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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关系现在绝对不能曝光,免得徒生事端。一天郦世亘没有登上大位,就一刻也不能放松。和郦世亘说完此事,左先生的神情露出几分疲倦,咳嗽了几声。左先生用帕子掩嘴,上头咳出的痰液里头豁然带着血丝。郦世亘就关心地道:“先生的药可按时吃了没?唉,这镇北城比京都还要更为干旱,早晚也要凉上许多,为了我的事,劳累先生四处奔波,我这心里,可真过意不去。”说着话,郦世亘亲自送了左先生回去他的房间,又叫了随行的太医过来给左先生诊治,亲眼看到他服下了汤药睡下了,还给他掖了掖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郦世亘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何昆还跪在地上。见状,郦世亘笑骂:“好了,人都走了,还在这里演什么戏?起来吧!”何昆先是笑道:“我才没有演戏呢!殿下叫我跪,我就跪,没有叫我起来,我哪里敢起来?如果殿下没有吩咐,我就自个儿起来,那不成了欺君?奴才胆子小,可做不出来那样的事儿。”“得了得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还有事要你去办呢。快起来吧!”“是,殿下!”何昆应了一声,这才利落地爬了起来,朝郦世亘挤了挤眼睛:“是那燕家小娘子的事儿吧?主子放心,一准儿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惹出任何麻烦。”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哼”了一声。“叫我说,殿下是王储,是未来这大兴天下的主人,这江山是殿下的,这全天下的女人,也都是殿下的,这根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儿,用得着这么看人脸色吗?这左先生,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自个儿胆小如鼠就罢了,还要拉着殿下同他一起蜷着缩着。殿下可是真龙又不是蚯蚓,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而且,他不过是个幕僚而已,殿下抬举他,是殿下的贤德。可他自个儿也得知道点分寸吧?这里是哪里?殿下您的房间。通报都没有一声就闯了进来,还是个读书人呢,那一肚子的礼仪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叫人看到了,殿下的威严又何在?”何昆嘴巴咕哝咕哝,不停地念叨,很为郦世亘不平。郦世亘抬脚踹了他一屁股。“叫你去办事你就办事,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快滚去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了。”“我这就滚!这就滚!”何昆还真地打了两个滚,滚出了房间,屁颠屁颠地跑了。“真是个没脸没皮的。”郦世亘笑骂,脑子里却忍不住又想起了何昆方才说的那些话,脸色就阴沉了起来。这个左思明……同样是从京都来的贵人,向炎没有包下哪处园子,也没有引发任何人的猜测。他在城东直接买了一处园子住下了,堂堂正正地挂上了“向府”的牌子,镇北城里有点儿能力的势力,或者喜欢关心些时事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的是和镇北王府同为四大异姓王府之一的东平王府的世子向炎。对于向炎,镇北城的各大势力采取了审慎观望的态度。虽然说东平王府和镇北王府的地位在仿佛之间,但他们受的是镇北王府的管制,而不是东平王府。东平王府的权势再大,同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用不着畏惧。而巴结向炎,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东平王府的势力远在东边,同他们根本就搭不上边嘛。不过,因为向炎同李彤交好,同李墨似乎也是故交,所以,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对他倒也不好太冷落,因此,府里办个什么宴会,也都会给向炎递个请柬。向炎对于邀请,基本上只要有时间,都会去参加,吃吃喝喝,风花雪月地胡侃,有的时候也会和镇北城里的公子哥儿们一道去山间游玩,去酒楼聚会,甚至去青楼追逐花魁,一掷千金……似乎,他真的就是来镇北城玩玩,看看北疆的风光、见识见识北国的佳丽而已。渐渐地,大家也就都放了心,不去管他,由着他和那些公子哥儿混。短短时间里,向炎的身边就聚集了一批镇北城里头的纨绔公子们,不过,别看他们被称作纨绔,作为地头蛇,他们的消息也最是灵通不过。通过他们,向炎也知道了荣光园里头的这个神秘来客。向炎在镇北城里的人手不足,镇北城作为镇北王府的大本营,多年经营,被镇北王府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安插探子极不容易,一不小心却很容易就暴露出来。不到关键的时候,向炎是不会动用这些宝贵的资源的。那么,这些地头蛇的公子们,就是他最好的耳目了。得到消息,向炎就派了人去探,如今,人已经回来了。“看到东宫何昆那个奴才了?这么说,竟然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镇北城了?不好好跟随着大部队,而是一个人先来了。我们这位太子殿的胆量,也不小啊!”“走,既然知道殿下来了,作为臣子,怎么也该先去拜见一下才好。总不能让太子殿下来见我们吧?”“那可不太好,对吧,魂?”向炎笑问,并迈步朝外走去。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身材窈窕的黑衣女子冷着一张脸跟在他的身后,正是向炎的四大亲信两名女子中的勾魂,以往也常在向炎身边的迷心却是没有见着,不知是不是留在京都没有跟过来,还是另有别的任务暂时不在向炎的身边。向炎带着勾魂去了荣光园拜见郦世亘。这个消息,很快就由镇北王府的密探报告到了镇北世子李墨这里。正文519.第519章美人计李墨在东院的书房。一同在书房的不止李墨,还有李墨手下的众位幕僚,方子期、余文味等,以及最得李墨看重,年岁在众人中却最小,任镇北军军师的司马笑。听到这个消息,司马笑发出一声冷笑。“就知道这向炎不会白来咱们镇北城,现在开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同咱们的太子殿下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可以断定,他绝对不安什么好心。把个京都搅个乌烟瘴气他就以为整个天下都可以任由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了?这里是镇北城,可不是京都!如果他那么以为,我会用事实告诉他,他错得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