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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全身的神经都崩到了极限呢?我困惑,我不解。以至于祈侧身躺过去时,将我搂紧怀里的这一系列动作都未曾察觉。我只知道,他所触碰到的任何地方,都guntang的快要着火似得。我想,我是发烧了。结果,突然身体不适的我,躺在祈的怀里什么也思考不了,就这样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祈又已经离去。有梦想有目标的人都是早起的好孩子,明明今天不需要这样的。我起身下床穿衣,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衣服因为祈的粗鲁,一枚扣子也不剩了。我总不能就这样穿个内衣就出去,于是翻出祈的衬衫穿上。当我推开房间的门时,三位室友看着我松垮垮的男装,微微愣了愣,接着露出鄙夷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又各自忙自己的事了。流言就这样传开了,当我出现在后台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对我的嘲讽和疏离。而具体我是被剧组的哪位当官的睡了,版本倒是不一的。祈和导演都专注于他们的艺术体现,除了这几日我在各色眼神下度过,我们都相安无事。我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拍摄结束,导演要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我那自然更好,毕竟有些人不适合与之为敌。半夜三更,我正睡得迷糊,电话突然炸响,几个舍友睡梦里遭到干扰,一时翻身呓语声不绝于耳。我伸手摸到手机,听筒里传来祈欢快的声音:“别睡了丫头!快点出来,我在你门口!”这小子最近没事就抽风,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我睁着惺忪睡眼爬起来开门,被他一把拽了出去说:“我看到了一个好地方!”我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出了门,在黑暗的巷子里奔跑,冷风灌进我单薄的衣服里,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手腕上的力道很结实,祈的脚步很稳健,被搅了好梦的我竟然难得没有发火,看着拉着我的背影,感觉十分的平静。冲出小巷,我们来到宽大的路上,我们的身影在香樟树行间穿梭,路灯将彼此的身影烘托的很温暖,我不知道祈要带我去哪儿,但我莫名的觉得,只要有他,去哪儿都无所谓。结果,祈把我拉到一片空旷的草坪上,立在河边指着对岸的城市倒影问我:“这里像不像三年前我们去过的雪地?”其实所有城市都大同小异,半夜被他从被窝拉出来跑这么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其实还挺郁闷的。但这个想法没在我脑中停留多久,我就被他的愉悦心情感染,坐下来开始享受这景这风。祈拍着大腿怀念说:“之后都没有遇到那样的大雪了,真想再用你的脸堆雪人玩!”“你别提醒我这仇,下次有机会小心我把你雪葬了!”“哈哈哈!那先练练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谁把谁在雪地里‘就地□□’还说不准呢!”“就地□□”这种隐晦的下流说辞我当然听得出来,不过我想,那样的时候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祈坐到我身边问我:“结束了这部戏的拍摄,你有什么打算?”他近几年似乎总是比较上心这个问题,就如他当年去学校看我时,一脸很认真很期待我的回答。他问我:“你说想要自由,那么现在,你找了你所谓的自由了吗?”自由是很玄妙的东西,我不清楚我当年想要的自由究竟还有没有。祈见我没回答,回头看见有风筝卖,拉着我赶紧跑了过去。他买了个风筝,看到有铃铛也买了两个,给自己左手腕系了一个,然后也要给我绑上。我才不要这个东西,走到哪都响个不停,像只怕走丢的小狗一样,我丢不起这个人!祈见我不肯,只好把另一只绑在风筝上,然后拉着我跑到空旷的草坪上去放。夜空暗淡,星星稀薄,他扬起的风筝带着幽蓝的光,抢去了一整个天空的色彩。祈问我:“自由是不是就像这样,一个人拥有一片天?”我说:“拥有一片天又如何?它一样被一根线拥有。”不能在自己的领地里翱翔,就不是它的领地,所以那片天空,是属于拥有它的线的。祈割断了线,让风筝渐渐飞进夜色。我昂头去看,看的久了,看的脖子酸麻难受。祈将手里的残线□□脚下的草坪,哈哈笑说:“如果风筝有意识,就知道线会在这里等它!”可惜风筝没有意识,就算有,明日这线,也是要被环卫工人清理掉的。突然就觉得,这世上没有自由可言。祈蹲在我面前,凑过脸来看我,说:“丫头,你就像这没有意识的风筝。”真是个混蛋一样的比喻。可他说的没错,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就在那北边,我却三年来,依然漂泊无根。“没有意识才好,这样,飞的时候撞了或者摔了,都不会觉得疼。”曾经我总是为了得到父母亲人的认可而低眉顺眼的活在他们面前,总是安慰自己再忍一忍,一切都会好起来,以至于从不敢认真的学习,怕压去了哥哥的风头,甚至决定高中一毕业就自觉去做赚钱工具,只为博一席之地。可最后,卑贱的连做人的尊严都不剩。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我本想用死亡去还这场没意思的人生,却因为祈到现在还苟延残喘着。如果活着失去了期待,那么这个人也就等同于死了。被远送读书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丢弃了的沐风,已经死在三年前的火车上,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孤儿。摒除一切家庭因素,我活得要像我自己,却又不知该怎样做才会像。祈静静看着我,扬起左手摇了摇,铃铛被撞得响个不停,多少让我觉得很吵。可是祈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十分明显的漏跳了一拍。第26章4.6他说:“我不会让你撞了摔了,丫头,这是你的路引,而我,就在你的路上。”我听见围着我心脏的坚石碎裂的声音,它正在一点一点被攻陷。或许怎样做都不像我自己,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死掉的那个沐风一直阴魂不散,只是因为,她认识祈,而祈也认识她。突然很害怕,很想说不要靠近我,但是,莫名其妙在我身体散开的热度灼伤了我所有器官,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去反抗。这就像灵魂和rou体的碰撞,相互排斥又拼命想要融合,紧紧攥着胸口衣服的手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或许,我就要被烧坏掉了。系上铃铛的祈没少被同事调侃,第一天就被人哈哈狠逗了一番:“这是谁家的大狼狗,怎么放出来的?”“嗨!旺财!来这里吃骨头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祈每次都骂骂咧咧把他们狠揍了一顿,但始终没把铃铛取下来。日子在大伙胡乱的调闹里流过,结束这里的拍摄,我们将要去长娑大学取景,大家整顿了片场,准备明日出发。剧组对我的舆论一直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