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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给同学讲题。陈晚灯,不外如是。到大学,见了更多人,程溪也始终觉得,能配得上这段话的,只有陈晚灯。挺久没见,程溪走过去还客套的挥了下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不晚,是我不好意思,突然叫你出来。”程溪冲他笑笑:“别互相客气了,先进去说志愿活动的事吧。”“好。”陈晚灯拉开门,抬了下手,让程溪先进。喵咪咖啡馆生意很好,因为宠物的关系,各年龄段的顾客都有。他们一落座,陈晚灯就对服务员说:“麻烦您,现在可以上了。”程溪看了眼四周,接近满座,桌上空空先聊着的人不在少数。服务员小姑娘眼尖,看程溪一眼,语气满是羡慕:“这位先生早就到了,先点的,天儿这么冷,好让您一进来就能喝到热饮呀!”程溪看陈晚灯一眼,不知如何接话,陈晚倒是灯很自在,主动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热饮,放到程溪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擅自做主替你点了主打的口味。”程溪端起热饮捂手:“没事,我都行的。”陈晚灯点好了热饮和小蛋糕,很快上齐。程溪没好意思吃,陈晚灯也不客套了,直接说正事:“我爸公司最近捐助了一个爱心基金会,跟学校青协有合作,准备在下周二举办‘宝贝回家’的寻子活动,将各地痛失孩子的父母聚在一起,分享有效的寻亲资源,好让他们互相安慰,互相帮助。”提到寻子,程溪沉吟片刻。陈晚灯继续说:“低年级学生还没放假,下周正好碰上考试周,估计来不了。所以我就想邀请你一起,把高年级放假在家,愿意参与公益活动的本地生联合起来,把这个活动办好。”程溪不说二话,把这事答应下来。就算不能通过这个活动找到小棠,她也乐意参与其中。程溪说:“你跟我说一下具体的时间、地点和活动流程。”陈晚灯颔首:“我慢慢跟你说。”…….周末,孟平川被扁担拖去同事小侯家打牌。小侯住在拳馆附近,结婚一年多,媳妇儿最近刚怀上孩子。卷帘门一拉开,小侯喊了声“阿川”后,一把压住扁担的肩膀:“听说你小子最近手气很旺啊,来来来,今天打个痛快,输了就当是给你没出生的侄子送礼了!”扁担把口袋一捏:“甭想!就指着这个存老婆本儿呢!”趁小侯媳妇儿回娘家,开桌打牌。嫌扁担最近手气好,小侯把麻将撤了,买了两副扑克牌来。扁担坐孟平川对面,小侯跟门卫王叔对家。除了王叔一言不发,打每一张牌前都要仔细看一下底下的牌,其他人边聊边打。扁担不抽烟,一左一右被孟平川和小侯熏得眼睛发酸,打趣问了句:“你俩媳妇儿平时不嫌烟味儿大啊?”小侯先接话:“怎么不嫌,一天说八遍,现在你嫂子怀了孕,更不让抽烟了,我只能白天躲拳馆抽几根过把瘾。”“对三。”扁担把牌打到孟平川眼前,“川哥呢?小嫂子不嫌弃你嘴臭?”孟平川掀眼皮子冷他一眼,作势要抽四张“炸”他。扁担“哎哎”两声,立刻闭嘴:“我不提了!你别怼我!”四人里就小侯没见过程溪,打断问:“合着你们都见过了?哪家姑娘能被川哥看上啊!”扁担使坏:“不告诉你!自个儿猜呗!”王叔之前出四个a以为没人能挡,结果被扁担五个四个封上,留一把顺子在家,正等人喂牌,怕是等不到了,牌都不看甩手就丢:“我看那姑娘不错,模样没得挑。”孟平川笑一下,转一圈,拆了“炸”给王叔送去一把顺子。“没了!我老头子可不跟你客气!”王叔兴奋道。孟平川一把扣上手里已经乱七八糟的牌,推散:“应该的。”不到傍晚,孟平川手机响,烟夹在手指间,人走到阳台去接电话。王叔正好去上个厕所,留小侯问扁担:“听说阿川那小媳妇儿还是个大学生?”扁担往孟平川那边瞟一眼,看他背对自己,小声说:“何止,要读研了好像。”“哦……”小侯说,“找机会咱们见见那姑娘啊,叫来一起吃饭,打牌。”扁担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川哥平时连拳馆都很少带她去,能带来跟我们打牌?”“咋地?我们见不得人啊?她要跟阿川好,那就不能拿我们当外人!”扁担说不清,摆摆手:“没那回事,小嫂子人可好了,我跟她吃过一次饭,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但怎么说人家也是读书人啊,跟我们这抽烟、打牌的地儿,看着就不搭,不搭。”“怎么就不……”见王叔回来,扁担和小侯一起闭了嘴,不说这事了。阳台上,孟平川接通电话。里头声音洪亮,笑意满满:“阿川!”孟平川挺直腰板,就差敬个礼了,回敬道:“队长!”严冬是孟平川在当兵时候的队长,同是湘城人,当时对孟平川照顾有加。看孟平川一身傲骨,永远说得少,做得多,颇对他胃口,不仅把自己在国外接受特种/兵训练磨练出来的一身本事交给他,还整日拿家传的拳击功夫cao练他。严冬说:“我陪你嫂子回平江看看,明天晚上到,咱哥俩喝一个?”孟平川不必回答:“我去接你。”严冬说:“好,正好把你托我办的事儿当面说说。”孟平川应下,心里起了点波澜。抬头,今天的落日挺好看。明天该下雪了。第24章眉目周一清晨,晴雪降临。雪点洁白、绵柔,一丛丛的从天上来,落在枯枝上簌簌作响。孟平川傍晚出门,问吉旸借了一辆车,准备去火车站接人。走之前,先去找了朱晨一趟,站门口敲门。朱晨笑着把门拉开,声音先起:“又落东西了吧?”见不是程溪在外,收了好脸色,孟平川喊了声“朱姐”,她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朱晨问:“有事啊?”孟平川把信封递过去,声音不小:“下季度的房租。”朱晨说行,见他目光落在客厅墙面的全家福上,清了下嗓子把门稍微带上一点。朱晨客气道:“我今儿不好留你吃饭,家里就我一个人,没烧菜,将就吃。”孟平川不为所动,只淡淡说:“您当面点下钱数。”“不用了,我信得过你们哥俩儿!”朱晨在毛衣口袋里捏了下信封厚度,指了下外面:“咱们住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