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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你都觉得我不需要知道?”梁熙直觉出荣禹东话中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荣禹东却借着这个问题开始发挥:“是啊,一直以来都是‘我’想说什么,而不是‘你’想说什么。梁熙,你当自己是树洞吗?光听不吐,瞒着我这么多事情,是不是非要我像电视剧一样找个私家侦探调查你,我才能知道自己女朋友的所有事情?”“瞒着你?”荣禹东自嘲一笑:“也许在你看来,我的说法很可笑吧?必要的事情知会我,不必要的事情当然不用告诉我了,谈什么瞒不瞒呢?”梁熙看着他,心底隐隐猜到了所为何事,于是斟酌着开口道:“有些事情,是没有找到时机出口,其实……”“转眼这都五月了,还没有时机?”不料荣禹东听了这话后如同火上浇油,语气更强势起来,“梁熙!你是不是要几年后才预备告诉我你今年除夕夜是在b市和方叙一起过的!”虽然和心底所猜有所偏颇,但也是同一系列的事情了。梁熙知道自己要好好解释一番,于是柔声道:“禹东,听我说……”“非要吵起来,你才会说是吧?”荣禹东失望地看着梁熙,“我本来不想质问你的,其实我早在上个月碰见李茗诗聊天时就知道了,一直压着没有问你而已!因为我想要努力地理解你!可是你总是瞒着我!你家里的事是这样,除夕那晚的事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好多事情一问你,你不是敷衍过去,就是说不是什么大事!”李茗诗应该是从方叙那里知道的了。梁熙自知是自己的错,遂道:“对不起,禹东,我本想之后告诉你的。”“可你始终都没告诉我。”荣禹东眼底浮现出伤心的神色,“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惊讶和尴尬吗?我想着你以前是李茗诗的助理,她应该了解你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向她旁击侧敲有关你的事,而当我提到伯父伯母时,李茗诗竟一脸诧异地纠正我的说辞——说你父母早逝,中学时就被柳薇薇家里收养了!当时我就愣住了!想一想过年时我让你代我问候你父母,你都没告诉我真相!我觉得我简直傻逼透了!”梁熙不作声,知道荣禹东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静静地等他发泄完。许是说累了,荣禹东叹了一口气,声音收了几分,沉声道:“除夕晚上,你为什么会和方叙在一起?”梁熙耐心地解释道:“我在年夜饭上和柳家闹翻了,走出来时正好师兄给我打电话,他是一个心思很细的人,从我的话里套出了我和柳家断绝关系的事情,所以帮我订了当夜飞回b市的机票……不止有他,那晚还有华颂的经纪人陈乐凌。”荣禹东只问了一个问题:“那晚我给你打电话说新年快乐时,你已经出柳家了吗?”“梁熙,你说实话,不要骗我。”梁熙沉默了。荣禹东不知是生气还是难过,深深地看了梁熙一眼,眼眶有些泛红:“看来是了。”“禹东,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荣禹东再次打断梁熙的话:“梁熙,你要是真的要道歉的话,今晚就留我过夜吧。”梁熙一愣:“什么?”“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荣禹东面无表情,“我们是正在交往的恋人对吧,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有半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进一步发展很正常吧?”“……”“你不愿意么?”梁熙怔怔开口:“事情一码归一码……”“你就是不愿意!”荣禹东低吼出来,“你不信任我!实际上你根本不接纳我!”“不是这样的!”涉及原则上的事情,梁熙也忍不住辩驳起来。荣禹东气势汹汹道:“那是哪样的?!”“……”“你说话啊!”“对不起。”梁熙艰涩道,“禹东,我是真的做不到,对不起。如果你实在不高兴的话,那就分开吧。”“……”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荣禹东忽然伸手将梁熙抱在了怀里,颤声道:“我不是想这样的。”“不留我过夜是可以的,我会等的。”“我真的没想到今天会和你吵架,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影棚一收工就来了,买了蛋糕,好几天前就订好了。”“我只是,想陪你过生日而已。”“梁熙,生日快乐。”*是了,今天梁熙满二十一岁。应是天意有为、冥冥注定,两个梁熙不仅亡期同日,连诞日都同期,着实有缘。不过话说回来,梁熙的生辰未必是准的,因为这个日子都是后来梁府的人根据捡到她的时间推算而出的,也不是特别重要,只不过是有个日子方便写在生辰纸上拟个户罢了。过生日时也不至于无人问津那么可怜,梁熙的人缘素来不错,府上有一干信赖依靠她的弟兄,府外又有不少行走结识的江湖好友,江湖人一向讲义气,就算是远在千里,都会让人将礼物捎来,多是些市面上看不到的小玩意儿,奇毒异术,每年都被梁熙小心翼翼地藏在房间地板的暗格里,以防被不知情的外行人碰到,白白倒了血霉。而梁誉淮每年给她的生辰礼,都被梁熙视如珍宝般单独存在了一间暗格里。就如那永不可说出口的心思,一点点堆积,成为经年隐藏掩埋的秘密。话说起来,当年梁熙从金陵动身北上前往京城时,才刚过了她十九岁生辰不久。天尚蒙蒙亮,她和梁昊等人骑着高头大马准备出发,也不知梁誉淮怎么一时心血来潮,竟起了个大早来送行,坐在华车之上,撩开帘幕,跟她道好。“梁熙,对不住。”梁誉淮笑起来比荣禹东多了一分书香气,“前段时间是我忙昏了头,记漏了你的生辰,等你从外头回来,我必备厚礼补上。”梁熙道:“无妨,不过就是个日子而已,不必在意。”梁誉淮笑眼弯弯:“迟了,我已在准备,你可不能不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来再说吧……少爷,我得走了。”“好,你们出发吧。”待梁熙执着缰绳调过头去,又听梁誉淮在后面加了句:“梁熙,万事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梁熙没有再回过头去,而是抬手示意身后人放心,随即夹紧马肚,带着影卫队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