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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复试里也发挥得不错。经纪人对他而言形同虚设,他能靠的只有自己。但是,一如既往,落选了。他这辈子没什么其他的志向,就只是喜欢表演罢了。现实生活太过压抑单调,唯有演戏能让他接触到各种丰富的人生,让他感到有趣。可他连自己这唯一的爱好都要被逼放弃。这天巢闻又是宿醉后起床,一觉起来就是午后,阳光肆意泼洒进落地窗内,照亮地板上漂浮的尘埃颗粒。他现在住的房子是过去巢澜的房产,相当好的地段,位居高级公寓的顶层,四室一厅,客厅和卧室安的都是大面积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座城市。室内的布置简单得不像有人居住,一些家具都在巢闻经济最困难时拿出去变卖了,只留下卧室的一张床、一排柜,客厅的一台电视、一张茶几,以及厨房浴室的相关器具。房间空荡荡的,只住着巢闻一个人。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母亲巢澜年轻时的旧照,笑容灿烂,明艳无双。为了打发时间,巢闻做过兼职,打过游戏,听了很多歌,买过很多二手书来看,租过数不清的影碟。最近他找到一个新去处。离住所不远的老巷子里有一间小影院,颇有些年头的样子,规模很小,设备老旧,放映厅就两间,放的都是过时的老片子,票价当然也很便宜。巢闻最近在那里一泡就是一天,有时候连蹭好几场都没人发现,不用重复给钱。今天放的是上世纪的荧幕经典,影后沈婉娴最出名的回眸一笑就是出自这里,虽只有十秒不到,却让世人记了二十来年,风韵流传。他来得早,整个放映厅只有两个人。除了他以外的那个人,已经连续四天和他同场看电影了。从早到晚,无论放映厅内人多与否,都能看见她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黑色短发,着装干练,面容素净,目光如水,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巢闻早就猜到了,她应该是来找自己的。长达两小时的电影放完后,巢闻起身往出口走去。还没下完阶梯,就听那女人在后面开口道:“的结尾曲也很是经典,不听完再走吗?”巢闻回头,只见女人照旧坐在最后一排,正望着他,脸上带着浅浅微笑。倒是眼熟。厅内还在响着凄婉优美的音乐,巢闻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你是来找我的?”梁熙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徐不疾地走到对方面前,从包里掏出名片,双手呈递,语气谦和,“初次见面,我是艺天的经纪人梁熙。”巢闻没有伸手去接她的名片,甚至都不曾低头看一眼,而是道:“不是初次见面。”梁熙也不恼,依然保持着递出名片的姿势,抬头与他对视。巢闻面无表情道:“之前我们应该见过四次。”“第一次是在s市大剧院男厕,第二次是在歌城ktv,第三次是在面试等候室,第四次是在小巷子里。”梁熙原以为巢闻只记得今年五月打群架的事,所以听了这话后着实感到惊讶,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记得那么清楚。她不由赞叹道:“巢先生记性真好。”巢闻默然,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强,再绕口再难记的台词也过目不忘,在这点上,就算是张泽越,也远不及他。只是很多不好的回忆,也因此难以忘记。“那就改过重说吧。”梁熙收回了手,再重复呈上了一次,“又见面了,巢闻。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代理经纪人了。”“我叫梁熙,以后请多多指教。”*梁熙带着巢闻进了影院附近的一间茶馆,报上名字和联系方式后,两人被服务员领进了一间包厢,房号为松柏。坐下后,巢闻看着梁熙,沉声问道:“什么时候预约的房间?”梁熙喝了一口暖茶:“来这里喝茶打麻将的人不少,预订包间须提前一日。”巢闻目光深邃,抿紧嘴角,看起来很不好亲近。提前一日。如果梁熙是为了和他谈事情而订这包间,那她又怎知道今天他会买她的账跟着她来?似是看出了巢闻的疑虑,梁熙莞尔:“上周知道今天放的是后,我就决定在今日与你搭话了。”巢闻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我还会来?”“你很喜欢这部片子。”梁熙淡笑,“我跟老板打听过了,他说每次放这部电影,你都会来,百看不厌。”“也许这次我就厌了呢?”梁熙抚着杯沿:“可事实证明,你并没有厌,不是吗?”巢闻皱眉,一张英俊的脸犹如覆了冰霜,语气一直都是硬邦邦的:“那你又怎么能知道我会答应跟你过来?”他明明记得,之前的几次见面,他对她的态度都很凶。梁熙笑了:“我当然无法未卜先知,但无论你同意也好拒绝也罢,我都相信现在这个结果不会变,事在人为,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可以经由努力变成百分之百的肯定。”巢闻眼色一沉。沉默了一阵,方复冷然开口道:“如果你是想像蔡宏敏那样接手我的话,大可不必费那么多周章,我们没有认识的必要;如果你是想死马当活马医,那也赶快滚,免得以后哭。”难得巢闻一次说那么长的话,虽然难听了点。梁熙没有半分退缩的样子,依然从容淡定,她慢条斯理地将巢闻面前那杯一滴未动的冷茶倒掉,重沏了一杯热的,缓缓道:“如果我说,在我看来,你不是死马,而是一匹千里好马呢?”巢闻不为所动,仍冷冷地看着她。梁熙笑道:“不过是身上被束了枷锁,努力砍断就行了,怎么就成死马了?那所谓的笼中金丝雀,不也成死鸟了?”巢闻冷哼:“花言巧语。”梁熙诚恳道:“字字属实,肺腑之言。”巢闻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不能挣脱枷锁的马,还能是好马吗?”“马是马,牛是牛,好马在于日行千里,好牛在于日更百犁。”梁熙微笑着,“好牛是看气力,可好马却不是,当然不能凭一己之力挣开锁链。”巢闻道:“那又什么用,不能跑的千里马,也不过是匹废物。”“所以世有伯乐。”梁熙非常有耐心,“既然挣不开,那让人从外面砍断就好,而后日行千里,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