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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什么破绽。凌薇连续多日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出去,也不准旁人进来。李清让也吃了许多次闭门羹。这样的情形,原本是不出数月应该就能度过,可凌薇却愈演愈烈。裴氏亲自上门劝说,仍旧无果。据仆人说李清让郁闷万分,便会偶尔去侧妃芷萝处坐坐。正所谓“人言可畏”,凌薇失宠的消息似是成了府内公开的秘密,却无人敢外传。芷萝一开始并不相信李清让同凌薇之间心生嫌隙。果然,芷萝想到了试探的方法。是夜,李清让来到芷萝处,同其简单地闲聊着。言至深夜,李清让欲要离开,却被芷萝在身后抱住。李清让先是一怔,继而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掰开芷萝紧紧环着自己的手臂。芷萝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觉得心痛。不过倘若今日李清让轻易地便接受了她,反而令其生疑,他虽和凌薇之间生出了矛盾,可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她的,渐行渐远,是一个过程。芷萝愿意给李清让时间。直到一个女子的出现,芷萝觉得自己似是遇到了劫数,终是胜不了那张脸。不知李清让从何处寻来的女子,竟和凌薇生得有几分相似,眉眼处更显几分胆怯与柔和。在芷萝眼中,凌薇似是有些过于要强了,兴许是和她自幼的经历有关,如今这个女子,有着相似的面容,且性情更加柔美,仿佛更加完美了,令芷萝心中的畏惧更加放大化。此时的芷萝不会明白:爱,于世人而言,并不在于性情的好坏,甚至不是容颜的优劣,单单就是这个人,而已。女子唤作“念薇”,单单是从名字上便能看出女子在李清让心中,不过是一人的替身而已,这也倒是符合李清让专情的性子。是日,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凌薇出了房门,立在那个唤作“念薇”的女子的门口,许久。“小姐,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凌薇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心一丝一丝地冷下去,许久没有说话,面上也瞧不出有什么变化,依旧平静如水。“殿下只是被蒙蔽了,他......”“榕筝,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如新的......感情也一样......走吧。”这一幕,被芷萝身边的嬷嬷躲在暗处看得真切。在此刻,凌薇突然搬至距离京城数十里外的寺院静养,似是让人大吃一惊,以她的性子,怎会轻易罢休,可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模样,倒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芷萝最大的对手离开了王府,却令其高兴不起来半分,原因似是连她自己亦道不明。三个月后,同样的消息再次传入芷萝耳中——念薇怀孕了!对于芷萝来说,这件事情无异于在其心上再捅一刀,可想来,已经应对过一次,再做一次又何妨呢?她的嫉妒心已经到了无可阻挡的境地,似是一股猛流一般,涌进她的心底。李清让,正是在等待这个时机,他要让芷萝自投罗网。在芷萝眼中,念薇可比凌薇的实力弱太多了,便无需那些精心谋划的局,达到目的似是变得更加容易。就在她亲手将药放入念薇的补药中的一瞬,原本应该在京城之外执行秘密任务的李清让突然出现,芷萝措手不及。自古以来,最忌讳人赃并获。而一再为恶者,怕是终有被识破的那一日。芷萝跌坐在地上,紧攥着李清让的衣角。李清让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指握着芷萝的下巴,冷冷道“倾世容颜,蛇蝎心肠。”芷萝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李清让的眸子中透着浓重的杀气,“你可知,你的手上沾着的是我儿子的血?”芷萝这才知道,李清让同凌薇反目,念薇入府,凌薇搬出王府,皆是一个事先便设计好的局,自己不过是被他们引着,一步一步走入棋局深处,而已。一纸休书扔在芷萝身前的一刻,芷萝身心俱灭。芷萝自缢而亡的消息,很快传入李清让的耳朵。李清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外界听到的消息,是陵王侧妃暴毙。到头来,芷萝到底是按照侧妃的待遇举行了葬礼,这个时候,不得不顾及皇家的颜面。凌薇回府。至此,她与芷萝的恩怨彻底了结。府邸丝毫看不出是举办过葬礼的样子,坊间百姓不免为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叹息,她的罪行终究随着死亡而被淡忘。至于那个唤作“念薇”的女子,自然是北境裴府派来的,自幼便被裴府的老人们念叨“别说啊,这丫头和凌薇倒是有几分相像。”她的真实名字唤作“月容”。如今,竟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月容啊,你怎么见了我还是这般羞涩?”榕筝觉得自家小姐算是恢复了些气力,知道同下属开不痛不痒的玩笑了,便长舒一口气。“小姐......月容想念北境了,快些让我回去吧。”女子心心念的哪里是什么北境,而是她的情郎。“思念北境?当真?”凌薇帮月容将碎发拢了拢。“当......当真。”月容的脸色通红,一直红到耳根。“好啦,不逗你了。你现在府中好生休息,我明日便联络老九先生,送你回去。”月容听了这句,不住地点头。喜欢一个人,即使言语中不透露,行为和眼神亦是能够轻易看得出的。看着月容沉浸在幸福之中,凌薇原本伤痕累累的心,似是回暖了许多。李清让看着凌薇唇角的浅浅笑意,悬着的心才算落地,然而,命运在此时,又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作者有话要说: 喜怒无常,似乎才是真正的人生。不管怎么说,原本便不该出现的人,终于退场了,伤痕累累,却终究还是会走向幸福的。喜欢的,终究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迁居桐城得知李清泫突然陷入昏迷的消息,李清让火速进宫,甚至未来得及同凌薇告别。身体底子极佳的李清泫,自入主东宫后,虽所需处理的事务剧增,身体疲累,但也是抵得住的。究竟是何原因?李清让不禁忆起上一次在北境李清泫受伤的情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件事情,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李衍下令封锁消息,只有东宫内的贴身奴仆知晓。皇后立在殿外,紧紧攥着太子妃的手,太子妃早已哭成泪人,是被吓着了。“榕筝,去备车马,我得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