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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被医院抢救过来,反倒我成了杀人犯,亡命天涯。我的荣宝才刚学会认字……我重活一世,无非就是想结束这场恩怨,赎清罪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是有机会,我等着你来找我。”魏喜捏紧了信件,转头问了老板娘,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老板娘讲了今早吴家村有人被杀死的事,魏喜急忙赶到吴家村,去吴家村的城乡结合部,路上有几个零星警察走路回城,还有个抱奶娃的妇女跟在他们身后。魏喜打听之下才知道死的人真是村官,赵大根。那抱着奶娃的妇女正是赵大根的知青媳妇儿,她是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对警察找上门没在怕的。魏喜猛然想起秦秀珍这个女人,她再托人去秦家打听,才得知秦秀珍为了散心,已经去了远方亲戚家。她母亲还指望她那亲戚能劝劝秦秀珍早些嫁人。不过秦秀珍就算不嫁人,两老人也不怎么愁了。毕竟她女儿带来了一套房产,吴志祥这事情还是处理得让他们满意。这去远方亲戚家倒像是个借口。她掏出那封信件,擦亮火柴,缓缓点燃,火舌舔上纸页,像一只飞舞的红色蝴蝶,飘散在人间。之后再见,他们已然又站在一个对立面。到时候,魏喜有充分的理由抓捕他。但前提,她得做一个警察。冷风吹来,魏喜把围巾重新捂上脸颊,她嗅到围巾内好闻的香皂味道,顾焕兴这个人龟毛得很,就连洗澡用的香皂都是香喷喷的喜鹊牌香皂。温暖的触觉让她回忆起男人捧住她的手哈气暖和的样子,她迫切渴望见到一个人的微笑。从没这样渴望过。第45章几天后,魏喜出现在宋城一所新修筒子楼的楼下。这栋筒子楼是宋城理工大学的教职工宿舍,长长的走廊,每家每户都挨在一起住。走廊外搭着竹栏杆,晾晒着各色的衣服,冬天的房门上还挂着不少萝卜干,充满人们生活的烟火气息。这里就是顾焕兴要求魏喜送信抵达的地方,魏喜上了四楼,按着顾焕兴给她的门牌号找到他们暂时居住的老师家里。她敲了敲门,等了很久,没有人来开门。料想顾焕兴和陆烨,还有那位老教授应该还在学校专研。魏喜打算在门口等一会儿,她去火车站买宋城的票时,已经没有硬座了,只有站票。想到要见顾焕兴,魏喜也忍了这两天两夜的站票。两夜没有睡觉的她,蹲在这筒子楼的犄角旮旯里,模模糊糊地闭着眼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筒子楼的职工都端着铁饭盒去学校食堂打饭,楼梯一片火热的喧闹声。虽然停止高等教育的招生,但还是有通过工农兵大学进入学校的学生,所以学校有食堂为教职工和学生开放。从老教授隔壁走出一中年男人,他望了一眼魏喜,“小姑娘,蹲在这里干嘛?你是张老师家的亲戚?”魏喜摇摇头,“我来找他的两个学生。”“哦。那两个啊。我知道的,他们估计要吃了饭才回来。小姑娘你也去买点饭吃,先把肚子填饱再等吧。”魏喜随意点了点头,却没有行动。地方性的粮票只能在当地县城内使用,走南闯北的人想到在其他省市吃上饭,还是得携带全国粮票。她身上兑换的全国粮票在火车上就用完了,这会儿还没来得及去粮站兑换。魏喜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直到楼梯上渐渐传来稳重的脚步声,顾焕兴捧着从食堂打来的饭正和张教授攀谈着,就瞧见门口蹲了个裹成球的身影。那顶帽子他太熟悉了。顾焕兴把饭盒递给陆烨,激动地抱住眼前穿花袄子的魏喜,魏喜被男人的举动从梦中吓得一惊,抬起头,一双美眸朦胧地盯着顾焕兴,茫然还带着水雾,丹凤眼睡得有些肿,圆鼓鼓的黑眸子像只入世未深的鹿。“你怎么来了?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魏喜没反应过来,就被顾焕兴搂在怀里,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魏喜也不知道怎么跟顾焕兴解释。顾焕兴松开魏喜,又把她拉起身,左右仔细看了看。除了眼眸带着一圈青黑,完完整整的,顾焕兴抱了抱魏喜的腰,不满道:“你瘦了。”魏喜无语,有种瘦叫老妈觉得你瘦了。她看了看顾焕兴,认为他是过度担心。“我饿了。”魏喜嗅到饭香,淡淡地说。顺便借由吃饭把顾焕兴询问她的话题扯开。“那快进屋。”顾焕兴这才回忆起身后还站着他的老师和陆烨,他冲着张教授不好意思一笑,“老师,这我对象。之前跟你提过的,魏喜,这是张老师。”魏喜跟张老师打过招呼,老教授乐呵一笑,“你小子可以哟。出来学习一趟,还把你对象带来。先进屋吃饭,外面冷。”进了屋,张老师的夫人在厂里吃饭,不回来做饭,每天中午三个大男人凑合吃食堂。顾焕兴喜滋滋地给魏喜洗了筷子,把自己从食堂打的饭盒给魏喜,他再咚咚咚地下楼去食堂打了饭。饭桌上,顾焕兴就跟张老师请了假。“下午我就不去了,老师,你理解一下。我带她出去好好逛逛,顺便安排下住宿。”顾焕兴和陆烨是寄住在老教授家里,现在魏喜来了,多有不便。一个女孩子住招待所,众人是不放心,顾焕兴打算和魏喜一起住在附近大学城的招待所。“哼。”老教授故作不满哼了一声,“刚才是哪个臭小子跟我说,下午就把实验数据测完的。对象来了,就不要工作和学习了。”顾焕兴不是勤奋学子,一心一意投入科研,他当即厚脸皮道:“是我啊。我对象可比实验数据重要多了,她只有一个,跑了我就找不到了。当然以她为先。”老爷子被顾焕兴的脸皮一噎。真是个见色忘义的好小子。吃过饭,顾焕兴就真的丢下实验数据给陆烨和老教授,提着他的行李箱,带着魏喜去外面找招待所。魏喜眼下的青黑,他看在眼里。“你有多少天没睡觉了?”魏喜比了两根手指。顾焕兴流露出心疼,“什么?两天没睡?是坐火车来的?你没过来我还给军子传了电报,结果他说你出发很久了。你不知道,你把我担心死了。我还怀疑——”魏喜突然抱住顾焕兴,头埋在他的胸前,“嘘——好想睡,招待所还有多远?”吵吵闹闹的顾焕兴闭紧了嘴,抱住魏喜的腰说,“没多远了。实在想睡,要不我背你吧?”魏喜没有拒绝,她实在太想睡了,也太想跌入顾焕兴的怀抱中。顾焕兴一看对象点了点头,立马蹲下身子,魏喜趴在顾焕兴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