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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低声地问道:“那你呢?”丁绵困惑地:“我怎么了?”许延舟视线深邃,定在丁绵鼻尖的位置,很认真地询问:“你也是我的粉丝吗?”“啊。”丁绵虽然对他的问题有点奇怪,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我见你的第一面,你不就知道吗。”从那个雨夜,她载回那个湿漉漉的许延舟时,两人的生活就像被无形地绳子绑在了一起一样,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其实她已经不太记得初见许延舟时,自己是怎样激动的心情了。现在见到他时,全然没有了身为粉丝的那种敬仰与激动,更多的是心动。许延舟没有再看她,而是喃喃道:“你不做我的粉丝,也可以。”丁绵突然心一揪。他这句话,好像没说完,说了一半的话,像一颗哽在喉咙的糖。她在等他说接下来的话,许延舟却闭上了眼睛,仿佛刚刚他说的话只是自言自语而已。这个人这么会吊人胃口的吗。唉,算了,让他睡吧,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丁绵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现在就该下楼了,刚刚是自己心急,见许延舟身边没有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才来照顾他。现在看他应该没事了,也差不多该回家休息了。毕竟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太好。她刚想告辞,只听见许延舟喃喃了一句:“丁绵,要喝水。”丁绵只能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许延舟,看着他模模糊糊地吞下了白开水。待许延舟睡着之后,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许延舟眉头仍是微蹙着,兴许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他的呼吸均匀,嘴唇微微张开的样子,倒是有点大男孩的可爱。这是丁绵第一次大大方方地望着许延舟的睡颜。折腾了大半宿,她倒是没觉得累,只是看许延舟的样子,她又实在不太放心。丁绵不禁有些好奇,许延舟在剧组的时候生病了怎么办?他的经纪人应该会把他照顾的很好吧?他生病的时候还需要继续拍戏吗?冒出的无数个问题让她暂时忘记了思考自己该不该回家睡觉的这件事,反倒是趴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模模糊糊就睡了过去。许延舟这一觉睡得不踏实,脑海中一直出现莫名其妙的影像,例如他少年时候和别人打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有和他拍同档戏的女主角强迫他炒cp,他只能乖乖配合。梦总是和现实相反的,只是,梦境里的人并不知晓这一点。许延舟从一片朦胧中醒来,口干舌燥,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在他结束了一个关于火灾的梦之后,他睁开了眼。天光微亮,微弱的光线透过遮光板,提醒他夜晚已经过去。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捞放在桌上的水杯。刚刚是谁把这杯水递给他的呢?许延舟记得,刚刚丁绵还在跟他讲故事聊天,聊着聊着他就睡着了。他其实早上就有点不太舒服,赶完工作去和父亲见个面,不料因为一个无中生有的报道,许董事长疾言厉色地把他教训了几个小时,双方弄得很不愉快。可他还是跑了出来,因为他记得他答应过丁绵会去周星域的生日会。周星域向来不爱过生日,这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他心中烦躁,身体又越来越不舒服,只想带着丁绵早点回家。想到丁绵,许延舟环视屋内,发现小姑娘就躺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睡得很熟。心中不自觉地有些踏实,她没有走。小姑娘半张脸贴在沙发上,因为沙发宽度不够,她半条腿都悬在空中,手里还抱着个沙发垫。这么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丁绵的神情倒是挺安详。许延舟走过去,趴在她的面前,凑近她的脸庞。许延舟看着她,目不转睛。丁绵五官生得好,脸蛋饱满,嘴唇是粉红色的,即使闭着眼,眼角还是微微上扬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个姑娘几个小时前还在和自己讲一本正经的大道理。丁绵穿着短袖长裤,手掌贴在自己胳膊上。许延舟自己也觉得有点冷。他起身从屋里找出了一条毛毯,轻轻地替她盖上,又伸手,触碰她的发梢。丁绵许是累了,呼吸一声一声很重,吐气却很均匀。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她说:“不做粉丝也可以。能在我家睡着的粉丝,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啊。”说完这句话,他有些自嘲似地笑了笑。套路一套一套的,真的话到嘴边,他竟然说不出口。总是在等着一个更好的时机,伺机而动,有时候却心急地不行,恨不得现在就和她道出那句话。他把毛毯挪到上面一些,又怕惊醒她,整个动作都很轻。丁绵神情无辜,似做了一个美梦。就这么看着她,也好。作者有话要说: 丁绵与许男神的“第一夜”在俩人轮番醒着然后看对方睡颜中落幕ORZ第30章心动三十秒丁绵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木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家里的陈设令她感到陌生,牛奶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她一起床就活蹦乱跳地奔向她身前。她还在许延舟家里。她忘记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意识停留在昨天,她纠结自己该不该回家。怎么莫名其妙就在许延舟家睡了一晚上。她扯了扯盖在身上的毛毯,有些疑惑。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睡着时,还只穿了一件短袖,那么这块毛毯是哪里来的?这个答案呼之欲出——许延舟替她盖上的。丁绵脑海中浮现出一副许延舟凌晨时醒来,看着她抱着手臂瑟瑟发抖的样子,于心不忍,就找出了一块毛毯给她盖上了。想到这,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一丝痴笑。她发现许延舟仍趟在沙发上,此时还在睡眠中,只是换了个姿势。之前脚朝着她的那个方向,现在他的头靠在离自己的方位,因为是侧卧,只露出了半张脸。他的侧脸一直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熟睡的他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漠,多了几分清隽之气。丁绵起身,跪到他的身前,手背覆上他的额头。额头不再发烫,看样子热度已经褪下去了。丁绵放下心来,把毛毯轻轻覆在许延舟的身上,然后径直走向厨房。她准备熬一点粥给许延舟喝。许延舟的厨房空空荡荡的,一点人间气息都没有,冰箱里堆满了矿泉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