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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事。”“我没事,就是觉得无趣不想听了。你快回去吧,你是一派掌门,轮到人家想找你们巫山派说话时却找不见你,可怎么好?”沈苓记得这次武林大会上还有他的剧情呢,以廖宁山为首的那伙人提起他师父巫山派老掌门被害一事,将霍振新的恶行也归罪到邪教头上去,这对以后的情节发展都很有用处,他就这么跟着她离场了哪行?程青昊淡淡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左右我又没想过去争武林盟主,有什么事,都交由前辈们去商定就好了。”那些不是大事,难道陪她才是大事?据沈苓所知,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不会对正邪之争那些大是大非漠不关心的。他近些天所表现出的关切着实令她看不懂,要不是有系统数据放在那里,她一定会怀疑他已经深深爱上她了。既然不是爱上,又会是为什么呢?程青昊问:“你想下山了吗?我送你下山如何?”“啊?瑛瑛他们怎么办?”“我来时已和她打过了招呼,周围都是相熟的师叔师伯,瑛瑛不会有事,等到散了再一起下山就是。反倒是你,万一被人体察出你的来历,说不定就会对你不利。我自然更需留意你的安危。”程青昊语调温和,神色亲切,“走吧,我送你回去。”沈苓简直有点发懵:这不是爱,还会是什么?系统出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不是爱。那个,宿主你也消极怠工有一阵子了,该考虑一下任务进度了。”不论是自己攻略程青昊还是撮合他与许瑛瑛,沈苓近些天都毫无行动,她就是在消极怠工,拖一天算一天,巴望着奇迹出现。这会儿她也很轻易给自己找了个继续怠工的理由:总得先弄清楚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态呀。程青昊不听劝,她也没办法,只得跟着他朝山下走去。人们都聚在山顶,山路上清净无人,沈苓与程青昊一路走一路闲聊,倒像是结伴游玩的一对情侣。沈苓还是头一回得了机会与他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心里还惦记着不能耽误了原文主线,她便捡了个机会提起:“你有没有怀疑过,廖掌门说起的那些恶行,其实也不见得都是三阳教所为?”程青昊似有些意外:“为何这么说?”沈苓道:“我也有所耳闻,三阳教教主凌千羽虽生性狂妄,但依照他往年所为来看,他即使真去作恶也是做得光明磊落,可廖掌门今日所举弱水派和血月门那两桩案子,却显得藏头露尾,不像凌千羽的手笔。”程青昊略显犹疑,缓缓道:“你是怀疑,那两桩案子是别人所为,蓄意陷害三阳教的?”沈苓信手摇着一根摘来的麦穗草,轻轻松松道:“是何人所为我猜不到,不过我敢说,倘若我是个众所钦仰的大侠,又有心做成武林盟主一统江湖,我就指使心腹弟子去办两桩血案,对外声称是邪教所为,由此聚敛人心,好达成我的心愿。”程青昊脸色平淡,看不出对这话有何反应,默默走了片刻方道:“这些事留着给前辈们去费心吧,无需你我探讨。”怎么好像他忽然就消极避世了呢?沈苓百思不得其解。沈苓被他截了话头,没好再多说。他们下山回了客店,直到天黑以后,才等回了阳春晖和许瑛瑛。因程青昊走时对许瑛瑛说的是看出沈苓好像身体不适才要送她下山,许瑛瑛一回来先对沈苓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便将武林大会上的盛况热热闹闹为她讲解了一遍:“……本来大家都有意推举廖伯伯做武林盟主,可偏有不开眼的跳梁小丑也妄想争上一争,结果真去上台比武,果然都被廖伯伯打落台下!”直至与阳春晖程青昊一同聚在他们所定的套间外屋吃饭时,仍听许瑛瑛与阳春晖说起会场中事,沈苓越听越担忧:在正文当中,众人在会场上说起程青昊师门的事,阳春晖提头质疑廖宁山等人故意夸大邪教危害,才开启了他们对廖宁山阴谋的怀疑,为将来粉碎廖宁山诡计起了头。可现在听起来,他们谁都还没去怀疑过这事儿。这是重大剧情进展被耽误了啊。“你们没觉得奇怪么?”沈苓忍不住插口道,“廖掌门他们几位老前辈对三阳教的指责也显得太刻意了。弱水派和血月门那两桩案子明明不像是三阳教所为……”程青昊忽然为她夹了一些菜打断她:“我不是对你说过了么?这些事无需你去费心的。”沈苓看看他,不明其意,猜着他或许另有什么顾虑,就没说下去。阳春晖看看他们两人,也察觉到他们之间有着什么特别的事。吃完饭要回房时,沈苓听见程青昊走过她身边时低声说了句:“你随我出来一下。”她也正有满腹疑问想要问他,听了这话正中下怀。外面夜已深了,黑暗之中空无一人,程青昊在前,沈苓在后,两人远离客房走了一段去到清净之处,眼前仅余下客店投过来的淡淡光芒。程青昊凝神倾听,确认周遭无人,回身道:“我知道你自幼幽居山谷之中,难免对世事缺乏了解,我劝你一句,江湖中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多少比你精明老辣的人都已作茧自缚,你若再去自作聪明,只会落得比他们还惨的下场。”沈苓完全没听明白:“你说什么自作聪明?”程青昊神色愈发肃然,还隐隐透出一丝怒意:“你难道看不出,我一直在有意留给你机会,一直在盼着你能自行收手,难道时至今日,你还要对我装傻?”沈苓目瞪口呆,摆着手道:“你……能再说得明白一点么?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有了这些误解?”程青昊对她这表现十分失望和痛惜,涩然笑了一声:“你为阳春晖下药根本不是因为心仪他,如今又要诋毁廖掌门,挑拨正道中人以兴风作浪,你还想再做多少事,才叫我看清你的为人?”他提高了声调,几近利喝:“褚江凝,你就看不出,我有多想证明你不是个心怀叵测的恶毒妖女,你却非要自己来证明给我看!”原来如此!沈苓彻底呆立无言。原来他这阵子对她百般照顾,就是在“留给她机会”,是在“盼着她收手”,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失足少女,还自甘堕落辜负了他的挽救。系统战战兢兢地劝说:“宿主,虽然你和原主褚江凝的基础性格相近,但我知道她比你要冲动幼稚,你千万不要受她影响,千万要克制,要冷静!”沈苓已经怒发冲冠:冷静个头啊冷静!我给阳春晖下药是为了挽救他的爱情,说廖宁山的坏话是为了救他的命,他不理解就不理解吧,还要把我揣测成心怀叵测的妖女!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品做派,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他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