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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还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没胃口。我没什么忌口,有什么吃什么。”“这样就好,”珩清加入话题,“咱们一路往眉州,可是会越走越乱,越走越荒。那里闹灾闹匪,想必没什么好吃好住的地方。”呃,陈熹默默叹了口气。本能地摸摸肚子,真怪自己堕落了,被御厨伺候得挑嘴挑得要命。不过珩清说得对,她是出来历练的查案的,就算只是蹭经验,这经验值总不会随随便便就给到她。“哎哟,众位是要去眉州啊。”来给大家倒茶水的小二听到珩清的说话,插嘴补充,“小的有兄弟在眉州做生意。您知道现在怎么了,举家逃难,抛家弃产,什么都没了。”他叹了口气,“客官还是别去了,那里进了白梅军,可是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凶得很。”白梅军?“那是朝廷的兵马?”陈熹惊诧地问,白梅军的统帅,就是皇后表侄霍少府。“嘘,这里还能说,越靠近眉州,小公子可千万不能挂在嘴边。”小二叹了口气,“那些人杀红了眼,可不管你是平头老百姓还是乱匪。听说,每拿一个人头,都有犒赏。”快速看了皇兄一眼,陈德的神情似乎有一些些的不一样。可眨眼功夫,又像是错觉,依旧是冷静的神情不显山露水。这顿没什么好吃的饭,在小二的助力下,快速地结束。秋词察言观色,都不敢再提出门。玲珑倒是半点都没忌讳,站起身就挽住秋词的胳膊:“咱们走罢。”秋词慌慌张张去看陈熹,陈熹露出一点点笑容,挥挥手:“在宵禁前回来就是,带着伞出去,怕会下雨。”秋词犹犹豫豫被玲珑拉走了,不知道为什么,陈德关照陈熹回房休息,也出了客栈。大约等陈德离开,珩清就敲开陈熹的房门,笑道:“你倒是很放心他们。”对于珩清开门见山的问话,陈熹直接压低声音回了句:“我是放心表哥的手段。”让开一步,由珩清步入房间。“表哥,之前我就想和你说,你和我讲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告诉皇兄。我对谁做老大一点兴趣都没,我只想将来……”“我跟你讲,我说的那些,将来或是和你浪迹江湖,或是有能力让你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的话,都是真的。”珩清直接打断陈熹的话,“我没怀疑你的意思,你我都是聪明人,不会做蠢事。”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在纠结怎么组织词语:“我只是好奇,何时你和大皇子如此亲近了?”第10章第10章珩清这话问的,要是换在之前,陈熹说不准还会遐想一下珩清表哥是吃醋了。可此时此地,心境已经不同。陈熹皱了皱眉,短短几天功夫,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想起几天前,她还在宫里没心没肺的吃喝玩乐。而现在一边是表哥无缘无故和她表白要做皇帝,一边是一向没关系的大皇兄对她体贴备至。但不管是谁,都让陈熹有种已经被看穿的惊悚感觉。“我也不知道。”陈熹耸耸肩,装作轻松的回应,“大约想让父皇知道咱们兄友弟恭罢。”珩清探究地打量陈熹,似乎想知道她说话的真假。片刻后才舒了口气:“我跟你讲,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们才应该是最亲近的。”像是到嘴里的糖被人抢掉的小孩,珩清再次强调:“我跟你讲,谁都会害你,我不会。”哎,陈熹摸摸头,这波糖喂得太狠,别害她晚上睡不着觉好不好。偷偷往珩清脸上瞟,可巧正对着珩清透着水色的桃花眼。看他眼神流转间,似乎人也往陈熹身边贴近。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陈熹慌慌张张收回眼神,“表哥,你想到哪里去了。”顺手给珩清和自己倒了茶,仰头就喝。喝得太急,呛到了连连咳嗽。珩清桃花眼眯了眯,好笑地摇头:“哟,这才是你嘛。之前看你一直不说话,倒是让我有些担心。”出糗就是我的常态么,陈熹捶胸咳嗽,还不忘瞪了眼珩清。珩清笑眯眯地站起,伸手轻轻拍打陈熹背脊帮她顺气。一般人是拍拍,但珩清倒好,拍着拍着,就像给猫顺毛似得,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身为女扮男装者,被这么吃豆腐还不能甩巴掌。陈熹忙往旁边躲闪,手捂住嘴尽量将咳嗽咽下,嘟嘟囔囔讲:“咳咳,我没事了,表哥。”珩清收回手,眼神带笑看得陈熹浑身不自在,“那我先走了,免得让人多疑。你呀你呀,要是看玲珑不顺眼,干嘛还忍着。虽说咱们在宫外,可身份还摆在那里。就算没有身份尊卑,不讲道理的人,你何必对她客气。”陈熹瞬间把咳嗽止住了,因为她看到珩清脸上露出上回杀乞丐时候的表情。那是一种她也形容不大来,大约就像是丢个垃圾那么轻松的神情,冷漠得看不出是在谈一条人命。她对玲珑是不大合拍,但并不想干掉她。何况,大皇兄说什么要忍一忍来着。“哎,我想她不是你的人嘛。”陈熹摊手摇头,“何况,我总是怜香惜玉的。”“原来是因为我的缘故。”珩清神情缓和,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我跟你讲,要是再不痛快,不用顾忌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走了,明日一早赶路,你这老毛病但愿不要再发作了。抱你到客栈的时候,你抖得实在厉害。”顾不得深究珩清的话,连忙点头,就差点头哈腰给他老开门了。等珩清离开,陈熹才渐渐回味刚才珩清说的一字一句,莫名其妙有点高兴。就好像她之前和前男友尚未开始恋爱的时候,每条被ex点赞的朋友圈,就算再无关紧要,可就是有种让陈熹高兴的魔力。正裹着被子,翻来覆去回想珩清的表情,听有人在外敲门。心里知道是秋词回来报备,扬声说道:“哎,自个儿进来呗。但愿有给你主子带点吃的,我可饿死了。”听门打开,再来就是略重的脚步,显然不是秋词。陈熹从被子里探头出去看,迎面而来的就是刚才匆匆出了客栈的陈德。陈熹一怔,暗骂王阆越来越没用了,害得她房间真是被人随意进出。她是不知道,王阆在珩清进门之前,就被支开,还没回来。“皇兄啊,咳咳,大哥,你怎么还没休息?”陈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说真的,第二次了啊,第二次在床上和大皇兄会面,实在是尴尬得要命。“我想你刚才应是没有吃饱。”陈德倒也不靠近床边,走到窗边的角桌,自顾自坐了下来。眼神在两个茶盏上绕了一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我去买了当地的点心,但愿合你胃口。让小二去热了,你要在床上吃,还是下来。”两个选择都很糟糕。陈熹躺下的时候,把束胸都解开了。她要是下床,大约就是和陈德坦诚相待。她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