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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的。贺平洲不信任王婆子,但惠氏却深信不疑,觉得王婆子也是被人骗了,这不王婆子一说便又信了,并且对贺平洲和贺婉瑜道:“王婆子这人我知道,最是实在的人,不然当年我哪能嫁给你爹,哪来的你和你大哥啊。”说话的时候神情还颇为自得。贺平洲性子本来就软,遇上惠氏更软,被惠氏几句话顶了回去便扭头过去生闷气。但贺平洲好打发,贺婉瑜却不肯上当,当下撇开贺燕红的事儿问惠氏:“娘,对方姓氏名谁?家在何处?家中做何营生?今年多大?家中有何人?”惠氏一噎,她忘了问了!只听王婆子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一高兴就跑来和女儿说了,对方什么情况居然忘记问了。惠氏一拍大腿,笑道:“瞧娘这脑子,光顾着高兴了,居然忘记问是哪家的后生了,等娘去问了王婆子再来与婉瑜说。”然后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的走了。贺婉瑜尚点头答应那边惠氏早就走的没了踪影,她摇摇头,无奈叹息,觉得这古代的小姑娘可真不容易,想做个老实巴交到年纪嫁人的美人儿更不容易。惠氏行动迅速,第二天就连同王婆子一同上了门。王婆子不过四十来岁,当年给惠氏与贺平洲说亲的时候才是二十出头的小媳妇儿,如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虽不如记忆中电视剧里面的媒婆打扮夸张,但也差不到哪去了。王婆子手里捏着一方帕子掩唇将贺婉瑜上下打量一番,转头对惠氏笑:“大妹子,你家这姑娘不是我说,咱们清河县绝对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了,就这样的模样,也就城东的许屠户能配得上了。”得,美人虽美,还得杀猪的来配。贺婉瑜暗地里翻个白眼,腹诽了王婆子几句,然后继续做娇羞状聆听王婆子的夸奖,毕竟有人夸是好事儿,谁不爱听好话啊。王婆子越看越满意,觉得坐的太远说话不方便,抬腿坐到惠氏身旁拉着她的手便道:“大妹子,那许屠户虽然是杀猪的,但是人长的好,今年才二十,家里就一个八岁的弟弟,上面没有公公婆婆,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他家在城东卖rou的绝对是最好的,家里日子过的更好,一进的宅子四四方方全是瓦房。许屠户说了,只要婉瑜愿意嫁过去,成亲当天便买个丫头过去伺候婉瑜。”说着她拍了拍大腿,“大妹子呀,这样的好亲事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们可不能错过呀。”她说的唾沫横飞,惠氏听的心情激荡,她回握着王婆子的说真挚道:“王大姐,多亏你热心肠,想当年也是多亏了你,不然哪有我现在的好日子。”听惠氏提起几十年前,王婆子心里汗颜,当年她刚做媒婆没啥经验,胡乱凑了凑居然成了一对佳偶,没成想几十年后居然还对她心生感激对她深信不疑。王婆子讪笑两声,瞥了眼垂眸不语的贺婉瑜,“婉瑜啊,王婆子真的是为你好,前面几个的确不怎么好......”“只是,不怎么好?”贺婉瑜原本垂着的头抬起来,一改沉默反问道。王婆子一滞,接着便笑:“婆子在这跟婉瑜保证,这个许屠户绝对好,长的好,家里好,除了是杀猪的没有哪不好,重要的是人家对你没有不满意的,”“可惜了,是个杀猪的。”惠氏在一旁也叹了口气,有些遗憾。贺婉瑜无奈的瞥了眼惠氏,心想:嫌弃人家是杀猪的,你家还是卖棺材的呢。第2章贺家祖上也是出过秀才的,奈何这位秀才祖宗资质有限,考上秀才后便再也不能前进,好在这位老祖宗心态好,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果断放弃科举在县城置办家业。可惜贺家人丁不旺之前一直一脉单传,到了贺平洲这一代好歹有了俩儿子一个闺女。但家底就那么多,贺平洲虽然是长子,但婉瑜爷爷却更喜欢婉瑜二叔贺平原,临死前将书画铺子给了贺平原,却将卖棺材卖火烛的铺子留给了贺平洲。惠氏起先是不乐意的,但贺平洲是孝顺的,唯一一次反抗了惠氏答应了此事。等闲人家是不愿与棺材铺子打交道的,因为一旦打交道便说明家里死了人。惠氏觉得晦气,老爷子孝期一过便托了娘家远房亲戚将长子贺荣送到南方白鹿书院读书去了。贺婉瑜作为女儿家又是待嫁之身,惠氏倒也不担心,可现在被周家退了亲,惠氏便觉得是棺材铺子不吉祥。这不,王婆子提了杀猪的这事儿不光贺婉瑜想到自家卖棺材的,就是惠氏也记起了这事儿,脸上不大好看。惠氏叹了口气,恨声道:“老爷子临死都不让人安生,哪家给顶门户的长房留个棺材铺子的,真是晦气。”王婆子笑呵呵不减,“大妹子可别这么说,贵家好歹经商,总比我们走街串巷的要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婉瑜的婚事不是?”惠氏一拍大腿,“可不,就是这样。这后生当真这么好?”“那是自然,今年刚二十,最重要的是日子好又没公婆,以后小的那个成了亲还不将婉瑜当婆婆对待?”王婆子一双吊梢眉高高扬起,说的话啪啪作响。贺婉瑜听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颇为无奈,这不想早嫁人都这么难呢。贺婉瑜抬起眼皮装作羞答答问王婆子,“王婶儿,这人这么好,怎么到了二十还没娶亲呢?”王婆子稍微一怔,接着解释道:“这许屠户搬来清河县两年多,早先有人问过他,许屠户道之前定过亲,但女方没了,后来搬到清河忙于杀猪卖rou也就没顾得上。”“哦。”贺婉瑜有些失望,接着又垂下头去。她还以为这屠户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比如不举?比如长的太丑?可惜王婆子嘴里没实话,对方到底什么样凭她一副口舌她是不敢信的。王婆子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转过头去拉着惠氏又将许屠户的好话说了一箩筐。末了说的口干舌燥,对惠氏道,“大妹子请老jiejie喝口茶?”“瞧我太激动都忘了,咱们到花厅里继续聊,亲事这样的大事当着姑娘家的说难免害羞,等咱们说好了回头我与她细说。”惠氏站起来拉着王婆子亲热的喊着老jiejie到外面花厅去了。贺婉瑜双肩塌了下去,歪倒在炕上,哀嚎道:“苍天啊,大地啊,拯救人类的圣母玛利亚啊,就不能让小的安安稳稳的等到法定结婚年龄再嫁人嘛?人家还是未成年少女啦!”刚穿过来的时候贺婉瑜对原主不甚了解,平日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露出破绽惹人怀疑,也不知是贺家二老心大还是怎的,竟然没有怀疑过自家闺女芯子换了人。贺婉瑜在前世就是个内敛但有些狡黠的人,人前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人后则怎么随性怎么来。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