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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早已人去楼空。廖忠平亲到现场查看,他手下技术组的人在细心把车子翻个底朝天。廖忠平在深秋萧索的荒原上举目远望,北方天际一团紫灰之气直冲云霄——地平线的那边既是千年帝都。对目标人物行踪的追查虽然一时失去线索搁置下来,但是七处中央总部却传来一个好消息——医生的真实身份被查到。这个神秘组织中已知最关键人物的背景已知成谜,他出现的时候似乎就是“医生”,连名字也是“医生”,他从哪里来、是谁,没有人知道。但是现在事情越发清晰,七处多方查证,终于揪住他的尾巴,把他从一片烟瘴的历史中揪出来。廖忠平拿到报告之后边看边皱紧了眉毛——他见识过很多穷凶极恶的人物、恶贯满盈的大毒枭、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狂、故作神秘的邪教神棍等等,但是很少见到这种类型——一个军医世家出身的天才医者,因揭露战友虐杀女战俘而遭受恶意报复,导致精神崩溃,后从精神病院逃离失踪。而那之后的短时间内,当初参与虐杀涉嫌迫害他的战友陆续神秘死亡,死状恐怖。最后神奇的是法医鉴定皆为自杀。调查表明,他们死前疑似受到了遥控催眠。失踪的军医首当其冲成为嫌犯。但是他再也没有在官方记录中出现。直到这件神秘杀手事件中医生进入七处的视野。当年负责遥控催眠谋杀案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对此案的追踪,当他在内部通缉网络上看到医生的资料时既怀疑此人是当年从精神病院越狱的军医,容貌的变化可能是整容的结果。办案人员把两者的照片经过技术处理,从骨骼分部等角度来比对二人,结论是高度相似。最重要的是出现了一个关键性的证人——军医在医学院的师兄向警方报案说最近曾经偶遇一个和军医相似的人,对方还对他实施了麻醉抢劫。经过证人照片指证,那人正是医生。过去的军医就是现在的医生。报告最后附了一份当年精神病院主治医对他病症的诊断,其中牵涉很多专业性术语佶屈聱牙。简单地概括——他是个极度危险的精神病患者,症状复杂隐蔽性强,不发作的时候看似一切正常,一旦发作起来破坏性极强。打个比方,这种人就像是黄石公园那种超级火山一样的存在——六七十万年一个周期,漫长的时间里岁月安好,然而一旦喷发就能毁掉半个美洲和整个地球现有的生态环境。谁都不知道火山爆发以及医生再次癫狂的的确切时间,只知道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或早或晚。廖忠平合上报告,吃惊于自己居然隐隐担心梅宝的安慰——她是否知道自己的伙伴是个神经病?穷途末路上会不会受到对方的蛊惑催眠?又甚至她是否早已经被下了降头?他随即挥走杂念,工作就是工作,从他开始追踪梅宝那天起,她就仅仅只是他的目标人物而已。梅宝和医生弃车进京,隐身市井,成功躲过了诸多明岗暗哨,这得益于他们化妆易容的本事。医生装成一个口眼歪斜一只手像鸡爪一样佝偻着的偏瘫患者;梅宝则把胸绑起来扮成男人,反正她已经无可挽回地被剪了个短发。俩人的身份设定是弟弟带中风的哥哥进京看病。这样容貌风格大易的两人一路上有惊无险,居然真的让他们进了帝都。晚上他们在某个十元钱一宿的半地下小旅馆里做xue居动物。医生口眼歪斜地说:“来是来了,刘医生住在哪个医院你知道吗?”梅宝瞥了他一眼说:“这个房间里有几个人?”医生歪着嘴大舌头地说:“两、两个。”梅宝鄙视地说:“那你是装给谁看?!”医生压低声音说:“我不是想、想锻炼下演技……”梅宝说:“收回去,我不爱看你这副嘴脸。”医生就恢复了嘴脸,啧啧摇头说:“小梅啊,你说你这副唯我独尊的脾气,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跟廖忠平一起的时候就这么损他吗?他能惯着你吗?”他这习惯性的嘴贱招来了梅宝一顿毒打。“我警告过你不要跟我提那个人。”医生护住头部等关键部位,抓紧说:“不提就不提呗,你急什么……你说你是爱廖忠平呢?还是恨廖忠平呢?为什么就不能提廖忠平这三个字呢?分手也能做朋友多好?你看我对刘医生……”梅宝继续毒打。外面服务员敲门,用京腔说:“里面作什么呢?!消停消停!以为你们住大酒店呢?这墙隔音不好不知道吗?!”顿了下,梅宝捣住廖忠平的嘴,狠狠又揍了几下,说:“对不起,我哥又犯病了,喊打喊杀,我这拦着他不让他出去打人。”服务员说:“哟!用不用帮你叫120?”梅宝说:“不用!老毛病了,我把他帮上过一会就好了。谢谢您!”服务员也不想惹麻烦,就走了。医生被揍得厉害,这下不用装就有点口眼歪斜的意思了,躺在地上痛哭地蠕动什么的。梅宝跨过他,坐到床上,给自己点了支烟,慢慢抽,说:“再跟我提那个人,打死你。”医生蠕动了一会,爬起来,说:“不说他了,说正事——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刘医生啊?你有好点子吗?”梅宝说:“明天我们去见一个人。”医生说:“什么人?”梅宝说:“刘莲子他哥。”所谓的“见”,就真的是见——到某DZ机关大门口远远地看。日暮时分他们的蹲守有了回报,刘大哥那张精英脸在一辆轿车里一闪而过。梅宝开着辆从地下车行租来的黑车悄然跟上……第79章X军某医院住院部以环境优雅闻名,和八宝山一样能够进住者非富即贵,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庭院里树木参天,很有点干部疗养所的悠闲雅致。偶尔可见白衣翩跹的医生和护士行走其间。乔木丛影影绰绰悉悉索索,从树丛后先后窜出两个白色的身影,细看是一个医生一个护士,趁前后无人又整理了下各自的衣服,像两个刚从偷情现场钻出来的J夫Y妇在打扫战场。然后他们确定周围并无耳目便旁若无人地沿着碎石小路向三号楼走去,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医生还背着手一脸正色地对戴口罩的护士说:“这个工作你赶紧落实一下,病人的事情没有小事……”等到路人走远,医生仍旧一脸正色地低声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