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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为何还要自己做呢?”外人不知内情,赵元善也不便多跟阿霖说什么,便绕了话题:“阿霖姑娘,还是劳烦你快些帮我做了。”阿霖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剪裁。阿霖手巧又快,不出半个时辰,一件浅蓝色的裹胸便很快按照赵元善的尺寸做好。因为较赶,相对以往她穿的那些并不是那么细致,不过也总比身上这件不合身的好多了。赵元善很快换下身上那件跟了自己一天多的裹胸。换上阿霖帮她做的那件。末了,她将碎布和昨日新买的那两件不合身的裹胸打包好,准备悄悄扔掉。像这种女子贴己的衣物,当然要避开寺中的人扔掉。其他人并没什么,尤其是裴敬甫。可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赵元善偷偷摸摸溜到寺庙后院,离后门仅有几步之遥。“赵元善——”身后乍然响起裴敬甫的声音,让赵元善突然慌了一下。“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赵元善僵滞在原地,裴敬甫怎么突然出现了?裴敬甫很快来到她跟前,看着她有些心虚的表情,又低头扫了眼她手里的包袱。“你要去哪里?”他冷冷的问了一句。赵元善顿了顿,镇定回答:“不去哪里。”“想自己回去?”裴敬甫语气沉沉,“还是你又想自作聪明的耍什么小算计了?”“……没有。”赵元善否认。裴敬甫分明是以为她想悄悄回府。见赵元善的神情并不是那么从容,且她又紧紧的抓着臂弯那只包袱,裴敬甫是锦衣卫,审讯过无数犯人,这点小动作自然就引起了他的怀疑,“这里面是什么?”“没有什么,是一些要扔掉的东西而已。”扔掉的东西?他倒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东西好扔的。他继续追问:“是什么?”“裴大人——”赵元善故意咬重这三个字,“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裴敬甫扯了扯嘴角:“心虚了?看来你这包袱里的东西,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赵元善恼了:“锦衣卫是不是看谁都是有嫌疑的?裴敬甫,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龌龊。”裴敬甫眸光沉了沉,也不跟她多废话,直接就去拿她的包袱。赵元善忙拽住,怒:“裴敬甫,你干什么?!”赵元善这番反应,更让裴敬甫觉得她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赵元善,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莫非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要对付我不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城府!”赵元善彻底恼了,“你这样简直惹人讨厌!”“呵,”裴敬甫嗤道,“你好像也没有不讨厌过我。你最好自己松手,或者,你这包袱里,最好没有什么彰显你愚蠢的东西。”赵元善一听这话,气红了脸,干脆松手,仰着脸对裴敬甫啐了一句:“随你吧,你要看便看!”说罢便侧身面朝一边,不看裴敬甫。裴敬甫打开那只包袱,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他瞬间有些僵滞和尴尬。这里面只是一些碎布和女子的裹胸。只是这僵滞和尴尬不过一瞬,他很快认出这堆东西是昨日他亲自为她买的。那些浅蓝色的布料和残余的对襟花边分明就是昨日他挑的那件衣裳。连那两件裹胸也是。她居然……就如此厌恶这几件衣裳?还是她其实已经知道了这是他买的,所以才会这么做?心仿佛被人狠狠碾过一样别扭又极不舒服。气氛有一瞬间凝滞,让赵元善倍感煎熬,她侧眼瞥裴敬甫,却瞥到他的神情望着那堆残破的布料越来越阴沉。裴敬甫到底有什么癖好?居然喜欢盯女人的衣物?还盯得这样入神?赵元善尴尬的有点受不了,谁盯着她穿过的贴己的衣物都不好受啊——不过,她见裴敬甫的脸色好像不大好,他在生气?——但这也不算什么新奇的事情,反正裴敬甫是个小心眼的人,什么气都能生的起来。以前没有跟裴敬甫深交过,她还不知道他除了脾气不好,心眼儿还小。裴敬甫浑身像笼了一层寒气,逼得人不由打冷噤。只见他默默的将那包袱抓在手里,沉着脸,面朝赵元善,一声也不吭,就这么盯着她,寒气将她尽数包围,眼中的凌厉仿佛要将她射穿。赵元善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让她喘不过气的气氛,踌躇了一会,没好气的开口:“你又怎么了?——”“你就如此厌恶我给你买的衣裳?”赵元善听到这话,猛的抬眼,对上裴敬甫阴沉的目光,半天,才恍然大悟般的回道:“你说什么?!这衣裳,是你买的?”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中粗长……后面他们就要进入感情正轨了。让裴哥谈个恋爱是真的很困难。。。不过比作者好点,作者小时候被狗咬了忘打疫苗,所以后来就变成了单身狗。。。第五十一章赵元善一直认为,买女子衣物这种事情,裴敬甫不懂,也不可能会自己去买。谁知道昨日那两件衣裳,包括那两件不合身的裹胸,都是裴敬甫自己去买的?她最贴己的衣物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去置办过,结果……想到这里,赵元善的脸开始红了起来。难怪裴敬甫看到这堆被她裁破的布,会不高兴。一时间,赵元善没由来的竟有点心虚。裴敬甫见她不说话,语气沉了沉,“赵元善。”她只觉得从里到外都是尴尬,她又不知道衣裳是她买的,况且她也没做什么吧,又不是真的厌弃他买的衣裳。但这些话,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这要叫她怎么说?踌躇片刻,赵元善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了,只是语气明显弱了几分:“……不就是两件衣裳?你一个大男人,何须如此小心眼?”赵元善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不论裴敬甫这种心眼原本就小的男人,如果是她给别人买的东西被这样对待,自己也不会高兴。想了想,赵元善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你买的。我只是……”只是裹胸太小穿着不舒服,觉得这件衣裳的料子好,临时做了一件裹胸罢了。这话赵元善说不出口。偏偏裴敬甫黑着脸追问:“只是什么?”看他那样子是真的不高兴,赵元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话该怎么说。不过,她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说那么详细?“没什么,就是穿着不舒服。”裴敬甫看她这一系列反应,很明显,她的确不知道这衣裳是他买的。不过刚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