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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款待。”“来者皆是客,这不过是基本的待客之道罢了。”张承恺抚了抚杯沿,“既然梁小姐喜欢喝茶的话,那么下回可以到我们张家本家宅子来,我那里有好几套不错的茶具,还有茶宠可供梁小姐把玩。”“那就多谢张先生了。”梁熙不再与他兜圈子了,“巢闻从小长在张家,应是很熟本宅的路线,下次来的话就不必烦劳张先生派人来接了,我让巢闻直接带我过去就可以了。”张承恺笑道:“说起来,小闻也有好几年没回过本宅了,出去闯荡后连个音讯都没有,也真是令人担心。”梁熙目光清透:“巢闻过得好与不好,张先生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张承恺不紧不慢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出去闯一闯吃点苦头也没什么,重要的是做个不撞南墙的聪明人,不要一条路走到黑,早日回头另谋他路才是长大懂事。”梁熙问道:“张先生说的‘他路’,指的是您给巢闻安排的路吧?”“我虽不是小闻的父亲,但却是看着他长大的。”张承恺抿了一口茶,“脚踏实地方为真,娱乐圈里的浮浮沉沉都不过是大众的消遣而已。”梁熙道:“过去重农抑商,行商被看作下等,是不踏实过日子的表现,那敢问张先生,经商做买卖,当真次于务农做官吗?”张承恺沉声道:“梁小姐,不要偷换概念。”“那便不谈娱乐圈了,单谈您侄子巢闻的发展吧。”梁熙面色温和地对着张承恺,目光却暗藏锋芒,不容人躲闪,“张先生,巢闻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想必你此次请我来,是来警告我的。”张承恺不动声色:“警告?”“张巢两家都在打压巢闻的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梁熙顿了顿,继续道,“您说是不想让巢闻在娱乐圈发展,可依我之见,就算巢闻回到张家帮忙,您多半也只会给他个闲职。”张承恺皮笑rou不笑:“原来在梁小姐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吗?”梁熙巧妙地避过雷区:“张先生的想法很聪明,怎么能说是心胸狭窄呢?”“愿闻其详。”“虽说巢闻是您的侄子,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又在母亲病逝后坚持改回母姓,这样的人放在本家做事,实在难以令人安心。说到底,他算个外人,若要真在张家占得一席之地,日后世事难料,他若胜过了张泽越张泽皓两兄弟,到时张家产业为他掌管,也不是没有可能。即使可能性甚微,但张先生还是有必要防微杜渐,以免家族落入外姓人手中。如此目光长远,未雨绸缪,难道不是很聪明吗?”张承恺深沉地望着梁熙,不语,对方的话全中心思。梁熙斟酌着用词道:“然而,巢闻志在演戏,若张先生逼得太紧,反而非高明之举。”张承恺挑眉:“那依你之见,我该大力扶持小闻才是?”“大力扶持谈不上,但起码不该加以阻挠。”梁熙冒着惹怒张承恺的风险缓缓说道,“巢闻在演艺事业上发展得好,也是有利于您的。”同官员讲名,和商人谈利,投其所好,才容易被人接受说法。“你且说来听听。”“巢闻是张巢两家合作的象征,虽现在两家关系破裂,但张先生要是处理不好巢闻的问题,只怕会为日后的商业合作留下后患。有这一前车之鉴在此,后来再有与张家合作者,恐会多一层顾虑,担心合作关系结束后,张先生也会无情地对待他们。如此一来,张家在商界的口碑和形象,怕是要打个折扣了,这是其一。”张承恺眼神复杂,看不穿喜怒。“再者,张先生膝下有两子,原本寄予厚望的张泽越自力更生、另立门户,不想继承张家的意志非常坚定,使得您目前拿他也没什么办法。而长子张泽皓,恕我直言,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不闯祸闹事就不错了,根本无心成大事。”张承恺被踩住痛脚,话下隐隐有怒气在翻腾:“哦,是这样吗?有劳梁小姐为张某的家事费心了,可难不成梁小姐要让我考虑找小闻做接班人吗?”“张先生误会我了。”梁熙手里也捏了一把冷汗,但表面上仍是镇定自若道,“大少爷现在虽浪荡,但并非扶不起的阿斗,只是收不了心而已。二少爷的优秀已经给他这个作哥哥的带来了一定的压力,那如果堂弟巢闻再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呢?况且巢闻背后没有张家的支持,一路走得颇为艰难,却仍能取得成绩,这一事实带给大少爷的压力,想必比二少爷给的要大得多。两股压力之下,大少爷作为此辈之长,还能安心这样肆意妄为下去吗?”闻言,张承恺沉思不语。梁熙也不急,慢慢将杯中残茶喝尽,耐心地等着。半晌,张承恺沉声开口道:“你的这番话,是要有一个前提在的。”“是的。”梁熙点头。张承恺凝视住她:“你敢为这个前提,做下保证吗?”梁熙坚定道:“当然。”不然她也不会向方叙要下巢闻这个人了。张承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方意味不明地笑道:“好,我给你们五年的时间。五年内,张家不会再阻挠小闻的发展,可如果五年出不了成绩的话,那……”尾音拖长,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听者已然会意。梁熙心里一松,如释重负,笑容淡然:“多谢张先生。”五年,够了。☆、第42章期望????五年之约达成后,张承恺没再多留梁熙,只是闲聊几句后便差原班人马把她给送了回去。那三个黑衣保镖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没在半路上打开车门把这个敢和自家老爷抬杠的女人扔下去,而是一直恭恭敬敬地把她送进小区,在新住所的楼下停车。正是梁熙被请上车前原本的目的地。显然,张承恺把她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并且还派人观察她的行踪,因而不仅知道她搬了新家,还知道今天她是要往新住所搬东西去的。出门的时候才午后,现在已然是傍晚了。冬天昼短夜长,这会儿天空已是漆黑一片,小区里亮着白色的路灯,灯光温柔地染上灰色的泥墙,枯萎的爬山虎如散落的发丝,仍攀在房墙上。就算是在夜色之下,也不难看出这一带的建筑是老房子了,每栋只有六层楼,风格陈旧,不比梁熙之前住的公寓宽敞。梁熙租的屋子在六楼。她不徐不疾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