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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空杯收走,回来继续说:“其实聊天的重点也挺简单的,一是共同的话题,二是如何把话题延续下去,三是巧妙地对接下一个共同的话题。”伊路米只是缺乏和正常普通人相处的情商,但他并不是笨蛋,不如说他比某位女仆聪明多了。他很快举一反三,“比如说我和你之前共同的话题是钱?”莉莉丝:“……”无法辩驳。但这也太现实了吧大少爷!!!莉莉丝深吸一口气,“不如我把豆叶叫来给您做个示范吧。”五分钟后,豆叶抵达主宅三楼的餐厅。她坐在莉莉丝旁边,莉莉丝把身体转了过来,伊路米在桌对面观摩。虽然豆叶明白她上来的主要目的是表演聊天,但在伊路米大少爷黑洞眼的严密注视下,还能没心没肺毫无顾忌自然而然地聊起来,那神经挑出来都能拔河用了吧?事实证明肌rou练到大脑里的金刚芭比豆叶,神经挑出来真的可以拔河。在她和莉莉丝对看好几分钟以后,莉莉丝忍无可忍地对伊路米大少爷说:“大少爷,您围观就围观,像个监工一样散发出绝对存在感就很令人讨厌了,请您相亲的时候务必不要这么做,因为这也是情商低下的表现呀。”一听她这么说,豆叶这傻妞就燃了,她立刻跟上,说:“对呀,也不要一直盯着瞧,少女心都是很纤细的,这样绝壁会不好意思。”“不不,你以为大少爷是言情的男主角吗,随便看看路人都能让人脸红。他这种眼神只会让人做噩梦吧?”“你说的也对,其实大少爷长得挺好看的呀,看来是眼神的问题了……”豆叶和莉莉丝就“伊路米相亲”这一话题,当着本人的面,毫无顾忌地聊了起来。这一聊,就又是五分钟。在相亲课上说的话基本带一半豁免权,两人想什么说什么,莉莉丝更是倾尽自己的吐槽之魂,尽情地吐槽着大少爷。然而两人的话却并没能撼动面瘫脸上表情分毫的变化。不如说两人都太小看面瘫的自我修养了。伊路米在认真“倾听”五分钟后,淡定出言打断,“你们这只是单纯说我坏话而已,这难道是正确的聊天方式吗?”“呃……”对女孩子而言某些时候,这就是呀。然而这种高难度课程莉莉丝暂时无法解释,她尴尬地抓了抓脸颊,说:“那我们再换个话题重新聊?”于是豆叶和莉莉丝开始重新聊天了。在充分说了伊路米大少爷的坏话暖暖场子后,这次的聊天进入话题很顺利。豆叶喜欢看少女漫画,对此莉莉丝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但最近她急于从少女漫画上扒下以供大少爷学习的套路,恶补了不少。两人的对话从卖安利到角色、剧情的讨论,开展得形式多样化,且内容丰富,很具有参考性…………呃,也太丰富了一点。途中摸出来找可乐和薯片的靡稽二少爷听到了个尾巴,带着专家的姿态堂堂正正加入对话中,把“少女漫”这个话题又聊出一个新高度。三人意犹未尽。尤其是莉莉丝,少女漫龄最浅,她以拳击掌,恍然大悟地说:“长见识了!”靡稽眯起眼睛看着她,忽然来了句,“你这举动怎么挺像大哥那家伙?”豆叶也说:“啊,真的,虽然就是个常见动作,但做起来一模一样的感觉。”伊路米大少爷的名字在热烈聊天两小时后,重新回到话题正中央。莉莉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他们本应该示范正确的聊天方式,让坐在对面的伊路米大少爷围观。莉莉丝转头,对面位置空空荡荡,大少爷并不在那里。她在三楼餐厅,不,是整个揍敌客家主宅搜寻了一遍。厨房,不在;卧室,不在;单人牢房,不再;练功场,不在!等等等等,只是聊个天的功夫,她的大少爷呢???……在成为伊路米大少爷的贴身女仆的一个月后,直到今天,莉莉丝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了质的变化。她也不知道脑袋里的哪根弦搭错了哪根神经,莉莉丝忽然冲出主宅,跑到宽广的庭院里搜索伊路米大少爷留下的蛛丝马迹。要知道揍敌客家占据一整座海拔三千米的枯枯戮山,即使庭院只在主宅前后位置修葺了,其余的土地还是保留着原始森林的状态,可面积仍然不小。这时莉莉丝仿佛名侦探附体,她又不知道脑袋里的哪根弦搭错了哪根神经,忽然探查起地面上新土翻出的痕迹。平时庭院就维护得不错,现在也不是大整翻新的时候,还未经过长时间太阳直射的新土颜色较深,不出一刻钟莉莉丝就找见了一处。然后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铲,顺着这处往下挖……挖出了一个大少爷。伊路米大少爷的戒备意识还没低到被体术废物铲脑袋的份,在莉莉丝的铲子即将碰上他脑门的同时,大少爷从土里钻出半个身子,一把捉住,并单手掰断她的铲子。莉莉丝难得居高临下地望着伊路米,伊路米眨了眨睡眼惺忪的大眼睛,问:“铲子包裹了念,你是想把我的脑袋铲掉吗?”“您多虑了,只是这样更方面掘地三尺而已,请不要拿您的职业病揣度普通女仆。”莉莉丝把“凶器”藏好,“倒是大少爷您,上课上到一半一声不吭地走掉,还特地找个一般人绝对发现不了的位置藏起来。莫非……”一向谦卑的女仆难得以审视目光打量大少爷,她眯起眼睛,也许是没有端起温和的职业女仆微笑,又也许是长得不带烟火气的原因,莉莉丝的绿眸发亮,这时看上去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气势。莉莉丝说:“……少爷在生气?”伊路米一愣。旋即他面无表情地哈哈哈笑出声。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莉莉丝又问:“那您为什么在这里?”“睡觉。”睡觉?把自己种进地里?“明明卧房离得更近?”然而擅长转化逻辑的伊路米又把问题绕回来了,“那你说我在这里不睡觉,那要干什么?我又为什么要生气?”就算是上了年纪的马哈曾曾祖父,才发生一个多小时的事情也能记牢。伊路米明确记得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他生气的事情,即使生气他也不会挖个洞躲起来睡觉。不就是一名没有通过面试也没有通过测试靠走后门就上岗的不合格愚蠢女仆,连主人离开了都觉察不到,自顾自地聊得开心,美其名曰“聊天教学”。这种小事,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回忆到这里,伊路米不禁仔细思考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