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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哥健康肤色了,她意识到,俞妃在看到三殿下露出锁骨,明显是男人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一丢丢惊讶的神情。“你这孩子,这里还有姑娘坐着,这幅样子怎么回事?”俞妃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手指揉揉太阳xue,“皇上这两日风寒越发重了,你也要看在他好歹也是担忧你才得的病,看看他去。”陈熹上半身担心地直了起来,被俞妃冷冷扫了一眼,不免悻悻地缩回原地。又听俞妃淡淡问:“你带她来见本宫做什么?要是收个丫头,也不至于那么兴师动众罢。对了,玲珑呢,怎地没和你一起?”听俞妃问玲珑,陈熹心直接就凉了。这还是和她说玲珑眼神扎人的俞妃娘娘么,还是对她抱怨要是没让她回宫就好的俞妃么。不对,陈熹眼眶红了红,拼命低头就怕哭出来。“您说得对,过会儿儿臣就看父皇去。这姑娘么,救了儿臣一命,儿臣想娶她,自然要带来给您过过眼。”“娶?笑话。”俞妃手指慢吞吞地扶了扶发髻上的金步摇,“你莫忘了,你那个正式的皇妃还在本宫的偏殿待产呢。何况,咱们说好侧妃是玲珑!”她冷冷看向陈熹,“你不过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不知道怎么攀上了,”她停顿片刻,愤恨地拍了拍桌,“如今留你一命已经是法外恩典,居然还敢……”“俞妃娘娘……”三殿下不紧不慢地笑着打断俞妃的话,“儿臣答应的,儿臣会做到。不过您也别忘了,她之前能知道什么。能攀上也是因为俞妃宠爱儿臣的缘故吧。”俞妃挥挥手:“侧妃本宫不允,你要是硬留在身边,本宫也管不着。明哥,去看看玲珑来了么?”“既然您答应了,等过会儿儿臣见过父皇,便回府准备亲事。”三殿下笑得格外高兴,“至于玲珑嘛,这两天府里有事,儿臣让她在府里待着。等过阵子,再来给您请安。”明哥看了俞妃一眼,暗示她忍耐。笑了笑,扶着三殿下坐回轮椅,转过头对陈熹点了点头:“最近皇上病了,咱们娘娘心里烦,姑娘您别放心里去。再者说,将来伺候了三殿下,总也是一家人。”明哥推着三殿下出了暖殿,就看到秋词候在门外。她叹了口气让秋词接手,又对陈熹福了福,转身回去。陈熹被秋词接着出宫先回府,心里是百般的疑惑和伤悲。左思右想,揣测是不是到了西夜的平行世界。这里的俞妃知道玲珑是亲生的,知道三殿下是假的,所以才会厌恶她。对她来说,现在眼前一片混沌,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左右无人,那眼前的秋词是最好的解惑人选。她冲秋词做出写字的姿势,秋词摇头:“不行,再说您写了奴婢也不认得字。”秋词看陈熹满脸无奈,总算开恩。她极为谨慎,仿佛是从喉咙里憋出的细微声音:“您还看不出么,三殿下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您是您,但是没人可以相认。”露出期盼的神情,“您觉得还有谁能和他抗衡,奴婢去找。”还有谁?脑海中人名划过,可之前效忠或是示好的缘故,是因为三殿下的人设。现在陈熹只是个从乡村来的姑娘,哪里还有能力让人来帮忙。她沮丧地垂下肩膀,摇了摇头,无人可求助。秋词叹了口气,沉默地陪着陈熹出了北门上马车。两人在车里又是沉默片刻,秋词问:“您谁都想不起来么?比如说,哎哟!”猛然地刹车,巨大的惯性让秋词和陈熹差点滚出车。秋词也不是好惹的,怒掀车帘准备叉腰骂人。陈熹往外看了眼,除了赶车的车夫,残疾的王阆也坐在车夫的旁边,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回事?没看到小爷么,居然敢横冲直撞。”这声音也耳熟。秋词立即闭嘴,快速缩回身体把车帘放下,压低声音:“外头是霍少府,霍将军。最近在朝上触了三殿下的霉头,被狠狠地教训了一番。”“里头是谁?”霍少府提高声音呵斥。陈熹就听到王阆在赔罪的声音,霍少府又是冷哼,“你这个废人,连自己主子都看不住,居然还敢偷活着。跟你说话,小爷就恶心。”秋词侧首看了眼陈熹,眼神又是期盼:“您仔细想想,这朝上朝下总有您能依靠的人吧。”帘子忽然被剑刃划破,阳光直射进来。秋词连忙挡在陈熹的前头,半躬身道歉:“霍将军,奴婢们是三皇子府上的。因为赶路,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看在三皇子的面上,饶了奴婢吧。”霍少府瞥了眼秋词,忽勾起一丝笑:“你身后是谁?”“是三皇子的身边人。”秋词斟酌词句,不肯让开还是挡在陈熹的身前。“你们冲撞到小爷,就算是三殿下亲临也会给小爷赔不是。你们这两个奴婢居然敢躲在车里。”霍少府阴冷地眼神探寻到陈熹,“这样吧,要么你,要么你身后的那位,跟我走,就算赔罪。”陈熹知道霍少府变态,没想到还会碰瓷。这霍少府真不怕扰民,秋词一愣之下还没搭话,就听到车外已经打了起来。他自个人手伸进车厢抓住秋词的胳膊往外拽,陈熹拉住秋词另一边不让她离开。一时间,三人呈现一种微妙的拔河姿势。第64章第64章在霍少府热衷的体育项目中,想必没有拔河这项。他看到陈熹往里拽秋词,脸上流出阴测测的笑容。一用力,将秋词拽下车甩到地上,再转身便是抓住了陈熹的手腕。可惜了哉,陈熹现在身边没有匕首,没有暗器镯子,给霍少府抓住之后,转过念头立即老实巴交地低着头跟着他下车。霍少府倒是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投了降。他眼神扫了下两人,又听身后王阆仿佛发出了搏命的低呼,吩咐道:“留他性命。你,跟我走。”陈熹立即点头,她不是想要求助于霍少府,而是想要知道身边这个世界还是不是原先的模样。作为知道三殿下是女人身份的人,霍少府说不定能够坦率一些。除此之外,她对那个三殿下心里隐约不安,对留在他身边实在没什么底。秋词看陈熹顺从地要走,嘴里低呼,再次老调重弹:“您,您,真是的。谁没一两个朋友,您就没么。”对陈熹来讲,她心里是知道秋词的意思,不就是陈德嘛。可她还吃不准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找陈德来干嘛,无非就是从三殿下的侍妾,变成德王爷的侍妾而已。但是要面对霍少府,没有外援似乎有些危险。她立即转头对秋词点头,嘴巴发出“德王”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但愿秋词能够领会。陈熹跟着霍少府回到他的别苑,别说这小子挺有钱。四进院落五脏俱全,还有各式奇珍花卉,随意地种在院子里。霍少府没有让她逛花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