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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到邵大侠吧。若真想结识,大大方方派人来请,或者到客栈喝酒,岂不是更好。”陈熹挣扎了下,发现绑的非常严实。抬眼再看,邵圣懿手上正在把玩一把匕首,不幸的,正是陈熹的保命法宝。邵圣懿没有回应,匕首在他手指尖翻转极快:“我也不懂了,像你们富贵人家,怎么拿这把匕首当腰饰,还随身佩戴。”匕首没有感应到陈熹祈求扎破邵圣懿手指的殷切希望,安安稳稳落到他的掌心,又被拎起刀柄左右仔细的观察,“要不是定情信物?”陈熹嘿了声,倒不是定情信物,不过确实是珩清之前和她玩闹的时候,随手送给她的。不值钱的小玩意,连个刻字都没有。被她渗了毒,贴身带着。“我其他兄弟呢?”“哦,我这儿庙小,请不了那么多大佛,就单单请了您这位最尊贵的公子来聚聚。”陈熹心砰砰乱跳,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哦,那之前那些人也是你为了请我而来的罗。”邵圣懿却一愣,转瞬即逝,不置可否地摆手:“不说这些。在下有事不明,各位要去眉州地界做什么?”陈熹努力挣扎地坐稳,刚被泼到脸上的水,顺着头发滴落,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再甩了下头,将邵圣懿看得更加清晰。眼前的邵圣懿戴着sao银头盔,只露出斜长双眼,眼尾飞翘,看着陈熹时的眼神,和他的声音倒是极为相像,阴冷不带一丝感情。身穿同色软甲,大刀阔斧地坐在高位。身边几个侍卫都低着头,藏在阴影里。不像匪寇,倒像是军伍里的人。而且,陈熹心中一动,他怎么会知道眉州。“我们去眉州收账,听说那边不太平,就请了镖行同行。”陈熹仰面看向邵圣懿,心里计算时间,不知道珩清他们是否知道她不见了。“收账?”邵圣懿摇摇头,“眉州到处都有乱民,你的账还是算了吧。钱要紧还是命要紧,不如早早回去。”“邵英雄说得有理,”陈熹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逞强,用一腔孤胆感动匪徒。她立即顺着邵圣懿的话接着说,“出门数十日,早就想家。想来就算去了眉州,那笔账也是收不回来的。不如英雄让我回去,我自然会跟大哥表哥说明。”“嗯?”邵圣懿大概没想到陈熹那么从善如流,根本没有反驳,想好的台词就没用武之地。他站起身,走到陈熹身边。居高临下看去,却突然发现什么,低下头左右观察,挥了挥手。陈熹就看到左右侍卫低着头走出屋子。邵圣懿蹲了下来,猛地一扯陈熹的衣领,往里看了一眼。再抬头,就看到陈熹涨红着脸,满脸愤恨。头盔里传来闷闷的笑声:“抓错人了。”顺手将陈熹的头发全部解开,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虽说白费了功夫,但是你这长相倒是对小爷胃口。留着伺候我吧。”第16章第16章保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好歹从陈熹穿越过来为止的三年,都保管得好好的。可现在,此时,眼前,就被这个不要脸臭男人一下子拆穿了。并不是邵圣懿眼神有多好,陈熹低下头看到自己松松垮垮的睡衣,是了,她是睡着的时候被抓,衣冠不整,难怪被看穿。陈熹舔舔嘴唇,庆幸的是,邵圣懿认为抓错了人,而不是拆穿三皇子其实是个姑娘的事实。不幸中万幸吧,陈熹用力咳了声,做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一直刻意压低的声音也略略放松:“邵英雄,我只是个小丫头,您还是放过我吧。我家里人可都在,都在府上。我要是不能回去,那我家里人,可就要灭了门了。”“灭门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没想到半月奔波,今儿倒是送上门的消遣。”邵圣懿把陈熹从地上拉起来,用力推到桌子边。陈熹站不稳,手被反剪着,伏面半倒在桌面上。“你伺候的好,我容你活着。”陈熹浑身绷紧,只觉得邵圣懿的手从她背脊一路下滑直奔主题,猛然掀开衣裳。听他还咦了声:“穿得可真是多。”就算穿得多,陈熹也已然觉得肌肤阵阵犯冷,鸡皮疙瘩纷纷排队跳楼。陈熹心里清楚,对邵圣懿这种人来说,女人就是发泄的工具,不需要特定的时间,不需要任何前戏,他满足就行了。那要脱离此时困境,威胁挣扎,想想就不可能成功,说不定还能帮他助兴。平时陈熹的性格,确实不强势。又因为隐藏着双重秘密,反而显得有些懦弱,依赖别人。可一旦事情临头,她在办公室斗争中养成的冷静,隐忍的性格立即占了上风。“邵英雄,不瞒您说,我还病着,身子不大方便。所以主子们让我坐车,我也穿得严实。”陈熹努力将头往后扬起,“既然您说了容我活着,我自然感恩。等我身子好了,再好好尽心伺候您。”邵圣懿的手从掀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搭在陈熹的臀上:“哦?身子不适,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觉得邵圣懿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臀上摩挲,陈熹惊慌失措浑身发抖。脑中一片空白,说出话却更加镇定:“哎哟,邵英雄真的是心急得来。等我毛病好哉,更加好尽兴,做啥噶急啦。”陈熹穿来前是南方人,吴侬软语完全没有忘记。强忍着发抖的声音,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加一声娇笑,感谢邵圣懿终于停下手。人猛然间被大力拉扯地翻转过来,上半身就仰卧在桌面上。邵圣懿压了上来,头盔冰冰凉凉贴在陈熹脸上。两人近距离对视,邵圣懿的瞳孔是褐色的,飞起的眼梢似乎略带着鄙夷。贴着陈熹再近,他眼神中也没泄露任何情,欲,只有压迫和试探。陈熹心里喊了一万遍只要活着就一定带兵剿了邵圣懿的老巢,一定杀了他。脸上却硬是挤出一丝笑,人像是放松下来似得,声音越来越轻柔:“哎哟,邵英雄,我额手老痛额。”邵圣懿终于慢吞吞收回试探的神情,“你的手疼,管我什么事。”话虽如此,还是站了起来,将陈熹也一同拉起站好。手在她脸上摩挲:“话太多,实在败兴。”顿了顿,“你这说话的腔调,怪声怪气的,跟哪位主子学的?”危机暂时解除,但也不值得高兴到哪里去。陈熹瞥到被丢在桌上的匕首,快速收回眼神,歪着头叹了口气:“我的家乡话而已,要是不喜欢听,我就说官话。别的人还说我这家乡话,糯软好听呢。”邵圣懿眯了眯眼,歪头想了想问:“你不怕我。”“我当然怕,但是,既然你说不会杀我,我就不怕了。”陈熹吸了口气,做出一副轻松的姿态,“我逃不了也不会逃,你就松开我的手吧。”邵圣懿犹豫片刻,似乎是笃定陈熹逃不了,摸到桌上匕首,一割绳子。陈熹双手放松下来,自然心里大石先落了一半。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