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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根长发,默念一段口诀,准备将自己被困图尔城的信息传给方友恒。不多时,这根长发在她掌心化为一道长长蓝光,迅速飞向窗外,转瞬消失在夜空。这是方友恒教她的传讯之法。若非必要时,不可用。因为以她的能力很容易让传讯被人发现。但她现在没办法了,非用不可。再说,只是很容易被发现,并不是一定会被发现。可世事难料,她所不知道的是,这道传讯恰恰被发现了。而她事后才知是因这个而发现后,恨不能给自己两个耳括子。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要继续支持哦~~~第90章王者之爱已近午夜,位于王宫左侧的高大偏殿,灯火通明,yin乐声声。艳女穿着暴露衣裙跳舞,搂着美女或美男的老贵族们在软塌翻滚,年轻权贵则躲在石柱后与贵妇们调侃笑闹,还有一部分贵族则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与环绕身侧一众美女饮酒调情。殿内烟雾缭绕,nongnong呛鼻。但显然殿中人都已习惯这种气味,泰然处之,惘若未闻,喝酒谈笑间毫不在意。最华丽的一张软塌四周的浅黄纱幔垂落至地,不时有娇笑与讨好声从里面传出。隐隐地,可以看到浅黄纱幔倒映出来的一众缠绵人影。若有人偷偷地纱幔缝隙看过去,可看到一个光着上半身,下身仅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的绝色淡金发美男正慵懒地躺软塌上,像只正在打盹的野性猎豹一样,优雅地伸展着修长半裸身体。他懒懒地仰着头,一根精制雪茄被他含在唇形优美的嘴唇里,喷出一圈圈烟雾的姿势,当真优雅撩人,性感绝伦。仿佛暗夜里盛开的妖美罂粟,满身剧毒,呈现危险气息,却又散发出致命吸引力。呛人的烟味缓缓弥散开,白色烟雾袅绕环飞。他仰脸抽着雪茄,吐出一圈又一圈nongnong烟雾。浓郁烟味将身边美女呛得够呛,纷纷捂鼻。明黄的烛光下,他光裸宽阔的上半身布满狰狞伤痕,一道又一道,却非但没带给人恐惧感,还因性感有力的肌rou线条透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狂野之美。白色浴袍下的一双漂亮长腿随意地跷着,腿上疤痕同样触目惊心,却也竟如胸膛一样散发着迷人至死的魅力。身旁薄纱美女们一边强忍烟味,一边被他迷得晕晕乎乎,像蛇一样贴近他、讨好他,拿着酒杯竭力劝着酒。可他仍如最初进入纱幔时那样,对所有美女视若空气,吞云吐雾,慵懒随意。看着他修长性感的绝美身体,有两三个美女一时竟连劝酒都忘了,忍不住流口水,竟湿了胸口的锁骨,惊觉之后不由得慌乱拭去。“全都给我出去!”突然,一道含着怒气的阴柔男人声音从浅黄纱幔外传来,一个银白锦袍绿发男子随之而入。美女们见到来人,全都一惊,露出恐惧神色,七手八脚地站起,慌慌张张,如鸟散般告退。缭绕白色烟雾里,软塌上的绝色美男含着雪茄,却连看都不看向那个绿发男子一眼,嗤笑一声,毫不在意道:“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明晚的新郎倌啊。”“裴诺尔,我问你,你到底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作什么?”明亮烛光里绿发男子的脸丽秀雅,一个美得像美女的美男,一双冰绿眼眸含着怒气,明显来意不善。裴诺尔轻轻飘飘吐出烟圈,玩世不恭地道:“你当初把火焰之剑给了我,可我现在也让你当了图尔城的城主。”“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绿发美男修身玉立,恨恨道。“那你还想要什么?”他仰脸又吐出了一口烟圈,慵懒地,“我告诉你,做人不可以太贪。”“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认真过?”绿发美男的眸光出奇冰冷,声音越来越沉。“开始?”裴诺尔扬声大笑,修长的手指夹住雪茄,抽动几下,轻滑移动,上下游离,竟带有一丝暧昧撩人的味道。“你是指这个吗?”唇角的笑意就像绽开的妖娆玫瑰,又毒又美。绿发美男的神色却愈发冰凉,冰绿眼眸的恨意也愈发浓郁。裴诺尔懒洋洋地坐起身,光着脚站在红色地毯上,站立在他面前,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的气场缓缓散开。“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否则,”裴诺尔一口烟雾喷向他的脸,“连城主都没得做,与你的死鬼老父作伴吧。”语罢,拉开浅黄纱幔,优雅离开,绝情而毫不回头地,步入喧闹嘈杂的偏殿。绿发美男在他身后骤然大哭起来,痛哭中居然一脚踢翻了软塌,嚎叫着裴诺尔你这个坏蛋,你不得好死!尖厉的谩骂声从不远处传来,若不是高扬的音乐盖过,此刻早已传遍众人耳朵。刚步出偏殿的裴诺尔骤然顿步。石彻走廊悬挂的油脂灯嗞嗞燃烧,昏黄的光芒里,那张布满扭曲伤痕的脸,却依然有着异于常人的妖艳美丽,眼睛轮廓微微凹陷,深邃危险,散发着神秘诱惑力。那些刀疤伤痕非但没有毁他的美,相反使他原本有些阴柔的五官带来一种性感狂野的雄性美。此刻他的眼神阴戾嗜血,声音沉沉,“给他一点教训。”一个鬼魅般的影子声音不知从哪里冒出,恭敬应道:“是。”就在这时,一道极细极微妙的蓝光嗖地一下从夜空划过,瞬间就要掠过,却被他在骤然一惊后,一个半跃半空,暗念一句符咒,反手捏住。那一瞬,那抹蓝光在掌心缓缓展开,一根漆黑长发发丝乍然现出。一股极淡极淡的微妙的熟悉气息从发丝散发而出。淡金眼瞳微不可见地一缩,不敢相信地握紧长长的漆黑发丝,“怎么可能……”心脏竟然不可控制地跳动。怦击着他的胸口。重重地,一下又一下。就像永远不会停止。身体渐渐发热,guntangguntang,就像要发烧一样。原本早已冰冷的心仿佛瞬间复活。一股无法克制的冲动从心底深处升起。就像年少时突然出现的那样,是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一种情感。这种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感觉,那种痛也是翻江倒海,居然使他刹那有种热泪夺眶的冲动。他只有全力克制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才能使自己面上勉强保持平静。站立石彻走廊半晌,午夜冷风一阵阵吹拂他guntang的面容和身体,才使他在冰凉中恢复平静。却依然掩饰不住他紧握漆黑发丝的颤抖指尖。他的眼神深沉,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