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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曹盼目光看向曹cao,曹cao听着面露欢喜,显然很喜欢。“十面埋伏中的埋伏。”曹cao突然说话,曹盼的琴音立刻随着曹cao的话音而变了。楚汉决战之前夕,汉军于垓下设了伏兵,静等着楚军,西楚霸王项羽的到来。设伏需隐,同样透着阵阵杀气。从欢快的曲调转瞬间变成了杀机四伏的十面埋伏,曹盼转得十分自然,只听着他们阵阵头皮发麻。“高山流水。”曹cao又吐了一个曲名,杀机四伏的曲调与之一变。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生不弹,知音,一生得一人而足以。“好,好!”曹盼音弦转换自若,曹cao满意地叫好。“收放自如,我儿往后也当记住,该强则强,该弱则弱,不独对人,对事亦如此。此后,音律之物不可再碰,你要记住自己是要做什么的人,忘记你自己是女郎,你要记住,你是魏王。你以女郎之身而立于世,本就比旁人难,你要做得别人好,让天下都得认,认你是比我曹cao更出色的魏王。”曹cao的话,一字一句地落在曹盼的耳边,也同样落在所有人的耳中。如此之直白,如此明确的宣告,众人都看向曹盼,曹盼心中痛得厉害,可是,她不能流露出半点的悲意,她跪在曹cao的面前,“阿爹教诲,儿铭记于心。”“那么,此人你看如何处置?”曹cao似乎在等着曹盼这一句话。而应着曹cao的话,那与诸葛亮长得极其相似的人被人押了上来,那人哀求地唤了一声大王。“他与诸葛孔明像吗?”在众人都不解曹cao为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押上这样一个人时,见过诸葛亮的人却认出来了。而曹cao的这一句话,立刻让人都明白了,此人,竟与诸葛亮相似。不由自主地再次盯着曹盼,诸葛亮是谁,那是曹盼认下的夫君,是曹盼至今未止不染二色的根本原因。曹盼肯定地道:“像,形似至极。”这样的回答,更叫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巴巴地望着曹盼,最终发现自己的眼神过于热切了,又都低下了头。“此人,你要吗?”在众人都在盘算曹cao是想做什么的时候,曹cao当着诸人的面又问了一句。曹盼先时已经回答过曹cao了,可是曹cao依然还问了她这个问题,一瞬间的功夫,曹盼已经明白了曹cao的深意。“不要。不过是一张相似的脸罢了,我要的,从来不是一张脸。”这番话,曹盼能回答曹cao,如今也不介意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曹cao冷冷地道:“如此,长了一张与诸葛孔明相似的脸的人,若要杀你,你会如何?”下头的人感觉到一阵阵寒意袭来,胆小的牙齿在止不住地打架,曹cao,曹cao他是疯了吧,疯了吧。似是等不到曹盼的回答,曹cao朝着那押着那人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侍卫松开了那人,那人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刀朝曹盼刺了过去,满堂皆惊,“世女,娘子!”可是,刀刺入rou的声音传来,那俊美的郎君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曹盼的手中拿着一柄带血的刃首,而那郎君脖子上冒着血,止不住地往外流,血流了一地,已经咽了气。“我会杀了他。”曹盼执着刃首,冷如冰霜的声音回答曹cao。“好,很好!”曹cao对曹盼做的这一切给予了肯定。一众人看着曹盼的目光再次不一样了,曹盼对诸葛亮如何,只消看曹盼这么多年,无论身边有多少出色的人,她都没有因为与诸葛亮的敌对而再嫁便可知。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份深情,在面对一张与她所深爱的男人极其相似的脸,刀起剑落之时,她毫不犹豫地抹了那人的脖子。在场的人,有多少人能做到这样的?而他们还是男人,男人呐!曹cao挥袖,那死去的人,叫人拖了下去,曹盼也松了开中的匕首,静姝连忙拿过帕子将她手上的血慢慢的擦净。在刚刚的时候,那个人是真的想杀曹盼的,匕首刺来的时候,他是真的要曹盼死。这,或许是曹cao没有料到的。他安排这一出戏,是想借拥有跟诸葛亮同样一张脸的人,让这些人都知道,曹盼,纵然是女郎,可是,男人在曹盼的心里只有一个诸葛亮,相似的,近似的,都不是曹盼想要的。只要是曹盼不想要的,但起杀心,曹盼会先把人给杀了。曹cao想要一个人送死,有的是无数的法子,曹盼都不必去问。于曹cao而言,这样一个与诸葛亮相似的人,曹盼不要,他最大的用处就像现在这样,由曹盼杀了。女人又如何,女人只要够狠,够绝,她会比男人更出色。从此,无论是谁想对曹盼用美男计,都要好好要想想,曹盼会不会在你们根本没有近身之前,杀了他们。曹cao似乎也达到了自己要的目的,未曾将那死去的人放在心上,再次与众人举杯,“孤,很高兴。”他为什么高兴,底下的人大抵能猜到了。曹盼,年轻有为,纵为女郎,从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而今天,曹盼能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与她心爱的夫君一模一样的人,如此之人,情之一字,她已经破了。一个女人,破了情关,从此,天下再也没有能让她为之而改变主意的人和物了。将来,她继位为魏王,只会比曹cao更出色,更加的出色!“诸卿,与孤再饮一杯,哈哈哈。”曹cao极其欢喜地笑着,透露出了他此时此刻真正的心情。英雄迟暮又如何?人孰能不死,只要后继有人,他做不到的,没能做到的事,他的后人能为他做到,他当欢喜雀跃。曹盼握着酒杯的手都是在抖的,曹cao笑着走了过去,握紧了曹盼的手,“不怕,盼盼,没什么好怕的。阿爹今年,六十五了!”五十而知天命,六十五岁,已是高寿了。曹cao冲着曹盼道:“陪阿爹,痛痛快快地喝一回。喝!”“好!”除了这个字,曹盼也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这一场酒宴之后,曹cao将一个又一个的将军逐一调了回来,驻守边关的大将都是他一手提拔的人,他们对他的忠诚毋庸置疑。曹cao与他们逐个地道:“这是孤的世女,也将会是下一任魏王,孤去后,孙权也罢,刘备也好,必会再起波澜,朝中的动荡,她可安定,然江东与益州战起,就要有劳你们了。”一个个武将都算跟曹盼有过交往,只是往日曹盼的身份与如今不一样,但曹盼的本事,他们还是心里有数的。而今被曹cao这样郑重地交代这些话,他们心下难过,却又郑重地道:“大王放心,臣等必守卫边境,不会叫孙刘占一丝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