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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进来,兰妃一进来便拉着容常曦的小手,几乎要落泪了:“我们常曦又瘦了不少。”兰妃对容常曦的关爱实在浮于表面,每回见着了都是一句“常曦瘦了”,容常曦上回躲过没让她摸脑袋,这回却是没力气了,只能任由她摸着自己的手,一边暗暗对容景思使眼色。容景思憋着笑,待兰妃已经把那翻来覆去几句“常曦受苦了”和“这些日子我与你三皇兄可担心你了”给说上好几遍后,他才开口:“母妃,常曦看着十分疲惫,咱们就别耽误她休息了。”“啊,也对。”兰妃站起来,“但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有事儿要对容曦说吗?”容景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容常曦:“我也不打扰常曦了。”容常曦赶紧说:“三皇兄,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嘛。”兰妃十分开心地推了推容景思:“看,常曦可喜欢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孩儿聊天了,也别待太久,一会儿要是常曦累着了,你可得顾着些。”容景思应了,恭送兰妃到门口,这才折返,好笑不已地在容常曦身边床边的小椅上坐下。容常曦瞬间从被子里窜出来:“三皇兄!”“这会儿你倒是有精神了。”容景思把她按回被子里,“别出来,一会儿又染上风寒了我可担不起。”容常曦着急道:“三皇兄,那个容景谦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啊?”容景思有点意外:“合着你留我下来就是打听他啊,你直接把他喊过来不就是了?再过些日子便要去西灵山了,父皇今年让他随行,所以他才忙了起来,否则的话,他如今只怕还在你跟前守着呢。”容常曦头都要炸了:“什么?!今年西灵山随行的皇子是他?怎么可能?!”大炆的开国太祖自西灵山起家,并说当时自己见到了山神,这才披荆斩棘夺得天下。大炆建立后,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隔三年,皇帝便要去西灵山祭拜一次,西灵山上的西灵观则有几位高僧,据说每个的真实年龄都已不可考,各个仙风道骨。但去西灵山祭拜,皇帝得带子嗣一道儿去,通常是带一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容常曦自有记忆以来,每回都去,但山路蜿蜒,道阻且长,去了西灵山还得吃三天的斋,还得听那群神神道道的道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可怕的便是离开那天的前夜,皇子公主得在西灵寺的神殿里跪一宿,容常曦大了些以后,就不大肯去了,每逢要上西灵山便装病,皇帝虽然能看出来,却也不曾逼她。“为何不可能?”容景思倒是淡定,“这次去的应当是二皇兄与景谦。”“二皇兄我知道原因。”容常曦无语至极,“定是因为大义灭奴才那件事,父皇少不得要给点奖励,切。”容景思好笑道:“应是如此没错,若不是二皇兄,这明瑟殿走水案,也不会如此快侦破。其余皇子,大皇兄已不在宫内,我又已随行过,四皇弟身子不好,景兴景昊又太过聒噪,景谦这些日子功课一直名列前茅,马也骑的不错,箭术也渐渐赶了上来,性子也沉稳,父皇会带他十分合理。”连容景思提起容景谦都满嘴好话,容常曦几乎要背过气去了:“你干嘛这么夸他啊!”容景思疑惑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容常曦晓得自己这个三皇兄最擅长当理中客,和他生气真是不值当:“照你这么说,他这么好,那将来太子人选也是他喽?”容景思瞥了一眼容常曦,笑着说:“我只是夸他的进步,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容常曦忽然伸手抱住容景思的手臂,近乎撒娇地道:“三皇兄,我不喜欢他。”“我看得出来。”“你也不许喜欢他。”容景思伸手摸着她脑袋:“幼稚。”容常曦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讨厌他,其实我是……怕他。”容景思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嗯?”“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连景兴景昊还有父皇都不告诉你。”容常曦可怜巴巴地和他对视着,声音压得很低,“是他把我推进掖湖里的。”☆、丢失容景思脸色微变:“什么?”“你如果不相信我,现在就甩开我的手走掉吧。”容景思反而握住她的手:“常曦,我没有不信你,但你得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是他推你入掖湖,为何你不告诉父皇,甚至在景兴景昊怀疑他的时候,还不许他们说?”容常曦说:“我没有证据……我一醒来,你们都说是他救了我,我如果说出来,谁会信呢?他比我还小半岁呢,刚来宫里就把我推进掖湖,又假惺惺地把我救上来,我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好怕我如果说了,大家都不信我,反而他会,他会真的想办法害死我……”容常曦这时候忽然有点佩服兰妃了,后宫佳丽三千人,能混成妃果然是有真本事的,别的不说,那就往这一坐眼泪哗哗地流的本事,自己估计就一辈子都学不来,她干嚎了一会儿,索性放弃了,把脸埋进容景思胸口,夸张地发着抖。容景思并不觉得素来跋扈的容常曦需要说这种谎,他轻拍着容常曦的背,想起之间容常曦与容景谦之间古怪的氛围,还有容景谦那张总是微微低着的脸,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这次你摔伤……”容常曦说:“我不记得了,当时我没忍住对他发火了,他伸手去扶我,又松开手,我就摔在地上了。”容景思紧紧蹙着眉头:“这些事,你的确要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容常曦点头,重复道:“我只告诉你。”容景思摸了摸她脑袋:“常曦乖。你也不必怕他,他若是真想杀你,当时就不会救你,想来只是为了演一场戏,好在宫中站住脚。”“嗯……”容常曦忽然道,“那这次西灵山,除了二皇兄和容景谦,是不是还有大皇姐?”容景思道:“你生着病,自然只有大皇姐能去了。”思及不必去西灵山,容常曦暗暗松了口气,容景思却错以为她是在叹气:“父皇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转而宠爱大皇姐的。”这个哪里需要容景思说,容常曦点点头,容景思又安慰了她几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也不再如以往一般对她说教,像是觉得她可怜至极,似一朵风中摇曳的小花,随时就要被吹折了。说来可笑,这种示弱的法子,她是上辈子从柳素那里学来的。容景思安慰了她两句,正要离开,容常曦忽然想到一件事,伸手抓住了容景思的袖子。容常曦道:“三皇兄,以后你可以当皇帝吗?”这倒不是她一时兴起。上辈子她对皇位毫无概念,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