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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不少。咽下最后一口,她转头看向八仙桌,五个人围着大大的八仙桌坐,一点都不拥挤。桌上的粥明显更加浓稠,不仅每人一碗满满的粥,除了云谷生,每个男人手里还有一个金黄的玉米贴饼,又香又软,咸菜也是满满一碗。云落甚至还看到张菊英和云富贵两人端着小小一碗干饭,玉米面参杂着高粱和红薯的那种,他们细细地嚼着,仿佛在品尝人间美味。那场景与面黄肌瘦的女孩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谷生虽然被允许上桌,却并非伙食也一样,此刻他余光看着爷爷奶奶碗里的干饭,不住地咽着口水。但他不敢开口也不敢看,毕竟干饭是连父亲和四叔都没有的待遇,他哪敢呀。云落瞧着他就来气,抢红薯之仇她算是记住了,你丫能你倒是去抢老太太干饭吃啊,抢她算什么本事?看老太太揍不揍你!云落心里盯着云谷生吐槽,正要收回眼神,却见顷刻之间原本老实低头喝粥的云谷生,突然一把抢过老太太的碗。没有一丝丝防备的老太太就这样着了道,一脸懵逼的表情被云落瞧了个正着,她差点忍不住笑,她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淡定!云谷生很好的发挥了那天抢云落时的灵活劲儿,在桌上几个大人没反应过来时刷地窜了出去,那英姿和风采让一众兄弟姐妹敬佩不已,啊不!是仿佛看疯子的眼神。“反了天了!”张菊英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汤汤水水瞬间晃悠地厉害,云落不得不称赞一句好掌法!云谷生被找回到时,云落正躲在帘子后露出一颗小脑袋,围观他被张菊英脱了裤子用细棍子抽屁股,那小屁股上立刻起了一条红印子。云落捂嘴偷笑,下手不轻啊,看来老太太气得不轻哦!听着云谷生哭得撕心裂肺,云落笑嘻嘻地关上门,从兜里拿出一块玉米贴饼递给罗美芳:“娘,你吃。”“你刚刚厨房里怎么不吃?娘不饿”罗美芳拒绝并说道,“娘能吃多少啊,你正长身体多吃些。”云落才不管她说什么,端着热水固执地站在她面前把玉米饼递到她嘴边:“娘,以后不要那样,阿落心疼。”罗美芳愣住,背过身子用手擦脸,声音有些哽咽:“娘的阿落懂事了,也会心疼人了,娘真高兴。”哄着母亲吃完东西,母女俩儿又说了会儿话,云落躺在床上睡不着,今天的事有些怪。为什么......她希望驴蛋哭,他便哭了;她想云苗生被噎,他便噎住了;她想云谷生抢老太太的饭,他真的就做了。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呢?所以穿越大神眷顾她,她也有金手指吗?黑暗中,云落盯着望不见的屋顶发呆,突然她叫了一声,把已经熟睡的罗美芳也惊醒了。“阿落咋啦?”“我、我看到一只大老鼠顺着屋顶爬了下来!”“你这孩子,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得见什么?你做梦了吧,快睡吧。”云落: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9.这个女人罗美芳什么时候起床的云落都不知道,因为昨晚她一整宿没睡,研究她的金手指。她发现自己黑暗中能视物,并非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精神力“看”到后,再以立体的画面呈现在脑海中。这不是很像修仙中所说的神识之力么?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精神产生异变?它可以看到rou眼不可见的东西,比如老太太藏在屋里的粮食,又比如猪圈墙下的老鼠洞,自己成了人形安检扫描仪啊。实验了一晚,云落发现神识扫视两米之内可以维持半小时的样子,扫视五米之内的可以维持十分钟左右,勉强扫视六七米只需几秒便会头疼欲裂。至于昨晚的事,她还来不及去研究和实验便因神识消耗过度昏睡过去,连早上的广播都没把她吵醒。上午罗美芳进屋来喊她吃饭,见到自家女儿昨天还精神头好好的,今天便萎靡不振,吓得她连忙摸了摸云落额头,发现温度很正常才稍稍压下担心。“阿落哪里不舒服,一会儿吃了午饭我就领你去田大夫家,让他给你好好瞧瞧。”罗美芳仍旧不放心,一边给脸色苍白的云落穿上衣服,一边忧心忡忡地说着。云落低低应了一声,强打精神任她摆弄,吃了罗美芳给她带来的粥和玉米饼后很快又昏昏睡去。再次醒来云落是被冻醒的,目光所及是一片片低矮的瓦房或草屋,路上行人几乎看不见,鹅毛大雪簌簌往下飘落,刺骨地寒风拼命地往她衣服里钻,而她被罗美芳背在身上。她听到前面的女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行进着,她的身体也跟着一上一下,云落微微挣扎:“娘,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罗美芳一顿,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笑道:“醒了?一会儿就到,你再趴娘的背上睡会儿。”其实她好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情况只是神识使用过度而已,躺着休息便好。所以云落再次挣扎着要下去自己走,罗美芳有多瘦她还能不清楚?自己虽然也瘦得不成样子,但几十斤还是有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走了多久。“听话!”一声厉喝止住了扭动挣扎的云落。几乎没对她说过重话的罗美芳,头一次凶她,话语又气又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叫你待在娘的背上你就待着!昨前天还夸你懂事了,这么一会儿又不听话了?你要让娘cao心成什么样,啊?”听到母亲的训斥,云落有些委屈,她垂着眼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蹭蹭罗美芳:“娘......我听话就是了,别生气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想活了!”罗美芳哽咽道,她真的担心坏了,在这样苦难的日子里,女儿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眼见云落又不好了,她内心恐慌又害怕,整个人精神紧张得濒临崩溃。云落抬手替罗美芳擦泪,那泪滚滚而下,总也擦不完,眼泪在寒风中变成了冰珠,那么冷又那么烫。这路怎么这么长啊,云落从来没觉得一条路会那么那么漫长,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娘,你累不累,休息会儿吧”云落劝道,眼眶里有晶莹的泪花在打转。罗美芳过了好半会儿才回她,听起来喘气声更粗了:“累什么累啊,别看娘瘦,秋收时我抗的玉米和那些男人抗的一样重,妇女能顶半边天呢!”云落抿住嘴尽力压下哽咽不再说话,她怕一开口便溃不成军,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是母亲!当雪花在母女俩儿身上落了厚厚一层时,终于到了。“田大夫,你快给阿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