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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见叶吉祥置气的样子,连忙上前道:“阿莞姑娘,你就听吉祥叔的吧,赶紧把银票收起来,出门在外,切记财不可露白,免得招来贼人惦记。”薛柔沉默了片刻,见叶吉祥真的生气,这才点点头将银票放回了袖中,却翻手从手腕上取下来一条串着小巧玉石的红绳,连带着一封信纸递给了叶吉祥,见他还想拒绝,薛柔低声道:“吉祥叔,银票不要可以,就当咱们交个朋友,但是这东西你必须收着。等到了京城之后,你拿着它去云月楼,交给那里的老板,他便会明白你们的去意,以后你们在南郡的货物。他也会全部收纳,让你们不愁销路。至于这封信,你也替我一并转交给他,就说我一切安好,让他不用来寻我,免得因小失大,乱了生意。”叶吉祥闻言看了眼薛柔手中之物。发现那红绳上的玉石看着精致却不显眼。不像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这红绳还是信物,他不由迟疑了一下。这才接过红绳和信笺,对着薛柔道:“多谢姑娘,老朽一定会把信带到,姑娘放心。”薛柔抬头看了看天色。轻声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赶路吧。否则怕是赶不上明早入京了。”叶吉祥将红绳和信全部贴身收好,这才拱了拱手道:“那姑娘万事小心。”薛柔轻笑着点点头,叶吉祥便不再迟疑,和几个伙计一起赶着马车快速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等到到看着叶吉祥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官道上后,薛柔才缓缓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城门口行去。宁北郡位于郾城以东。京城以南,是距离京城最近。也是最大的州府之一,城内面积庞大,建筑秉照着京城的模样,雕梁檐画,琉璃砖瓦,富贵之色,丝毫不逊于京城。而且也因为宁北郡先天的地理优势,这里也是京城附近最大的驻军所在,城外不止拥有飞羽营和神策营,更拥有近十万驻军。此处距离京城全力而行,只有不到半日路程,一旦京城出事,宁北郡的兵力便会倾巢而出,连同京郊戍卫营、健锐营一起,共同拱卫京城安危。薛柔入城之时,再次被盘查了一次,只是面对她脸上的伤势,那些官兵同样很容易地就放她入了城。等到入城之后,她便径直去了宁氏商行在宁北郡的据点,只是还未靠近,便远远地瞧见那间布庄外,几个人探头探脑的守在门外,她脚下连忙一停,皱眉看着那些人。宁氏商行的据点并非每一个都在明处,也并非每一间店铺都打着商行的名字,在各国一些有着特殊地位的城池之内,商行都会有一些暗中的据点所在,表面上从不与商行有所接触,实则却在暗中传递消息。而这家布庄,就是其中之一。她敢肯定,除了她和芹兮之外,也只有商行之中的几个管事知道这些据点,除此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可是现在怎么会有人守在外面?薛柔神情微动,转身在身旁的摊位上买了两个包子,将其拿在手上之后,这才装作不在意的顺着大街朝前走去,等到了城内比较大的米粮店前,果然也见到有人守在那里,而再往前,无论是珠宝行,还是酒楼,只要但凡是看上去稍微起眼些的店面之前,都有人守在外边。薛柔不由沉了眼,此时她哪里不明白,那人根本就不是知道了商行的据点,而是在宁北郡内所有疑似宁氏商行的店铺外面,都留了探子!为了抓她,那人真是好大的手笔!薛柔此时早已经歇了去据点传信给京城的心思,转身随便寻了一家布庄,买了套月白色长裙换上之后,又在脸上的白纱上买了一顶足以遮盖整个容颜的白色斗笠,这才寻了城内最大的酒楼住了进去,让小二替她找来了大夫看伤。酒楼厢房之中,那中年大夫小心翼翼的看了薛柔身上的伤势之后,这才沉声道:“姑娘,您肩上和手臂上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却未曾伤及筋骨,只要敷了药后好生修养,再服上几贴汤药,大约十数日便能痊愈,可是您脸上的伤……”说道这里,那人面露迟疑,轻皱着眉头有些不好开口。薛柔见状却是神色浅淡:“大夫有话不妨直言。”那大夫面露惋惜道:“您脸上的伤势原本并不严重,若是及时上药诊治,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可姑娘偏偏耽搁了数日,这期间伤口更是浸过污水,如今您脸上的伤口红肿溃烂,已有炎症,就算我能够替您治好,恐怕这脸上也会留下疤痕……”薛柔闻言轻抿着嘴唇,那大夫也噤声不再说话,在他看来,眼前这少女眸如星辰,那完好的半边脸也足以看出她曾经绝色容颜,如今突然知道面容毁了,恐怕是个女子都接受不了。他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不想眼前的女子就已经轻柔出声道:“留疤之事以后再说,麻烦大夫先替我开了方子,将伤势养好再说。”-----ps:作者:咸客这辈子,换了个身份地位,白莲知道,自己所要cao心的事情就是嫁人,嫁个好人。可是,当有一天她知道了,上辈子亲人还陷在那场权利的漩涡里,是拨云见月,还是继续嫁人?某人:姑娘,这两者冲突么?(。)☆、479官兵来了(四更)那大夫点点头,也不迟疑,连忙开好了药方递给薛柔,又吩咐了用药的时辰和剂量后,这才领了赏钱出了厢房,等到他走之后,薛柔唤了小二进来,将方子连同十两银子一起交给了小二,而小二则是欢天喜地的跑出了酒楼前去拿药。不过小半个时辰,那小二就拿着取回的药包返回了厢房,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个身材矮瘦的中年婆子。“这位姑娘,这药小的已经拿回来了,您要找的婆子小的也已经替您找来了。她是小人家中亲戚,性格老实不爱说话,手脚又干净勤快,姑娘有事可以放心用着。”那小二殷勤道。薛柔闻言再出几两碎银抛给了小二,便让他退了出去。等到他走之后,薛柔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中年婆子,见她神情局促,干瘦的手指紧紧的搅着衣角,低垂着头不敢看她,不由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回姑娘,小的名叫秋娘。”“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只有两个儿子。”薛柔微微皱眉,“那你丈夫呢?”秋娘紧紧捏着衣角,低声道:“小的不是这宁北郡人,而是邨坝人,前几年家中闹了饥荒,粮食缺收,丈夫为了给孩子弄口吃的被人活活打死,小的带着两个儿子无依无靠,所以只能来宁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