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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天生的军人,好几次他都受不了想退伍,我爸爸又说,虎父无犬子,你半途而废丢的是整个关家的脸。“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的紧逼,说不定哥哥就不会去做飞行员,也就不会经历那样的事故……我也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了。”中间有好几次,关戎都说不下去,贺程程把头埋下来,假装听不到他话中的哽咽。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没有过这样的家庭,她好没用啊,明明心里急得要命,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关戎这时候把脸对向她,说:“你知道吗,其实小时候我特别嫉妒你。”“嫉妒我?”贺程程像是听了天方夜谭:“为什么啊?”“因为你爸爸mama都在身边,他们虽然也会吵吵闹闹,可是感情永远都是那么好。所以我嫉妒,嫉妒你有我没有的。”贺程程撞了下他肩:“你是傻子吗,你多来我家里不就好了。”关戎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我是经常去你家啊,有时候看到你mama,我也特别想喊她mama,想要她抱一抱我。”贺程程扁扁嘴,在眼泪落下前,先蹭到他身上!她把脸埋进他肩:“那你喊嘛,你让她抱嘛!她力气很大的,她吃好多哦!”关戎呵呵地笑,拍拍她后脑勺,侧头亲了亲,说:“幸好以后还有喊妈的机会,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认我这个女婿。”贺程程硬生生是被说笑了,平放着脑袋,看向他侧脸:“那要看你表现了,你要还是这么欺负我,那就难了。”关戎沉吟:“我要一直都是小兵,她会不会觉得我没本事?”贺程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放弃一条康庄大道,偏偏要去挤一条羊肠小径,那当然会是寂寞而艰难的。贺程程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会吧,也许不会。”关戎说:“那我就弄大她女儿的肚子,让她想反悔也不行。”“……”贺程程知道他是开玩笑,可是就是很不爽啊:“关绒绒,你再敢说一遍,我不要再理你了!”关戎拉住她胳膊,拽她回来:“我怎么舍得啊。”关戎的一双眼睛深邃又沉郁,贺程程看得莫名心颤,总觉得那里面的神色和以往不同。等她想再仔细去看的时候,他却又把视线收回去了。关戎问:“几点了?”贺程程看了看手机:“春晚演了好几个节目了。”他点点头,抱着她再坐了会,拍拍拍屁股站起来,说:“走吧,咱们回去。再晚的话,你爸妈该起疑心了。”路上,贺程程跟关戎说:“其实你爸爸不许你去那边,我觉得并不是他自大,也不是他喜欢指挥人,应该是还有一个原因的。”关戎随意哼了声,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了,有过你哥哥的那件事,他一定非常后怕也非常后悔,所以想让你留下来,好好地保护你。”关戎目光凝视地面,没再吭声。贺程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或许你应该跟他敞开心扉的好好聊一聊,有的时候,你以为的并不一定就真是你以为的。”许久,营房门前。关戎说:“我再想想。”第46章贺程程他们回来的时候,春晚的第一个小品都放过了。包子已经蒸上了屉,现在正忙着往大锅里下馄饨跟饺子。每个人都有事忙,到处都是乱哄哄的,除了教训过关戎的关首长,几乎没有人发现他们俩刚刚不在。贺mama也是看见了贺程程才想起还有这么个女儿,招手让她去饭桌上:“好好吃你的,没有要你动手的地方。”贺程程答应着,拉着关戎一起坐到桌边。关首长刚刚推着关老首长出去敬过一圈酒,现在走回来看到关戎,彼此之间都有点尴尬。关戎借着看春晚,把头侧到后面,也就躲开了自己爸爸的注视,搁在膝盖的一只手还是忍不住攥起来。贺程程没的逃避,抿唇笑着看向关首长,示意他一切恢复平静,后者向她感谢地点了点头,甚至很细微地笑了笑,随即将视线落回关戎。一刻钟后,过年的重头戏端上来。士兵们来自五湖四海,过年各有各的风俗,每张桌上都摆着饺子馄饨,甚至还有汤圆。炊事班的战士们跟众多军嫂提早好几天就开始准备,就是为了尽可能让大家感受到家的气息,家的温暖。因为是除夕,允许大家喝酒,早就犯酒瘾的一帮老少爷们就着主食吆喝喝酒,气氛一阵高过一阵,很多刚来没多久酒量还没练出来新兵蛋子们已经趴下不少了。关戎不是这儿的兵,又是老首长的孙子,起初没人肯过来劝酒,他端着酒杯来敬过一圈,倒是点燃了气氛,一堆人轮流往他们这桌跑。贺程程挺怕他会被灌醉,可是看他拘束一晚,好不容易现在高兴了一点,又忍不住要纵容他。关戎回应她关切的眼神,找个机会拉她过来咬耳朵,指指桌上的纸巾道:“大部分吐那里面了,放心吧,今天岳父母都在,不能失态。”贺程程听得耳热,一边咕哝:“什么岳父母。”一边去摸他身前的纸巾,确实都是湿的,还挺贼。贺mama一边喊贺程程,贺程程回神望过去,mama朝她一直挥手,说:“起来给大家唱个歌。”“……”这算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大家嫌春晚小品太煽情,不想看,要找人重新把气氛活跃起来,身为文工团老兵的贺mama自然当仁不让。不过做了父母,难免都有炫耀自己孩子的冲动,贺mama觉得这种出风头的机会应该也给贺程程一次。“……”贺程程并不想出风头。餐具成了进攻的号角,大家敲筷子,哐哐砸碗,催促着贺程程给大家“来一个”。关戎也见死不救,微微笑着看向她,说:“好好唱,别给我丢人。”贺程程挪着小步子走到餐桌最前面,看向一张张年轻但已经染上风霜的脸:“你们想听什么呢?”贺程程刚刚往上面一站,下面就有一片倒吸口气的声音。她没戴眼镜,一张脸清纯而精致,淡淡的雀斑洒在雪团似的脸上,她可爱如一只怯怯的小鹿。因为嫌热,她早已经脱了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长款的高领羊绒衫,一直遮到膝盖。温柔的芋紫色,修身设计,把纤瘦但不干瘪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漂亮,谁家的?”房间很大,士兵很多,毕竟还是有没听到关老首长介绍的人存在。关戎满脸不屑地睨了他们一眼,心想:“我家的。”名花已有主,就不要多做妄想了。还好有自己人解围,说:“老首长家的媳