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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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兰秋在去上班和在家里等鄢冶两个选择中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赴约,主要是怕按鄢冶不依不饶的性子,她若敢不听他的话,她今后在公司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这次鄢冶倒没有食言,上午十点钟准时到了,只是眉目之间带着几丝倦意,兰秋刚坐上车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是香水味道,却又不单单只有香水味,里面夹杂了烟丝美酒的味道,并不难闻,其中烟丝美酒的味道淡得可以忽略不计,换作让人大概不会察觉,但因为兰秋不沾烟酒还是闻出了这细微的区别。 “你喝酒了吗?”兰秋乖乖的扣上安全带问道。她不是想要多管闲事,只是觉得喝酒开车不安全。 鄢冶打方向盘的手一顿,他昨天从兰秋家里出来后,觉得小腹一直有股火在烧,就去夜店玩了一晚上,要不是昨天晚上新勾搭的小情有个早上八点起床吃早点的习惯,设个闹钟给他闹醒了,他这会儿估摸着还在酒店的做春秋大梦呢! 他有个习惯,不是自个儿家,被闹醒就睡不着了,这才模模糊糊间想起今天好像有约,简单的冲洗了一番,挥别对他黏黏糊糊的小情,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出发前他还仔细检查了一番,把车里和他自己里里外外用香水喷了个便,确定万无一失才驱车往这边赶。毕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度不能败掉。 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他下意识的举起手臂嗅了嗅,没有任何味道,于是他目视前方镇定的道,“没有啊,为什么要这么问?” 说完鄢冶心里有点火大,心说,他喝没喝酒玩没玩女人,她管得着吗?她只要敢再多问一句,就别怪他冲她发火。 结果兰秋却一个字都没在多说,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发神。 这倒把鄢冶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一向对兰秋是不屑一顾的,她没回答他也懒得再问。 车子就这样在马路上四处乱逛,来C后鄢冶一天忙着打开市场,每日忙着应酬,夜出昼伏,鲜少有体验C市清晨时光的时刻,今天第一次闲下来看C市的风情。C市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城市,因为独特的地理环境,所以它市内的绿化特别的好,清晨绕着绿植环绕的绕城公路一直开,看着沿途枝叶舒展的高大树木,城市喧嚣的尘埃经过这些植被一夜的洗礼,已经荡然无存,迎面而来的是带着类似于青苹果一样青涩香甜的味道夹杂着清晨未干的水气,那是小榕树果散发的特有的味道,经这风一吹,把鄢冶宿醉加纵欲的疲乏吹去了不少,他心情不错的将四面车窗降了三分之一,以此来将车内闷闷的味道透出去。 在车子绕着公路跑到第三圈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兰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今天是要去哪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她想回家,她记得今天还有什么事需要做才对,虽然她这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什么事,但她印象里今天应该答应了除鄢冶外其他人的什么事。 难得的这么闲适安逸兜风时间被人打断,鄢冶的好心情直线将了好几个度,但他面上还是维持着该有的风度,笑着道,“什么去哪儿?” 兰秋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纳纳的,“昨天,是你,约的我。” 她不敢说鄢冶完全没有计划就硬要把她约出来,打乱她本来的行程有什么不对,毕竟对鄢冶所说的约会有所期待的自己也真是够蠢的。 鄢冶这才想起来昨天定下十点约会的初衷,他当时想着要把兰秋搞到手,就得多见面多装大尾巴狼,消除她的戒心才行,所以才顺嘴那么一说。 昨晚那么一放纵就给抛诸脑后,今早光想着来赴约了,这带人去哪儿他是完全没有计划,不过他也并不慌,因为在他眼里,像兰秋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犯不着什么计划。 他随便带她玩什么都是长见识。 可他并不能表现得没有诚意。 “哦,我知道……我昨天就计划好了。我今天准备带你去……”鄢冶单手打着方向盘,眼睛漫不经心的乱转,突然看见公路口竖着一个偌大的海洋馆招揽广告,“去海洋世界吧。” 兰秋诧异道,“海洋世界?”她只是觉得海洋馆一般都是很大,像鄢冶这种爬两步楼梯都不爽的性格,他不会有那个耐心逛海洋馆的。 “怎么了?你不喜欢啊?” 兰秋摇摇头,没有不喜欢,相反她很憧憬。说出来可能会被人笑,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这种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地方。 小时候没那个条件,长大了没那个时间,其实还是舍不得,觉得一张海鲜馆的票可以够她一个星期的菜钱,怎么算都觉得划不来。再加上去玩的人都是三三俩俩的结伴而行,就她一人形单影只,觉得挺孤单的。 这次终于有幸去一次,虽然与她同行的人性格不大好,但总算不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逛,而且在得知因为该馆还在试营业期间不用买票后,兰秋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生活的锤打已经把她磋磨得像垂垂老矣的老者一样心如死水,她已经很少有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候,证明她真的很开心。 一路上连脚步都变得欢快起来。 而一旁的鄢冶心情就阴沉很多,他随便指了个地方,大概是因为不收费的缘故,他没想到人却这么多,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他平生是最讨厌人多的地方,空气不流通,逛下来满身奇奇怪怪的味道,偏偏走在前面的女人还兴趣昂扬,他看着她那副没见过世面欣喜若狂的无知蠢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兰秋脚步停在那排了很长队的旋转木马前时,鄢冶按耐不住扯住她的手臂,垮着一张脸道,“别去了,一个旋转木马有什么好玩的?排那么长的队,你也不嫌累?” 鄢冶不耐烦的情绪全部都加注到手腕上,那力度大得出奇,把兰秋拉了个踉跄,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站定,就对上鄢冶那张带着情绪的脸,她早就想到,他不会有什么耐心逛海洋馆的,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他耐心这么少,他们一共才走了不到十分钟,而她到现在一个娱乐项目都没有玩。 好不容易来一趟,她并不想只看看,“可……我想玩儿……” 鄢冶看她这副缩手缩脚,拿不出手的模样就火大,“那有什么好玩儿的?都是小孩子玩的,你一个成年人玩那个不嫌丢人?” 鄢冶眼里的看不上是赤裸的,兰秋难堪的揪着衣角,她是没什么快乐童年的,别的同学周末会约着要好的伙伴逛游乐场,去游戏厅,逛商场买新的玩具,而那时她打工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空闲时间,所挣的钱用来生活都很拮据,哪里有多的钱供她玩乐,她那个时候唯一一个玩具,是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没有头发的芭比娃娃,她当时稀奇得不得了,拆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给她做衣裳,用毛线给她织头发,尽最大的努力把脸花得都看不出模样的娃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那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娃娃都没能陪她到最后,搬家的时候给弄丢了,她记得那个时候她伤心了很久,因为它几乎陪伴了她整个童年。她不强求从小玩儿这些都要玩腻了的鄢冶会理解她为什么会对这些这么憧憬,但还是会难受。 这边鄢冶也意识到话说重了,出来玩不就是来玩儿这些的嘛。而且他带她来这里就是来约会的,到时候弄得不欢而散,他还怎么进入下一个环节。 “对不起啊,兰秋,”他声音软了下来,“我刚刚语气不好,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这里人这么多,排队还不知道要排多久,不如我们往里面再走走,换个人不多的娱乐项目玩儿,等那些个玩完了,这边人应该就少了,到时候我们在来玩这个不是刚好,灵活利用时间。” 兰秋瞪直了眼睛,小时候的鄢冶就像个行走的火药桶,稍微有点不顺的地方就会爆炸,天地间他最大,永远的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她没想到鄢冶会因为语气问题向她道歉。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怔着,直到鄢冶伸手拨了拨她的肩膀,她才回应似的点点头。 其实鄢冶就算不说,她也不准备玩这个了,这里排的人真的太多了,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在排队,小孩子活泼爱动,整个等候区都闹翻了天,她看得出来鄢冶嫌这里太挤太吵,不想呆在这里。虽然她并不是特别在意鄢冶高兴与否,但张经理对她耳提面命提醒过不要得罪他以及小时候的阴影——惹鄢冶所有的不痛快,进而都会宣泄到她身上。 尽管心里难免会觉得有些遗憾。 兰秋亦步亦趋的跟在鄢冶身后,她现在已经死了想要好好玩一玩的心,一心想着速度逛完好回家。 没想到鄢冶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很热络的带她玩这个,玩那个,哪怕是遇到排长队的项目他不急不躁,笑盈盈的拉着兰秋排队,反常得让兰秋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个一脸不耐烦的人不是他。 大概是他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岁月赋予他年龄见识的同时,也同时让他变得有风有度也说不定。 一圈玩下来,足足花了四个钟头,兰秋把小时候想玩却没条件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弥补了小时候的缺憾,她很高兴,脸上难得的露出点发自肺腑的微笑。 从小到大,生活和债务差点压垮了她,她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当然她知道这次是托鄢冶的福,如果不是他,她这会儿应该还和往常一样,在公司干着繁琐的工作,加班到最后一个下班,累到回家只想瘫在床上,根本不可能有这闲情雅致跑这里来玩。 想到这个,再看鄢冶感觉都有了丝微妙的变化,她对着在一边cao纵着摇杆捉娃娃的鄢冶真心的道,“今天,谢谢你。” “嗯?”鄢冶偏过头,看着她一脸心满意足以及满眼真诚的笑意,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这可真是和他想的差不多,她就是这么的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