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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滨一脸苦相,叶喜儿摆臭脸,一点镜头感都没有。模特情绪都不在线,闻如一再折腾都是白瞎,她收起相机,决定拍摄的时间,上岛之后再说。船开了一个多小时,叶喜儿晕船,脸色难看,任滨说陪她去甲板上吹吹风,被她一把甩开:“你离我远点。”声音不小,船舱里的旅客都看过去,打量了几眼。这下,任滨脸色也不太好看了。夏阳见状,放下手机,凑在闻如一耳边嘀嘀咕咕:“我有种直觉,咱俩这工作能提前结束。”闻如一想到昨晚任滨说的那些,可能同为女性,她还是偏心叶喜儿。“你不要乌鸦嘴。”“我这哪算乌鸦嘴,本来就分手了。你说现在的人矫情不矫情,分手了还旅个屁游,这古代人都比较有分寸。那和离书最后怎么说的,哦对,‘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瞧瞧古人这觉悟,多高。”闻如一仔细琢磨,觉得夏阳嘴损了点,也不是全无道理,正想说话,看见叶喜儿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人往外面的甲板走,思索片刻,也拿着相机站起来,交代夏阳:“你看着包,我出去拍照。”夏阳翻了一个白眼:“闻如一你傻逼啊,上赶着工作,人领你情吗?”闻如一才不吃亏,回骂:“你才傻逼。”甲板上的风很大,夹杂着海岛的盐,打在身上,有些许的颗粒感。外面正飘着小雨,甲板上的人不多,闻如一上船前,从众买的雨衣可算派上了用场,她三下五除二给自己套上。叶喜儿以为跟出来的是任滨,回头看见是闻如一,眼神黯淡了几分:“你出来做什么?”闻如一没说实话,摆弄着相机:“透透气,里面闷。”两人再无后话。一路都是海天相接,只是下雨,碧云天没有,阴云倒是不少。闻如一拿着相机,绕着甲板走了一圈,最后回舱内,拿出三脚架,定住点,把相机架上,人就站在旁边守着。叶喜儿看闻如一在那傻站了快十分钟,雨都停下来了,忍不住问:“你在干嘛?”闻如一指着天上那朵最大的阴云:“等它飘走,然后阳光透过云层,说不定会有彩虹。”叶喜儿觉得好笑:“你以为自己是神婆啊?”闻如一没再说话,双手撑在栏杆上,安静地等着,眼底有一种说出来的执拗。过了两分钟,叶喜儿看见那朵阴云竟然真的飘走了,雨后阳光,在云层直接形成一道小彩虹。舱内的旅客也注意到,一瞬间,不少人走到甲板上面来拍照。闻如一提前定好了点,相机咔擦几下,彩虹从刚冒出头到最后成形全被她记录了下来。最后那一张,闻如一投过镜头,看见位置合适,大声叫了声叶喜儿的名字,她回过头来的一刹那,风吹起她耳边的发,闻如一按下了快门。拍完照片,闻如一单手拿起三脚架,把位置空出来给别人拍。叶喜儿跟过来,脸上除了暴躁怨气之外,总算有了一点其他的情绪。“给我看看。”闻如一把相机递过去,自信满满地说:“好看吧,你看你,多漂亮呀。”叶喜儿嘴上没说什么,拿着相机左看右看,也不放下,显然是满意的。过了一会儿,她把相机还给闻如一,别扭地说:“脸上有痘,处理掉。”闻如一咧嘴笑:“小意思啦。”“你刚刚怎么知道,会有彩虹的?”叶喜儿很好奇。“那个呀。”闻如一把三脚架折叠起来,轻飘飘地说,“我瞎猜的。”叶喜儿暴脾气上来:“你放屁,你明明就知道!”“真瞎猜的,没成想老天爷都给我面子。”“……”闻如一不想说什么鸡汤,回舱之前,拍了拍叶喜儿的肩膀:“钱都花了,不拍点好看的照片带走,不是很亏吗?”“……跟你没关系。”叶喜儿甩开她的手,先一步进了船舱。闻如一前后脚跟着进去,夏阳见她回来,忍不住说一句:“多管闲事没讨到好的滋味,shuangma?”“我不是为了他们。”闻如一把相机和三脚架放下,拿过旁边的水,喝了一杯,慢悠悠地说:“我为了自己。”“怎么说?”“我第一次出来干活,要是带回去的照片难看,组长会更讨厌我。”夏阳“啧”了声:“你想多了。”“她不是看实力吗?”“还看性别,男人婆歧视女摄影师。”闻如一纳闷了:“可她自己都是女的。”夏阳轻拍桌子,故作严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怎么能说男人婆是女的呢,没礼貌。”“……”你们多大仇。——中午的时候,船靠岸,东极岛有好几个小岛,这次旅行社只安排了其中两个,今天靠岸的地方在东福山。下船后,导游领着四个人往民宿走。这里不比昨天的码头,都是些小路,曲曲折折的。闻如一背上背着包,手上两个行李箱,一个装行李一个装设备,走得很是吃力。到民宿的路上还要爬一段有坡度的路,闻如一看见眼前,呈几十度角的长阶梯,感觉腿都开始发软了。闻如一实在是提不动了,出声求助:“夏阳,你帮我拿个箱子吧。”夏阳原本还慢悠悠地走在她前头,听见这话,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拉着自己的箱子就往上冲,腿脚比谁都利索。闻如一顿时:“……”最后还是导游人好,帮着她,一起把箱子拖到了民宿。办完住宿,在民宿吃了午饭,导游提议今天去环岛,叶喜儿晕船本就难受,一口否决了,选择回屋睡大觉,环岛的事情明天再说。任滨一切都听叶喜儿的,行程一动,今天大家倒都成了闲人。闻如一乐得清闲,回屋洗了个美美的热水澡,看时间过了午休点,给向言叙打电话。结果电话破天荒关了机,闻如一不死心,连打好几个,对面都是那机械的女提示音。“……”好啊你,撩完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敢关机。闻如一把手机一扔,决定睡醒之后,要跟向言叙绝交一顿饭的时间。这一睡,再醒来,天都擦黑了。睡太久,闻如一从床上坐起来,头都是昏的,肚子咕咕咕地直叫。她找了套衣服随便穿上,拿上手机和房卡,去楼下觅食。开门刚跨出一步,就撞上一堵人墙。闻如一捂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子,抬头凶巴巴地说:“谁站……”……这里啊。向言叙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