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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你等我,我一定会让你回到舞台上,让你的歌声再次被人听到。”“好好,若若有心了。”母亲眼里的希望只亮起了几秒,又湮灭了。夏若知道,母亲其实很希望着这一天到来,然而又害怕现实会给她当头一棒,于是,懦弱地、胆小地,将所剩无几的希望残忍抹杀。夏若跟被鞭子抽打似的,在短短半小时内完成了洗澡、吹发、上淡妆的艰巨任务,然后披着半干的长卷发,套上精挑细选的素色雪纺裙,匆匆扣上银色高跟的鞋带,捋平鞋带上的仿真碎钻。凌昭阳的电话来了:“大小姐,准备好没有?”“正准备出门呢,”夏若握着门的把手,回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天啊,怎么就五点半了。”“你以为呢,诶,你穿什么衣服,发给我看看,我不知道要穿什么才显得比较帅。”“……”夏若真想抓起高跟拍在他脸上,“大哥,是什么让你产生你很帅的错觉?”“我不帅能当你舞伴吗?快点发,别啰嗦,没时间了。”夏若只能对着穿衣镜拍了张照发给他:“不准嫌弃,我来不及借礼服了。”“不会吧,”凌昭阳对着手机鬼哭狼嚎,“这么简单,没点首饰?”“……我挂了。”真是哪壶水烫提哪壶,要是有能戴的首饰,她会让自己这么朴素么?家里唯一的金项链因为经济紧张,被当掉了,剩下的首饰都是某宝淘的便宜货,还打着什么“韩版925银”的响当当名号,行了,放不了多久就全氧化了,只留个黑漆漆的模样给她当吉祥物。“喂别啊,你怎么去,打的的话顺路接我吧。”想到某人的破烂自行车,夏若额前的一根筋跳了跳:“……好吧。”到了约定的路口,凌昭阳长腿一迈,跳进了后座。第12章两人目光对视。夏若:“你……”凌昭阳:“你……”夏若:“……你先说吧。”凌昭阳:“……给你先说。”夏若:“……”凌昭阳:“……”夏若:“好吧,你今天……”凌昭阳:“行,你今天……”夏若:“今天什么?”凌昭阳:“今天什么?”夏若:“……”凌昭阳:“……”夏若:“我数三二一,一起说。三、二、一。”夏若:“你今天蛮帅的嘛。”凌昭阳:“你今天还挺漂亮。”夏若:“……”凌昭阳:“……”两人冲对方一笑,然后同时背对对方,吐血狂呕。夏若:“呕,恶心死我了,昧着良心说你帅,我中午吃的海鲜饭都要吐出来了。”凌昭阳:“呕,我要吐了,居然对着这个丑八怪说她漂亮,我今晚不用吃都饱了。”“喂!”夏若又气又好笑,恶人先告状,“你说谁丑八怪呢你!”凌昭阳躲开夏若挥过来的九阴白骨爪:“呐,你也没少说我坏话,就准你说我,不准我说你?”“不准!”夏若瞪他,蛮横又嚣张,“男人要大度,要懂得谦让女性。”“行行行,”凌昭阳举手投降,“大姐,你是主子,小的都听你的。”夏若噗嗤一声笑了,拍了拍凌昭阳:“不逗你了,诶,今天你真的挺帅,收拾收拾,还挺对得起社会的。”凌昭阳一甩往常的格子T恤大叔装,换了件黑衬衫,领口至胸前是一截月牙白色,恰恰领口的纽扣敞开,显得敞露的麦色肌肤性感又魅惑,沿着脖颈勾勒的线条往下,随着呼吸起伏,胸膛的肌rou若隐若现。他松松垮垮地系了根黑色领带,与他放荡洒脱的性格相吻,却又不失仪态地将衬衫尾部束腰,扎上一条白色皮带,与白色休闲裤和平板鞋相搭,既不显得太过庄重正统,又不至于过于放荡而失礼。凌昭阳骄傲地高昂起头,挺起胸膛,露出深沉的目光,姚望远方:“嗯,知道就好。”“装么你,”夏若笑岔了气,“求求你,别让我笑死了好不好,夸你一句就上天了。”“诶,”凌昭阳凑到夏若身边,摸了摸下巴,“老实说,你不觉得我很帅?”夏若拍开他的鸡窝头:“麻烦你先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发型和胡须有多吓人好么?”“切,不懂欣赏,这叫深沉和成熟。”凌昭阳瞅了夏若半晌,“你这样不行,没点首饰搭配,师傅,麻烦你在前面的商业街停下。”夏若问:“干嘛啊?”司机在商业街前停下,凌昭阳边拉着夏若下车边答:“帮你买点首饰搭配啊,不然人家说我没品味,带个那么丑的舞伴。”“……你可以不跟我一起跳,谢谢。”夏若低声嘟囔,“反正我不会跳,就是去凑个热闹。”凌昭阳没听见,带着夏若进了平价商场,在专卖首饰的楼层转了一个来回,在一家比较精致的店面,为她挑了几样首饰。一搭上去,她的气质陡然升了几个台阶,就像是在无尘无色的素纱上,镶上几粒璀璨的银钻,那么耀眼,那么夺目,以致于让人忘了剥开钻石的光芒,那充其量只是一块干净无暇的素纱。“啧,看得顺眼多了。”凌昭阳仔细端详着夏若,宛如在看自己精心雕琢的璞玉,这是他一刀一笔塑造出的艺术品,每一个细节都是他喜好的反映,精致得无可挑剔。夏若也挺满意自己的装扮,正准备付款时,凌昭阳双指一夹两张钞票,潇洒地替她付了钱。夏若狐疑地问:“等等,你哪来的钱?”“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收下店家补回的三元钱,凌昭阳小心翼翼地将钱摊开来,整齐地放入钱包最外的夹层,“这钱是我光明正大赚来的,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大排档,味道真是太棒了,吃了还想再吃,可我没钱怎么办,只能带着双手双脚过去乞讨咯,老板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让我帮他们打杂,他们就每天供我饭吃,付我工钱。呐,不准再说我了,我可是认真赚钱的事业boy。”夏若一愣,原来是她误会了。凌昭阳并没有透支金钱任意挥霍,而是用辛劳与汗水换来的金钱,为她付出,他的人是轻狂的,他的举动却是真心实意的,如果她将他的一言一行拆解成慢动作回放,她一定能看到其中蕴含的真诚与热情,可惜那时的她被烦躁蒙蔽了心,看不清他的关爱与关怀。“对不起。”夏若苦涩地低头,再一次卑微又虔诚地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假如凌昭阳脾气死倔,那么她就失去一位能跟自己拌嘴的知己了。“行了行了,”凌昭阳拍拍胸膛,“大爷我不跟小女子计较。走咯。”打的到会场时,时钟的指针已拨到了晚上6点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