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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重新打开工作文档。同事虽然有些担心,但见她都这样表态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劝了句:“要真难受你下午跟主管请个假好了。”段芸机械地点点头。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时间,她呆坐在椅子上,等办公室其他同事都出去后,她才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外头走去。还没到电梯电话铃就响了,她拿起一看是mama的,便接了起来。“小芸啊,”mama在那头笑语盈盈的,似乎心情很好,“明天星期六,叫小郁来我们家吃饭吧?明天你阿姨和舅妈她们过来,她们都想看看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妈!我不是说先别跟其他亲戚说小郁的事吗!?”段芸一手揉着太阳xue,面露难受地说道。“哎呀!你们都交往两年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哦!我上次看小郁挺不错的啊,人老实,懂事,他不是说了想快点跟你结婚吗?就你一直拖着不肯结,小芸啊,你都32岁,不年轻了!碰到小郁这样的就赶紧嫁了吧!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我可告诉你,高龄产妇是很危险的,你现在结婚生孩子,mama也还年轻可以帮你带,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拖着不结婚的是他,不是我!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段芸很想对mama咆哮出真相,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妈,小郁,他明天没空,这段时间都在加班——我明天也要出差,你替我跟阿姨舅妈她们道个不是,下次再陪她们好好吃顿饭啊。”说完也不等mama反应就挂上电话。当天晚上她没有回家,到已婚生子的闺蜜家借住了一宿,在闺蜜对前男友的痛骂声中大哭一场,然后沉沉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赶往锦城师范大学体育馆,这里正是潇湘电视台歌曲类综艺节目的录制现场。10点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段芸像其他早到的人一样找了个花圃边的瓷砖台坐下,拿出两张票出神地看了起来。和男友交往的两年来,他一直表现得非常体贴绅士,她和他在一起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懂她,理解她的喜好,她的梦想,她对未来生活的期许,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跟她一样的人,也一直都庆幸自己能在这个年龄找到如此契合的另一半。直到两个月前她发现他出轨女同事,两年来的美梦瞬间被打碎,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伪装。而当蒙蔽着她双眼的假象被打破后,她才渐渐回忆起两人交往来的所有不对劲的细节。他从不告诉她他公司和家庭的具体地址,他从没带她去参加过公司的任何聚会,他从没将她介绍给他的任何一个朋友。两年来,他知道她所有的情况,家庭、亲人、公司、朋友,而她居然对他一无所知!并且,当她发现他出轨后,他之前所有温情脉脉的面纱全都撕碎了,露出了本来不堪的面目。她从没想过一个温质彬彬的男人居然能从嘴里吐出那样肮脏污秽的话语!可是,两年的感情并不是能说断就断的,更何况她已经将他介绍给爸妈,所有人都以为她就快要跟他结婚了!明知道他的真相是个这么不堪的人,她依旧在痛苦彷徨后想要挽回,希望他做回之前那个他,即使那是个假的他!段芸看着手里的两张票,在心中呐喊道:不要再傻了!不要再犯贱了!你爱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他,而是你心中希望的他!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付出的这两年,只是因为世俗的眼光,害怕之后别人的指指点点而已。你们不可能再复合了!放下你的不甘心!放下吧!段芸眼中含着泪,松开右手,任一张票在时而刮过的狂风中被卷落在地。那张票被风推着在地上断断续续滑行了一段,碰到一双皮鞋后停了下来。元黎看着脚下的票,弯腰捡起,走向不远处那个气质清冷的女子,她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却让人看了有种舒服的感觉。“你好,你的票掉了。”他将票递到她面前。段芸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六七岁,身高一七五左右,相貌普通,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男子正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她丢掉的票。“谢谢,这票我不要了。”段芸点点头有点冷淡地说道,接着站起身朝体育馆大门方向走去。男子碰了个钉子,却没有生气,看了眼手中门票的座位号,他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从兜里拿出另外一张门票比对了下,笑着摇摇头,又将两张票叠一起放兜里了。进场后,段芸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这次的比赛她打听过,有好几个她十分喜欢的民谣歌手都会来参加。现场热闹的气氛和对比赛的期待将心中的难过冲淡了不少。今天是第一场64进32的比赛,上台的歌手的大多是翻唱之前较为有名的民谣,段芸全都听过。偶尔有一两首原创歌曲都会叫她十分期待,然而听后又觉得微微失望,不过想想也觉得正常,优秀的创作哪是这么容易完成的。很快的,她便看到一个叫做胡星文的参赛者上台,当主持人介绍他时,周围的人起了一阵sao动,她知道sao动的原因,只因这歌手是田音带来的。作为民谣发烧友,段芸自然也听过田音那首,这首歌现在已经是华夏民谣经典曲目之一了。可惜的是那之田音就没有再出过一首民谣,这让许多喜欢民谣的人还挺失望的。假如这次比赛胡星文所唱的作品全是田音所作,那是不是表明所有歌曲都是她没听过的民谣作品?想到这里,段芸突然生出了一丝激动之情,不过她的性格向来沉静,即使在这样的场合里也很难像其他人一样放开尖叫欢呼什么的,最多是鼓鼓掌。当前奏音乐响起,段芸便知道这是一首全新的民谣,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而这个音乐,在第一时间就紧紧抓住了她的心!“……曾经的疯狂,如今已是被磨去棱角的伤在记忆里回响,在旅途上歌唱我们是唱歌的孩子,唱歌的孩子在阳光下,在榕树上,有我们欢笑的脸庞……”段芸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的人抱着吉他,用干净微醇的声音唱着,歌曲带着淡淡的忧伤,旋律与歌词落入心底深入,带出涌动的感伤。“我们是听话的孩子,不想长大的孩子在一片片凋落的回忆里,你的模样是否已变化……”不知不觉间,段芸的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最后汹涌而下,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哭这两年错付的青春?哭曾经以为的良人的背叛?哭两个月来的痛苦?哭她仍想犯贱的继续?“我们是唱歌的孩子,唱歌的孩子在夕阳下,我们歌唱只为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