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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重要的事情……”容常曦非常自责,几乎要哭了,这不仅仅是容景思的事,更可能事关整个容氏血脉,若将来容景谦当了皇帝,可他却不是父皇的孩子,那简直!容景思的手放在她头顶,见状又轻轻揉了揉:“我说了,我不曾怪你,你也不必怪你自己,是我没同你说清楚。”到了如今,容景思还是一如既往地柔声安慰她,让容常曦倍觉感动,不由得如同以前一般,扑进了容景思怀里,头靠在他胸膛上,轻轻哭着:“三皇兄……”容景思微微顿了顿,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拍了拍她,声音越发柔和:“好了,常曦乖,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见你哭,便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三皇兄……”容常曦更加委屈了,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她揉着眼睛坐直身子,道:“三皇兄,你说父皇那时去过明光行宫,见了静贵人?”“嗯。”“那父皇当时为何没有将他直接带回宫?”“父皇应当是想的。”容景思道,“但景谦不肯,说要在明光行宫为母妃守/孝三个月才肯入宫。”这么说来,那三张纸钱确实是静贵人葬/礼上的……她道:“静贵人丧/礼上,会用金银钱吗?”容景思疑惑道:“为何这么问?”“因为母后的丧礼上,是用了金银钱的。”容常曦故意做出一副很在意的样子,“若静贵人也能用上,那就……”容景思无奈地笑了笑:“金银钱就连宫中都备的很少,而静贵人的遗愿是要将尸/骨葬在明光行宫附近的陵园内,既没有送去皇陵,丧/礼也来的突然,只是小/cao/小/办,明光行宫又哪里来的金银钱?”容常曦愣了愣,又掩饰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就好……”好什么好。若静贵人丧礼上用的不是金银钱,那么容景谦书中的那三张纸钱,究竟是什么人的丧礼上的?!容景谦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龙种,又到底知道些什么?!***容景思走后,容常曦一夜翻来覆去,好容易睡着了,梦里就见个血/淋/淋的新娘,大家喊她曼曼,结果掀了盖头一看,又是七/窍/流/血的吴丹雪,容常曦被吓的半死,很快就醒了。天才蒙蒙亮,容常曦睡不着了,却没有勇气去找容景谦,她怕自己藏不住事儿,很快就露馅。磨蹭到中午,容常曦让尤笑把张公公给请来了,张公公是宫中老人,定是见过那个珍妃的。张公公来到后,容常曦让他坐下,他也不肯,张公公向来是很守规矩的,守规矩到几乎刻板了,容常曦便也只好站起来,走来走去,作出一副踱步深思的样子。“殿下,怎么了?”张公公见她这样,也不由得有些关切,“莫非出什么事了?”迂腐归迂腐,刻板归刻板,关心自己是从来不变的。容常曦心中微暖,道:“张公公在宫中待了多少年呀?”张公公愣了愣,道:“奴才前朝便入的宫,粗粗一算,已有近四十年了。”容常曦惊讶道:“居然这样久?那当时你怎么会来伺候母后呢?”“皇后娘娘那时刚入宫。”张公公听了她的问题,思索片刻后,像是陷入了回忆中,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许多路都不熟,但胆子大,总是只带着赵嬷嬷就到处乱跑,偏生赵嬷嬷也是随她入宫的,之前对宫内并不熟悉。有一回迷路,进了浣衣局,当时只有我在,我便赶紧将娘娘送回了坤宁宫,皇后娘娘索性让我留了下来,跟在她身边。”容常曦从不知道张公公还有这样的过去。不过,这样的经历,难怪张公公对母后忠心耿耿,看那个禄宽,据说也是浣衣局调去允泰殿的,对容景谦那叫一个衷心。容常曦也笑了笑:“是吗?说起来,我都不记得母后是什么模样了……”☆、病重皇后去世的时候,容常曦不过四岁,对她的印象只记得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子,但性格应当算不得好,对自己也没有多体贴温柔,她似乎很忙碌,很少会陪伴容常曦。容常曦大多数时候都是当时的乳娘带着的,而宫中为了避免乳娘和公主关系太好,是半年一换的。那些乳娘她是半点都记不起来了,而母后的样子也很模糊,她到后来的印象便是母后很少出现,有时候来了,还有些凶,容常曦想起她的时候,总觉得怕怕的,可她还是教了自己很多好东西的,比如不要和姚家来往太密。无论如何,容常曦是很喜欢这个没什么印象的母后的。张公公又笑了笑:“殿下与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性格吗?”容常曦意外,“母后的性格,也如我这般……”她没有说下去,但神色有些尴尬。重活一世,她多少有了些自知之明。张公公忍着笑,点了点头,容常曦更觉意外:“这种性子,怎么管理六宫啊?”一国之母,怎么也该是贤淑端庄,宽厚优雅的。张公公道:“皇后娘娘并不如何打理六宫。”“那……那父皇还那样喜欢母后?”容常曦觉得不可思议。张公公道:“因为皇后娘娘,也比任何人更喜欢圣上。”容常曦琢磨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母后大约如自己一般,性子嘛,说不上好,但对喜欢的人一腔热情,皇上虽然三宫六院,但这样纯粹炙热的喜欢,大约也是头一回,且还是自己年轻的皇后,如何让人能不喜欢呢?自己瞎折腾,父皇也总是随着去,想来父皇就是吃这一套。她又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如果母后还活着就好了,那她就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依赖他们就好,父皇是很疼爱他,但毕竟是所有人的父皇,而母后只会是她一个人的母后。哪怕忙一些,凶一些,也没关系,反正她也凶嘛。容常曦接着道:“那母后这样喜欢父皇,可父皇却有这么多妃嫔,母后岂不是很伤心?”“这……”张公公有些意外,也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伤心自是有的,但天子有三宫六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皇后娘娘还是很明事理的。”是吗?看他表情,只怕未必。容常曦道:“那些一直跟随父皇的妃嫔,母后想来尚能忍受,若是在她之后,忽然饱受盛宠的呢?”张公公无奈地摇头:“无论如何,圣上待皇后娘娘永远是独一份。”“这个我自然晓得。”容常曦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关键,“那,珍妃呢?当初父皇,是不是曾特别宠爱她?”骤听见珍妃这个名字,张公公向来精明的脸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