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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事情败露被人抓住,再牵连到我。”钟天政的笑登时便凝固在了脸上。云鹭赶紧低下头,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笑出声来。屋子里一片静寂。停了一阵,方听着钟天政咬牙道:“你且把心好好放着吧。我早便同你说过,就算有朝一日我失败了千刀万剐也牵连不到你。再说那秦和泽又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值得你这般慌里慌张?像你这样,不牵连旁人便是好的。”文笙见真把他惹恼了,不再反驳,口里应付道:“是是是。”钟天政深深吸了口气,方才冷静下来。他扬声叫道:“林英!”屋子外边有人应声:“公子,属下在。”钟天政吩咐道:“你带云大侠去看看茶叶,铺子里的好茶随便他挑。”屋外林英应了一声。云鹭望向文笙,钟天政这明显是要把他支开,他欲待不去,又没法学文笙那般直言不讳,去吧,留文笙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这么不放心呢。文笙见状笑了笑:“去吧,云大哥。和钟公子他们无需客气。”云鹭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去了。屋里只剩下了钟天政和文笙两个。钟天政以目示意文笙受伤的左手:“手没事吧?”文笙伸出手,将包扎了的伤处摊开,道:“找太医看过了,停了弹琴,等养上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大碍。”钟天政问这个也不是关心她,只是想要旧事重提:“怎么样,这会儿可尝到妇人之仁的苦头了吧?那姓凤的同你深仇已结,以后必定纠缠不休,还会一直找你的麻烦。你可想清楚了,这次是一只手,下次可能就是你的脑袋了。可要我帮你除掉他?”文笙明亮的眼神回望他:“你有什么条件?”钟天政这次没有露出愠怒之色,他侧头想了想,问道:“你能做什么呢,要不你介绍我和李承运认识?”文笙眼神一黯:“程国公是皇帝的外甥,圣眷正隆。你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了。”钟天政嗤笑了一声:“只是认识一下,你怕什么?他身边围着那么多各怀目的的人,多我一个又如何?算起来他还是我的表兄呢。焉知我这不是在帮他?”文笙无言地摇了摇头。钟天政叹了口气:“若我自己去接触他,你待如何?”“我自然会提醒国公爷多加小心。”钟天政默然良久,方道:“你这样子,可真令我伤心。”文笙不为所动。钟天政自嘲地笑了笑:“早知道你这个女人铁石心肠,还对你抱有幻想,着实不该。算了,你走吧,没有李承运,我也一样能成事。多谢你来告诉我秦又泽的事,我承你的情。来日你若有麻烦,还可来找我。”文笙被他说得有些心软,但立刻又想起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暗自警醒,心念一动,道:“阿政,这若是你的真心话,可否帮我查一下凤嵩川的底,看看他到底投靠的是哪位皇子?”钟天政瞠目望着她,说实在的,刚才那番话说出来,他自己都快被感动了。叫文笙这么一打岔,现在却只剩下哭笑不得。“很好,消息换消息,到是两不亏欠。”文笙汗颜。她忍不住劝道:“阿政,上天有好生之德,把事情做得太绝最终多半是要伤人伤己,你……”她看着钟天政变得冰冷的眼神,只得中途打住,暗自叹了口气。这时候云鹭匆匆挑好了茶叶,叫伙计用礼盒包好了提着回来。林英跟在后面,进屋向钟天政禀报:“云大侠挑的是今年的秋茶‘明霁’,这半斤茶咱们的进价就上百两了,赴宴送礼绝对没有问题。”云鹭闻言吓了一跳,林家的茶庄里竟有这么贵的茶叶?他和文笙身上的银子全加起来,还不知够不够一百两呢。钟天政看出二人脸上的尴尬之色,挥了挥手,打发林英退下去,嘲笑道:“你拿了状元,我听孤云坊的人哭诉说他们这大半个月都为程国公忙活了,怎么,他赢回去了大笔的银子,就这么对待你这棵摇钱树?行了,拿上这茶叶赶紧走吧。”第一百四十八章赴宴谭家腊月二十这天一大早便开始下雪,没有风,那雪细细密密的,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到中午时雪停了,太阳出来,出门看看,天地皆白,满树盛放晶莹的琼花,正是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喝酒吟诗,抚琴赏雪的好时候。过了午,文笙收拾停当,和云鹭一起坐车去国师府赴宴。国师府距离玄音阁大街不远,只隔了一条街。谭家家口大,加上亲友、徒弟以及护卫下人等等都要有地方住,这二三十年整个国师府几经扩建,占下了大半条街。高墙里面庭院深深,九曲连环,说句大不恭敬的话,比之皇城只是地方小了些,布置不能逾矩,论起富丽堂皇、幽静神秘一点都不差。文笙到时比帖子上的时间稍稍提前了一点儿,看门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她拿出帖子,找到门上,自有专人引领,将两人送到了谭锦华的住处。谭锦华已经成亲,长房嫡孙地位非同寻常,住着国师府靠东边的一个大院落,又显眼又宽敞,此次宴客是在花厅,像云鹭这等随行的,都安排在旁边暖阁里吃酒歇息。文笙被领进了花厅,才发现前十甲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只缺了她和钟天政。项嘉荣几个见她进来起身相迎。看得出谭锦华时常请客,主人态度随意,仆从进退有素,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谭家几兄弟被玄音阁早到的乐师们簇拥其中,说说笑笑,到是这次受邀的学徒们,都是第一次来。看国师府里什么都新鲜,这里可是谭老国师的家,只这么一想便肃然起敬,再看座上好几位乐师面熟得很,包括五公子在内,都是此次选拔的主考,更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谭瑶华见文笙进来。特意过来招呼了一下。文笙没见着钟天政。有些奇怪,谭瑶华见她左顾右盼,为她解惑道:“钟兄一早便来了。刚才被我爹找了去,估计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能得谭瑶华的父亲二先生谭睿德相召,想来不是坏事。果然谭瑶华复又笑道:“我爹自丝桐殿回来,便对钟兄的天赋和悟性赞不绝口。我看他是动了心,想再正经收个徒弟。”“啊。”文笙闻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