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她。这么年轻的女子,却又是个乐师,跟着云鹭前来落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就发生在眼前,使得宋青不得不重新估量云鹭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