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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早该杀光他们。”他凑近了两步,笑道:“坞主,我已亲手将鲁大通的三个儿子宰了,这些人仗着投个好胎,平日里鼻孔朝天长,狗眼看人低,到了法场上刀还没举起来呢就吓尿了裤子,端得没用。”白云坞主轻轻一叹:“是啊,偏是这些没用的人轻而易举便能窃取高位。有刚才说有紧急军情?”王十三不过随便找个由头,一时编不出瞎话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适才商牟善非要拦着我,不让我见坞主,我担心他从中捣鬼,对您老不利,这才瞎吆喝,眼下奉京城乱得很,到处都是紧急军情,但哪里也没有您这里要紧。”白云坞主微微而笑:“到处都是紧急军情?你这小子到是会说话。这皇城眼看是守不住了,没想到还是叫李承运得了天下。可惜,早知如此我就派别人去监斩鲁大通的子孙了,那样的话,李承运说不定还会看在你曾救过他。既往不咎,给你一条生路。”王十三脸上交替闪过惊讶、无措、感激等诸般情绪,急道:“坞主,属下那时候年轻气盛,一时糊涂,但我和李承运那等当朝权贵实不是一路人啊。就不是为了神丹,我也要跟随坞主。坞主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白云坞主笑道:“哪怕老夫如今被困内廷。走投无路?”王十三心中微哂:“我到不信真走投无路你还笑得出来,当我傻的,不哄得你亮出最后的杀手锏。老子就这么跟你耗着。”“坞主放心,有我王十三在,绝不叫敌人动你半根寒毛。”白云坞主纵声而笑:“你小子,行了。别跟老夫装憨了,老夫可不是杨昊御、李承运那等软弱无能之辈。能动我的寒毛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生出来呢!”王十三赔着笑不说话。白云坞主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碰了碰眼前的玉盒:“猜猜这是什么?”王十三又凑得近了些,这会儿看清楚了,玉盒里放着方方正正一枚玉制大印。上头雕着螭龙,螭身盘旋,看上去剔透而温润。旁边护以青鸟,印底隐隐透着红泥。这大印看着可不便宜。王十三搔了搔脑袋。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咱们大周的玉玺?”白云坞主微微而笑,神情间又透着些许怅然:“传国玉玺,国之重器。知道它为什么珍贵么,千百年间只有这么一方,得到它便意味着受命于天,受命于天啊,为了拿到它,我祖祖辈辈受了多少罪,为什么还是斗不过李承运,谁能告诉我,毛右那一行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连一个活着回来报信的都没有?”王十三心道:“老贼,等你死之前,我一定叫你做个明白鬼,那些人啊都被我媳妇捉去了。”他不愿白云坞主继续琢磨下去,打岔道:“咦,那大梁的皇帝岂不是没有玉玺用?”白云坞主冷笑:“杨天忠一个乱臣贼子,幽帝那等人物如何会把玉玺留给他,梁之一朝,全都是白板的皇帝,姓杨的悄悄找块玉石,刻个假的掩人耳目罢了。”王十三点头受教:“原来还可以这样。那李承运岂不是也可以弄个假的,一代代传下去?”白云坞主瞪大了两眼,他觉着荒谬,想要反驳,若是那样,他手里这块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又有什么价值,可他却想不出话来说,若真是那样,只要李承运坐稳了天下,百年之后,史书上只会锦上添花,将他那块玉玺认作真的。哼,有自己在,李承运想要坐稳天下,无异于白日作梦。白云坞主合上盖子,收起玉玺,扬声吩咐道:“弘光,去把商牟善叫来。”弘光在门口应了声“是”,没立时便去,提醒道:“坞主,商牟善正带着人在前面抵挡敌军进攻,是否需要属下去换他?”白云坞主望着门外,神色漠然:“不必,叫他分派一下人手,你和他一起回来,我有事吩咐。”弘光领命而去,白云坞主又道:“东方,你进来。”东方进到殿里来,望向王十三的目光有些怪异。白云坞主眼神何等锐利,一下子就发现了,说话的语声颇为温和:“怎么,你俩合办了一趟差事,还没有尽弃前嫌?”东方低头:“属下不敢。”白云坞主点了点头:“你们都是我信任的人,有什么话当面说开了,不要背地里勾心斗角,相互掣肘。”东方自是遵命:“只要王将军不三心二意,忠心辅佐您,属下万不敢以私废公,耽误坞主的大事。”王十三也装出一副老实相,两个人都没有显露出先前已经和好的端倪。白云坞主又道:“而今宫外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奉京已不可留,李承运和纪南棠远在离水,我对亲手诛杀米景阳这样的货色没什么兴趣,既然如此,不如趁早离开,做做下步的打算。”王十三心中大叫“来了来了”,老贼果然是留了后手。但脸上他却装出一头雾水,茫然望着白云坞主。白云坞主没有理会他,问东方道:“我这一走,需得留下一部分人断后,再说米景阳那几人我不亲手杀,也总得给他们个教训,叫李承运知道知道我白云坞的厉害。你们几个,你看谁留下合适?”这等事还轮不到王十三插嘴,留下的人要负责断后,并奉命在千军万马当中刺杀米景阳等人,成不成估计着都难逃一死。不,有文笙在,只要她同米景阳一起,绝无刺杀成功之可能。王十三心念电转,暗忖要他能说上话就好了,他必定推荐商牟善去死,省得他看自己不顺眼,接下来碍手碍脚地添麻烦。东方答道:“我等不管谁留下都会竭尽全力,全凭坞主定夺。不过若是需在敌军中取对方将领性命,还是属下和商牟善合适,弘光武艺稍差了些。”王十三暗自惊讶:“哎呀,没想到东方这么忠心,竟不怕死。”白云坞主微微点头,显是对他这说法什么满意。少顷,弘光和商牟善联袂进殿来,向白云坞主见礼。老贼也不绕圈子,直接将刚才的话重申一遍,道:“商牟善你留下断后,我不是要你守住内廷,只需伺机取了那米景阳的性命,对方草草集结的人马必定大乱,你藏匿奉京城中,避过风头,会合的事等我这里安定下来再说。”东方在旁边听着,眼观鼻,鼻观口,连眼皮都未撩。咦,王十三隐隐心有所悟,他猜东方的本意就是要把商牟善留下,偏说得义正词严,叫人抓不到把柄。他就那么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